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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控变数的发生。然而在攻打西项的大战中,最大的变数没有发生在沙场上,它发生在了尚武帝自己身上。他看上了西项丞相的大儿子,一个第一次见面就要杀他,一个一开始就与他站在对立面的男人。但是有些人总是一眼就心仪的,即使被那人用剑直指心脏,你还是想对他微笑。===“宝儿!你怎么把誉儿一起带回来了!你这叫娘怎么办啊?!”丞相夫人拼了命的尖叫,两个长大成人的儿子一起站在萧条的丞相府时,这位顶起半边天的女人几乎快崩溃。“西项有难,孩儿怎么可以让娘亲与爹爹独自留在西项而不顾!”顾夫人扶住门柱,颤着声道:“那,那你怎么能让弟弟也一同涉险?”顾岸眼神一黯,随即笑眯眯地弯了眉眼:“娘亲,别怕,孩儿会保护全家的。”顾誉闻言看了一眼兄长,低头不语。“你……”顾夫人望着笑得天真无邪的大儿子,那埋怨与心疼交替地纠结着,终是叹口气,落下一滴清泪,“你有什么本事保护咱们呀……罢了罢了,一家人一块儿走也是天命。”顾岸稍有不满地蹙眉,却还是柔声与母亲说道:“娘亲别说这些垂头丧气的话。”“哎。”顾夫人终究除了认命地叹气,别无他言。大安大军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睡梦中似乎都能被轻微的声响神经质地吵醒。顾岸打着轻呼睡得香甜,顾誉却缓缓坐起身,再也无法入梦。顾丞相是宁死不屈的忠臣,不到最后时刻绝不离开西项一步,但即使这样,他也不至于到大义灭亲的地步。顾誉的脖颈上架着大安士兵的佩刀,顾丞相蓦然想到从宫殿里被揪出来的西项王,以及被洗劫一空的森严皇宫,老泪纵横,对着令他恨得咬牙切齿的敌军抛弃了尊严。只有到生死攸关,他那冥顽不灵的爹爹才会懂得先救家再救国。顾岸蒙着面从阴影处突然冒出了脑袋,从百人手下救出胞弟,随即便有人拎起顾誉和老丞相,踏空而起,转眼消失在重重屋檐之间。顾岸将顾府详详细细每一条密道的出路、机关分配给仅存的几个死士,有他们保护起码多了三成生机。自己已成众矢之的,率先闯入顾府的大安兵如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顾岸向自己的房间逃去,尽人事而听天命,若是终躲不过最后一劫,顾岸不介意成为全家保命的代价。但是人生第一次做件大事的顾岸忽略了自己的毛病,就比如他飞身纵进自己卧间,匆匆打开密道开关,才猛然发现这密道早已被塞满了剩饭剩菜、垃圾废物,根本连下脚的地方都寻不见。顾岸无奈地再次按动机关,正准备跃出屋子,一个装束奢华仪态高贵的男人慢悠悠地踱进房间。顾岸“嗖”地跳上顶梁,用屋顶的阴影掩藏住身躯。尚武帝背着手,扬着脸,趾高气昂地环顾了一番四周,见空无一人,缩了缩脖子,立即转身急忙关上房门。方才他就觉得鼻子痒痒了,他的皇家教育可不允许他在大军面前挖鼻,尚武帝再次警惕望了望周围,终于放下心来,坐倒在书桌旁的木椅上,伸出食指慢慢钻进鼻孔,一脸舒爽坦然。顾岸在上头瞧得真真切切的,从那人扬着头进来时他便瞧见了那人里衣的一抹明黄。顾岸悄悄弯起嘴角,敢情“威猛神勇”的尚武帝是个偷偷躲起来抠鼻屎的家伙。顾岸再看了底下的人一眼,缓缓收起笑意,握紧手中的剑,脱鞘而出,剑锋直逼那人胸口。尚武帝是大安出了名的“武皇子”,顾岸不敢轻敌,握住剑柄的手使上了十成的力。然而出乎他意料的,他没被一刀架住,更没被一击致命,反而是一声尖叫,身上顷刻沾上了桌上砚台里的墨汁。顾岸听见“武皇子”很怂地高呼一声:“救驾!”顾岸一个愣神,一瞬间的停顿,眼前突然一片粉末,随后什么也记不清了。===尚武帝从来没见过可以过得这么无忧的人。虽然顾岸总是对他不甚在意,但在角落里,他将那人的一举一动看得真真切切。那人裹着毛毯在大安皇宫内呼呼大睡,那人皱着眉头戳碗里的米饭,那人带着宫女们送他的东西欢天喜地地去给家人献宝。明明他的家人们都将他抛在最后了,那人还是始终笑眯眯的,而且笑得那么好看。尚武帝对这种感情很不解,他尝试着揭开顾岸的和善面目,刻意将千辛万苦捉来的顾家剩余三口关押进最肮脏的天牢,结果那个从来对他吝于言笑的人弯膝跪倒在自己面前,叫了一声“陛下”,开口求他。原来他真的很爱那几个人,不是作假的。尚武帝放了顾丞相一家,在皇宫的三里外建了一个新顾府,然后“圈禁”了顾岸。尚武帝跟自己说,只是不喜欢看那个人下跪而已。说圈禁实在有点委屈了尚武帝,除了上朝时的大殿,皇宫几乎没有禁止顾岸涉足的地方。其实顾岸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尚武帝每天在三里宫停留一小点的时间,总是尴尬地搭不上话,尚武帝第一次知道原来还有人会让他如此窘迫。小多子说,陛下不开口,顾公子是永远不可能主动找陛下的。“你……如果觉得闷得话,抽出时间朕可以带你出去。”顾岸偏头看了看突然说话的尚武帝,道:“哦,不必劳烦陛下了。”“呃……”尚武帝握紧袖上的衣料,“你一个人的话朕是不会答应的。”顾岸闻言,倏地笑了笑:“我知道。”尚武帝心里有点难受,即使那个笑他很喜欢,但不该是说出这种话时露出的:“朕不是故意要关住你……”顾岸噙着笑,不置可否。“其实大安的风景很好的,都城内看不到,但往外走点,到了东江,望川,都是有名的地方,冬天去可能有些冷了,但到了腊月会下上整整两天的大雪,第三日出去的话开门便是一片银白”西项偏南,极少会有漫天的大雪,“要是再近一点,都城郊外有座化阳山,满林的竹子……”顾岸愣愣地望着一直说个不停地尚武帝,自西项回来后,他接触到的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此时这人仿佛露出一点当时他在屋顶看见的那个男人的模样。“我在都城住了很久了,怎么从未听过化阳山?”尚武帝显然没料到顾岸会接他的话,狠狠地怔了怔,随即语气欣喜道:“那是朕小时候偷跑出去时发现的,除了城门往西二十里,被前面一个小村落挡住了,所以鲜少有人知道。”“是那个住了里族人的小村?”“你也知道吗?”尚武帝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