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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N语调愈发暧昧,“在床上?”“……够了!”他并不是质问,口气也并不凌厉,可沈应洵依旧忍耐不住的呵斥,因为心虚,所以便更是扬起了声:“如果你没事,现在就可以走了!”“还真被我说中了,也算没白来。”BOWEN打量着他的反应,悠悠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走到门口时他又回过头,冲着沈应洵微微一笑,意味不明:“洵哥,我会等你回来找我。”沈应洵站在原地,脸色铁青。被BOWEN这么一闹,沈应洵完全没了继续工作的兴致,看了看时间也过了九点,估摸着那人已经到了,他索性提前收拾了东西,下楼去停车场。意外的是,他的车边空空如也,并没有往日笑盈盈抱着夜宵等着他的那道身影。估摸着对方是不是路上耽搁了,沈应洵懒得站太久,便自顾自坐进车里。坐着玩了会手机他又觉得无聊起来,再站出来四处张望。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次,眼看十点将至,那个一向守时的人却依旧没有出现。沈应洵不耐烦的揉揉额角,拿了手机去拨钱延的号码——无人接听。他这才有些着急了,又打电话去COEERT的店里。电话空空的响着,却并没有人接听,显然店面已经打烊。沈应洵站在车边,徒劳的握着手里的手机,突然觉得有点心慌。那人素来准时,今天会不会被什么事耽搁了?那为什么不给他个电话说一声?会不会出了什么事?等待的过程不安又焦虑,沈应洵来回的走着,想了无数种可怕的可能性,又无数次自我否定和安慰。然后他突然愣住了。这阵子每天晚上钱延就在这里,这么耐心的等着他过来。他有时临时加班,有时开会误了时辰,有时被突发事件耽搁,从没想过去跟对方知会一声,也从来没想过……他沉浸在充实的忙碌中时,对方孤零零的守在停车场他的车边,这种一切不在掌控的空等有多难熬。因为他从没有好好的,等待过那人一次。沈应洵腿一软,整个人靠在车门上,想了半晌,自顾自笑出了声。对人这般不上心的他,那人还念着他的好,用着恨不得感恩戴德的口气。连他都觉得那人未免傻的可笑了。有其他车主路过,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神经病。沈应洵懒得理会,继续靠在那里闭着眼,终于有熟悉的声音远远响起,带了丝紧张:“沈总!”沈应洵这才觉得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见那人向他跑来,慢吞吞的直起身,还自我感觉良好的张开了手臂。可惜预想中的投怀送抱并未发生,在离他还有几步时,钱延硬生生定住了脚步,喘着气问:“等很久了?”沈应洵看了看自己白白伸出去的手,挫败的叹口气,索性把腕部的手表送到他眼前,故意板起脸:“你说呢?”“抱歉,我那个,有事……”钱延慌乱的解释,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不是,下班耽搁了。”沈应洵本来是逗弄他并未在意,这下反而有些奇怪:“COEERT不是早就打烊了吗?我打了电话过去。”钱延脸色一白,支支吾吾道:“我……那个,应该没来及接电话……”沈应洵觉得奇怪,这才注意到他的异状。神情恍惚,两手空空,简直有点失魂落魄,与平日无论如何也要在他面前扮笑脸的模样大相径庭。沈应洵想起BOWEN晚上的突然来访,心里一紧,装作不在意的问:“你怎么了?遇到谁了?抢劫的?”钱延表情有些慌,急忙避开他的眼神否认:“没有的事!”“是不是BOWEN找你说了什么?”钱延怔了一下,似乎一时没想起BOWEN是谁,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我跟他又不认识,他怎么会找的到我?”沈应洵见他并不像撒谎,又哪里好说他的底细早就被调查了个清楚,只得提前给自己打预防针:“BOWEN万一找你说什么,你别搭理他。”钱延这会似乎才缓过来一些,唇角上扬,浮起沈应洵熟悉的笑容:“是是是,都听沈总的。我保证,一见到他就跑。”沈应洵看到他这轻飘飘的敷衍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扯了他胳膊把他拉过来抱紧,在他耳边像承诺一般一字字道:“你不会失去我。”怀里的身体颤了一颤,半晌才牛头不对马嘴的道:“我们回家吧。”本就是想给他吃个定心丸,简单的回家两字却让沈应洵心里缓缓温暖起来,拉了车门让他上车,又问:“今天到底怎么了?来这么迟?”钱延笑容僵住,停了会才说:“遇到一个以前的朋友,说了几句阳阳的事。”沈应洵想想提到阳阳他情绪不稳,倒也情有可原,便不再追根究底下去,又想起晚上BOWEN说的骗婚,不由忍不住道:“说到以前,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男人的?”话音一落钱延猛地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神也多了些受伤和防备。沈应洵看到他这反应立刻后悔了,他自认问的也不算直接,可毕竟两人已经在一起,这种牵涉到人品私隐的敏感问题,确实不该由他来主动提出。轻咳了声掩饰尴尬,他又干巴巴的解释:“你别多想,我不是怀疑你……”“沈总,”钱延打断他,声音低低的,似乎极为疲惫:“这些事情,改天再说吧。”沈应洵讪讪闭了嘴。然后他注意到钱延一动不动的看着窗外,又开始不知不觉发起了呆。这样的状态,沈应洵计划中的“惩罚”行动自然无法再进行。钱延回家之后便匆匆洗了躺下,直到沈应洵钻进被子从背后揽住他,才微微放松了身体。虽然不知到底何故,但他今晚的一切异常与情绪变幻,不像只是因为想到了阳阳,更不会是因为自己,一定是另外有所隐瞒。沈应洵看着他的背,不快的皱了皱眉。☆、第四十五章情况并没有因为钱延的闭口不提和沈应洵的不再追问而得到改善。第二天晚上钱延再度迟到了。第三天依旧如此。沈应洵耐着性子连等了两个晚上,没等来任何解释,终于开始觉得沉不住气。第四天他站在空空的车边,开始考虑不能这么放任下去,晚上得好好问个清楚。就在他斟酌该如何引入话题时,他的手机响起。沈应洵以为是钱延打来的,顺手接起问:“怎么还没到?”“呃,”那头结巴了下,“沈哥,是我。”“噢,小柯。”沈应洵顺手拉了车门坐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