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
,那都是一个让他感到害怕的地方,是他被人强暴,还有爸爸和mama死去的地方……埃德蒙感到了瓦伦极端的害怕和绝望,不由自主地厉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我是让你回去你的贫民窟!然後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埃德蒙镇定地看著眼前的人,紧握的双手却微微渗出了汗。他不知道自己在期盼什麽。想要看到瓦伦高兴的样子吗?想要看到他感激的模样吗?还是想要看到他不舍的表情呢?或者会不会是有一丝难过的表情呢?……但是,都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被昏暗的夜色湮没,埃德蒙什麽都没看到。瓦伦只是默默地低下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嗯……”,一室又归於沈默。埃德蒙看著默默地把头埋入膝盖的人,忍不住弯下腰在他的左耳边轻轻地说了些什麽。瓦伦复又抬起头看著埃德蒙,一瞬间两人的鼻尖相擦而过,瓦伦看到他漠然的眼神慢慢远离。瓦伦没有听清,只是目送著这个高大的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埃德蒙关上门,脸色变得愈加糟糕。明明已经死心,心里却还一阵阵地钝痛,让他觉得整个人都快窒息;明明内心心沈闷不得了,却不得不在那个人面前把这些痛心全部吞回肚子里,戴了一个冷冷的名为“不想再见到你”的面具,告诉他你快走吧,明天就赶紧离开这里吧……瓦伦在房间里坐了一个晚上。他明白这位大法官终於厌倦了他这样肮脏破烂的身体,而过去的一切都变成了可笑又可悲的一出剧。这一刻对他来说值得高兴吗?瓦伦思考著。本来应该是高兴才对,他一直希望这位大法官可以尽早厌腻自己,然後放了自己,但现在却好像并不是这样的心情……因为他早已一无所有。即使放他回去,他也只是一个人苟延残喘地活著,和现在的生活并无两样啊……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管家敲了门进来,等瓦伦换好衣物,就带他离开了这个房间。瓦伦回过头默默地看了一眼这栋宅子,似乎没有见到那个人的身影,就立刻低了头,跟著管家上了车。过去的一切已经不能改变,逝去的人终究不会回来,他明白自己应该要怎麽做的。☆、第四十六章管家让司机在离贫民窟一条街的地方把瓦伦放了下车。他递给瓦伦一箱东西,用一种施舍的态度说,“这是你的药,都是剩下的。拿走吧!”瓦伦并未拒绝,点点头表示感谢,接过东西便向著自己的家里走去。林恩看著他的身影不屑地瞪了瞪眼,表示非常不满。司机威利开口安慰他,“别急著动怒,林恩先生。人都已经走了,你还不满足吗。”“你是不知道,老爷对他有多好!”不仅放走了本没有资格重新拥有自由的他,还放了他的jiejie,就连药也准备好给他们。威利莞尔,对著年老的管家他并不打算说什麽,只是噤声把车开回了宅子。瓦伦落寞地回到自己的家,掀起有些破旧的帘子,却意外又惊喜地看到了家里躺著的人。“jiejie?”瓦伦轻声地叫著,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埃德蒙一早就已经离开了他的宅子去了西奥多那里。倒不是要向自己的朋友倾诉什麽,只是不想呆在那个地方,只是不想目送瓦伦离开。晚上他们正好要参加公主的生日宴,他倒是可以和西奥多一同过去,其它的事情都有林恩在cao心,他不必理会。“我想这是值得庆幸的好事,对你来说和对他来说都是。”西奥多尝试开口安慰自己的友人,又半开玩笑地说道,“但是,以你现在的表情去参加阿芙拉公主的生日宴就太失礼了。”埃德蒙不以为然地扯动了一下嘴角。一直在他们旁边站著的肖恩忍不住插话了,带了一些埋怨的语气,“为什麽只说值得庆幸?”西奥多回过头看著肖恩,想解释什麽,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肖恩试探性地向埃德蒙问到,“如果这是对的,那就说明你之前的一切都是错的吧?”他不明白,为何这些高贵的贵族,总有高尚的理由来做所有的事,总有任何得体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所为。就正如现在,他从埃德蒙的脸上看不出“错了”一丝的悔恨,而西奥多也觉得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再无其它。埃德蒙侧过头看著肖恩,一字一顿地说,“这是我们的世界,西奥多应该教过你。”肖恩转眼看向西奥多,希望从他嘴里得到什麽解释。但西奥多却并不打算多说,他明白他们之间在这个问题上永远不会和解。就像埃德蒙和瓦伦,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就算待在一起,也难以相互理解,就算相互理解,也难以相互接受,就算相互接受,也会相互伤害。他们生活在这个的特权社会,从小就蚕食著这个国家给予他们的特权过活,不管有什麽理由,都没有贵族会舍弃这样的特权。他们的字典里只有赢,没有输。因为贵族们即使是输了,也能输得像赢了一般。也许这就是他们绝对不被外人理解的最自私的地方。西奥多叹了一口气,“肖恩,去换衣服吧,我想我们应该准备出门了。”肖恩不喜欢西奥多这样的态度,撇了撇嘴,转身离开了,“我很累,不去了……”。西奥多苦笑,望著肖恩一个人走出房间,才转头对埃德蒙说,“你看到了,就算我们在一起,我却永远不能弥补够我对他的亏欠,因为理亏的永远是我。”埃德蒙沈默著不应。在他看来,西奥多有的是弥补的机会,但是他连这个机会都不会有了。☆、第四十七章阿芙拉终於盼来了自己二十岁的生日宴。今天的她打扮地非常可人,得意地在大家面前展示著她的可爱与温柔。但在宴会上,她的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地一直追著埃德蒙跑。大家都在为她的成长而高兴地举杯,那个人却从头到尾都一脸严肃,也未上前和她说话,虽说埃德蒙本就是不苟言笑的人,但她敏锐地察觉到今晚这个人真的有些不开心。少女的直觉总是出奇准确,在西奥多上前跟自己祝贺的时候,她便趁机问,“我想,埃德蒙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西奥多愣了一下,还是点了头,“但我想那是他自己的事。”自己的事?虽然不便开口继续追问,但聪明的少女也大概知道了什麽,生日宴兴奋喜悦的心情瞬间就变得闷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