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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超过好些时间了。不过不要紧,地宫并非只有午时才能被打开,不过是这些家伙只知道午时的机关锁如何开启而已——地宫门上的机关,是由时辰和天候不同而更换开锁方式的机关。我想他们得到的开锁线索,应当有限定是晴日午时这样的条件吧。”朱六子顿时望着叶星官,露出惊愕的表情。叶星官便质问他:“我问你,素月地宫的藏宝图……到底是从谁手中流出来的?”朱六子开口问道:“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会……放过我吗?”叶星官说道:“你们三分两次对我叶家的子弟下手,竟然还想在我手下活着出去?”他冷笑道,“你们现今是必死无疑了,不过是好死歹死的区别。”“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件事情——素月地宫之中,越是值钱的宝物,其实都是不能拿取的。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地宫,是素月国师为自己建的墓xue。既然如此,他如何可能任由盗墓者进来取走他的陪葬品?”叶星官似笑非笑,说道:“你们死得一点都不冤,因为这些所谓的‘宝物’……上面其实并没有下毒,而只是寄生了许多细小之极的蛊虫。这些蛊虫寄生在浸泡了特定药材的宝物和石盒之中,只要宝物和石盒分离就会寄生到你们的rou身血液之中,若是七日内不把宝物返还到石盒之中,或者在这之间接触了不同母蛊的子蛊……”他这样说着,却是伸出手,把地上的那些珠宝或者其它宝物一点一点地捡拾了起来,然后细细地分辨了每一个石台上刻有的标志,把它们一一放回了原本应当放置的地方。等到所有东西都物归原位,叶星官才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来,继续开始拷问几人:“说吧,所谓藏宝图的消息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见朱六子等人只是咬紧了牙关不肯开口,他的眉毛便稍稍挑起,脸上带了些许并不温柔,反而充满了威胁和嘲讽的笑意,说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有藏宝图的人为何不自己来寻宝,而偏偏要把消息透露给你们?”“而且……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知道了藏宝图的消息?”第37章听到这句问话的时候,朱六子的表情顿时变得很可怕。事实上,关于叶星官的这个问题,在许多不相干的人慢慢开始听到消息,与容州城聚集的时候开始,朱六子和陈怀风就已经有所猜疑。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已。“告诉我吧。”叶星官的语气略带低沉,平稳,缺乏感情,然而也或许正因为缺乏情绪,反而带了一种令人无法鼓起勇气去违抗的说服力和威慑力,“是谁告诉你素月地宫之中有所谓的宝藏的?或者你想要替他们隐瞒?这对我也没什么所谓……可是你要想好了。你真的想要那些设下陷阱,诱你入嗀,利用你的性命而试图达成某种目的的人逍遥在外吗?”朱六子的血还在不停地流着,此时他说话已经有些费力。然而叶星官展现的武力以及他身后所代表的势力实在太过强大,所以令朱六子的心里只能浮起懊恼和悔恨,而无法产生报复的念头。也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曾兴起与红叶山庄为敌的念头——打从一开始,碧浪庄的这群老鼠们就没有出现过想要和这个庞然大物正面对抗的想法。他们至多不过就是想趁着这头猛兽小憩的时候自它身上偷走几根毛发。这也导致计划失败的时候朱六子完全无法没有了拼死一搏的力量,而只有哀求和恐惧。他最后从口中吐出了一个名字,一个身份。得到了想要的讯息之后,叶星官便给了这些苟延残喘的寻宝者一个痛快。慕容孤开口问道:“还继续探索地宫吗?”既然叶星官信誓旦旦地表示地宫之中其实根本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探索的东西,即使寻找到了宝物也是带不出去的,慕容孤觉得对方大概是不想要继续探索下去的。但是让她级这样放弃,却又有些不爽快和不安心。毕竟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看到那群女真人的尸体,明了对方深入中原的目的。叶星官想了想,问白书文:“你确定看到了女真人?是在进入地宫前还是进入地宫之后?”白书文回答道:“进入地宫之后。我之前有看到两个人,说话的口音完全和我们不一样,身材也比较壮硕。这一路上死掉的人一直很多,所以我也没有注意到他们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但是我记得过绳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不在了。”叶星官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既然都到了这里,我们就继续进去看看吧。”这却是正合慕容孤的意思,她顿时又有了精神。不过在继续前进的途中,叶星官也开始向几人交代起要点:“不要去碰触或者毁坏地宫之中的任何陪葬品,地宫主人会以一定的手段确保不怀好意的人只会变成蛊虫的养分……我不想因为一些看上去漂亮的死物而失去你们的性命。”叶无舸等一行人对于自家庄主的话语自是无条件服从,齐齐应下。和叶星官汇合之后,几人在地宫之中的行进速度顿时快了许多。中途他们也曾经过一些摆设有珍宝古董,或者贵重香料的宫室,只是叶星官完全对之视而不见,而且不允许身边的人停下脚步。此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极为困难的。就算是见惯了海货的叶家子弟,也总有人会忍不住因为一些特别美丽的收藏品而目眩神迷。然而这样的目眩神迷却并不是因为其美丽本身,而更多的是为了那份美丽之后所代表的财富和价值。除去恐惧,也只有两种情绪可以阻拦和控制这样的贪欲。走在通道最前方的叶星官双眸璀璨如星子,所有宝石和美玉在他双眼的映射下都黯然失色。他见过太多珍宝,拥有太多财富,所以这些所谓的宝物对他来说反而显得稀松平常。而跟随在他身后的慕容孤眼神中带着好奇,走马观花一样地看着视野中可以涉及的一切珍宝——就如同一个纯真的孩子在观赏上元节夜里挂起的灯饰。在她眼里,出现在视线里的一切财物,也不过是映照在视野之中的色彩拼成。至多不过是漂亮的景色,有些还未必就赏心悦目。至少……不及映射在刀尖上的白光,也不及死亡那一瞬间,从袍泽身上溅出的沸腾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