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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准备把瓦伦带走。瓦伦拖拉著埃德蒙,恳求他不要把他带走。“她发疯了,你看不出来?”埃德蒙用平淡的语气说著,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瓦伦……”,地上的女人很是艰难地开口,有件事情她必须在这最後一面告诉他,“……你的父亲……你真正的父亲,是个亚米拉人,和这个人一样的亚米拉人……他折磨我强暴我又想把我和你一起杀死……我好不容易才逃回家里……”瓦伦睁大双眼愕然地看著自己的母亲,接二连三的冲击让他一时不明白自己母亲说的是什麽意思。女人抬头,怒视著高高在上的埃德蒙,双眼却早已滑落泪水,“不要相信他。他们是永远不会把我们当人看的!”忍耐已久的埃德蒙抬手拉起瓦伦,不顾他的反抗就把他拉出了牢房,让管家先带了回去。第三十五章埃德蒙回到这个牢房,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看着她惊恐的布满血丝的双眼,压抑着怒气问道,“你刚才的话是什麽意思?若你存心为难我,我定不会放过你。”“瓦伦……”倒在地上的女人失神地念着这个名字,突然伸手就从地上抄起喝水的碗,用力往地上一砸,拾起一块碎片就向埃德蒙冲去。埃德蒙伸手挡住,反手轻易地擒住了这个人的手,“你不要命了?”“呵……”,无法反抗的女人一边流着泪一边心痛地说,“这可是真的!……瓦伦已经知道了,又会怎麽看你?”埃德蒙并不相信这个女人的疯言疯语,“你们的情况我了若指掌。贵族怎麽会屑於和你们这种人zuoai?恐怕你是真的疯了。”“是真是假,母亲不是最清楚麽……”女人放弃了一切似的,笑着转过头看着束缚着自己的人,“既然你觉得我们是最低贱的人,那瓦伦又算是什麽?还不是你们眼中最低贱的人和你们这些贵族生下的杂种,像你这样的贵族,也还想要杂种做你的人和杂种欢爱麽?”这句话彻底惹怒了埃德蒙,他的眼神瞬间犀利了起来,抬起手狠狠地扇了女人一巴掌,又不泄气似的把女人往地上一甩,用自己的脚狠狠地踩踏了上去。埃德蒙的眼神愈加阴霾,“那位贵族是谁!”“呵,你们对着牲畜可从不自报姓名……”女人的脑袋有些晕沈,有气没力地说着。“够了!是真是假并不是你说了算。”埃德蒙打断这个女人的喃喃自语,收回自己的腿,看了她一眼,整了整衣服才转身离去。离开监狱後,埃德蒙却越想越心惊。这个女人可能真的不是胡言乱语。贵族玩弄依瓦族人的事情确实有,而让依瓦族人怀孕这种事虽然见不得人,却不能排除它确有发生。对於贵族而言,想要掩盖这样的事实实在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并且这样一来,瓦伦长得并不像依瓦族人就有了似乎合理的解释。但不管那个贵族是谁,那个人都决不会承认这件事,没有哪个贵族会承认和依瓦族人生下的孩子。对瓦伦来说,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对他也不会有任何好处,说不定还会惹祸上身。打得好好的算盘就这样被打乱,让埃德蒙感到非常烦躁。回到宅子,他除去外套就直奔瓦伦的房间。推开门,见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阳台上,便让仆人先行离开。瓦伦闻声回过头,见是埃德蒙,匆忙起身紧紧抓住他的衣袖问,“我mama还好吗?”他是个聪明的人,问得如此轻巧,实际上却是想知道埃德蒙有没有把他mama怎麽样。埃德蒙顿了顿,虽然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回答,“我没要她命。”瓦伦松了手,跌坐上椅子上,鼻子一酸,眼里就不自觉地泛起了泪水。埃德蒙有些不耐烦地钳起瓦伦的下巴,问,“你最近怎麽那麽多眼泪?以前怎麽不哭?”那一刻瓦伦瞥见了埃德蒙依旧戴在手上的银戒指,象是它被灼伤似的,迅速地挣脱了埃德蒙的钳制。他低下头,许久沈默不语,等到埃德蒙以为他并不对此作出回应的时候,他才颤抖着说,“我已经什麽都没有了啊……”不知不觉中,埃德蒙已经毁灭了他的一切。瓦伦抬起头注视着埃德蒙,双眼盛着泪花,渴求从他那里得到答案,“既然视我们如同牲畜,为什麽不干脆让我死在那里……”瓦伦的视线让埃德蒙几乎要窒息,他忍不住侧了头,故作淡定地说,“别忘了,我说过我会放了她,但是你得留下来。”事到如今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他自己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可是,已经太迟了不是吗……”说到这里,瓦伦强忍着的泪水还是掉了下来,他伸手去擦拭,把头转向了另一边。太迟?这可不是埃德蒙想要得到的反应。“那我给你选择”,聪明的法官不认输又不要脸地抛出了一句话,“你走,或是她走。自己选吧。”瓦伦失声地笑了笑,他怎麽会斗得过这个人,“我明白了。”到最後,瓦伦似乎还是不明不白地走进了要对埃德蒙心存感激的圈套,即使这样的心情,只有一点点的真。☆、第三十六章-(H)埃德蒙当著瓦伦的面,就命令林恩去通知监狱把人放了,至少在她还有一口气之前,至少在她还能活著走回贫民窟之前。这样的话这桩交易就可以完成了。然而事情没有那麽快结束,埃德蒙还没有在这个房间的椅子上找到最舒服的位置,林恩就回来通报,说那个女人自杀了。他像盯著怪兽似的看著老管家,忽而又回过头去看瓦伦。对方低著头,看不出是什麽表情。埃德蒙转而带著责备的眼神看著这个不懂变通的老人。“……埃德蒙”,瓦伦在一旁小声地呼唤著,他声音颤抖,似乎强忍著悲痛,带著些许的不确定恳求道,“让我见她……”埃德蒙不确定让他去见一个自杀已死的人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但这一刻面对这样的哀求,他却无法开口拒绝。夜已深沈,埃德蒙差人把尸体运至监狱旁边的一间小房子里,才让瓦伦进去。瓦伦握著母亲的手,不敢相信上一刻还呼吸著的母亲,竟然就这样停止了呼吸。她的头部受到了撞击,满脸都是血,连容貌也看不清。闷热的屋子里,瓦伦轻轻地擦拭著母亲脸上的血迹,企图还原她在自己心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