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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处走去。越往前走,声音越近,拐了个弯,朦胧的灯火出现在眼前。然而,灯下的情景却异常触目惊心。血迹斑斑的案子上,一个身量尚小,疑似少年的人躺在上面,发丝凌乱,被血液粘在一起,一缕一缕的全糊在脸上,几乎看不清容颜。他浑身抽搐,口中不住地求饶,声音凄厉哀绝,异常可怜。方丈颤抖着看下去,但见他全身去其三分之一,仅剩一手一脚,伤口钝乏,显然是被钝器一下一下砍成如此模样。粘稠的血液从他身子里流出,落在案子上,再滴答滴答地流在地上。脚下似乎愈发黏腻了,让他动弹不得,方丈怔立当场,说不出话来,全身如被雷击,麻木至极。“饶了我……”那孩子迷迷糊糊中还在求饶。低哑的求饶声灌入耳中,如地狱索命恶鬼的怒吼,让他慌忙间跪倒在地。“造孽啊,”方丈趴俯在地,痛哭流涕。没想到今日,在自己家中,亲见阿鼻地狱。***“喂,你确定是这里?”楚怜玉拉住急冲冲上前拍门的秦九问道。秦九让开身子,冲眼前斗大的两个字指了指。“木府”赫然在眼前。“就是这里!”楚怜玉雀跃地欢呼一声,推开秦九,率先跑上台阶,咚咚咚地敲门。“你是谁?”里面有稚嫩的声音传来。楚怜玉一愣,慢慢地推开一条缝,凑到缝隙里往里看。“你在干什么?”童音从下面传来。楚怜玉低下头,顺着缝隙慢慢地蹲下,伸出两根手指头,艰难地从门缝中挤进去,扒拉扒拉那幼童的脑袋,哄劝道,“好孩子,帮哥哥开门好不好?”幼童rou呼呼的小手摸摸自己凌乱的额发,瘪着嘴道,“不好。”“为什么不好?”楚怜玉瞪大眼睛,两根手指拉住那个试图关门的小童。“坏哥哥,”小童憋着力气推门,小脸涨得通红。“等着瞧。”楚怜玉哼了一声,双手按在门上,开始蓄力。秦九凑过来,看清门内内容,嗤笑一声,靠在门上等着楚怜玉。“往后退。”楚怜玉趴在门上说。秦九站至身体,看他,“退什么?”“没跟你说。”楚怜玉盯着门内,对那小童吼道,“快退,不然等下哭了不要怪我。”小童正在推门,却感觉大门越打越开,不禁红了眼睛,用带着哭泣的小奶音控诉道,“坏哥哥,坏哥哥。”“还有更坏的呢。”楚怜玉推开门,窜进去,一把抱起小童,对着那孩子屁股上就是重重的一巴掌,啪得一声,忒响亮。小童哇的一声,哭得更响亮。“不是英雄。”秦九鄙夷地看着得意洋洋的楚怜玉,抱着剑往里走。“说谁呢?站住。”楚怜玉对着秦九的背影喊一句,扛着孩子就要跟着进去,刚走了两步,想了想,快步冲向门外,把那孩子扔在外边,又顺手关死了门,对哭声直冲长宵的孩子道,“不要进来,自己在外边玩。”“哇——”那孩子尖声哭了起来,大扯着嗓子道,“哑巴哥哥,快来救我——”“住嘴。”楚怜玉怕他引来人,一把扯住秦九猴急地出门,使劲捂住那孩子的嘴,威胁道,“再哭让你也成哑巴。”他抱着孩子蹲在台阶下,小心地查看门内情景,却发现两人闹成这么大动静,木府却无一人出来。“怎么没人?”他疑惑地问怀中的孩子,手在他面前比划,“快说,不然揍你了。”“都,都被哑巴哥哥带走了。”小孩子可怜巴巴地小声回答。“去哪里了?”楚怜玉追问。“去地下了。”那孩子眼泪汪汪,又有要哭的趋势。“不准哭。”楚怜玉急忙捂住他的嘴,恶狠狠地道,“你要哭我就揍你听到没?”yin威之下,小孩子无比憋屈地绷住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豆大的眼泪无声地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滑落。“笨。”秦九一把拽过孩子,在他后颈上捏了下,那孩子眼睛一闭,睡了过去。“……”楚怜玉张着嘴看着秦九利落地把孩子放在不远处的草丛中,再晃悠悠地回到自己跟前耀武扬威,闷闷地道,“算你聪明。”秦九昂着头一笑,甩着辫子走了进去。两人走进去后,墨鹰问道,“可要属下贴身保护?”秦歌沉思良久,终于还是摇了摇头,“秦九能应付得来。”“楚公子若是看到他那小厮……”墨鹰想起自己在密室中的见闻,感觉不是太好。“走。”秦歌唇角微抿,跃上屋顶,直接进了木府。第47章可怜之人(四)“哥,你看我的花又死了!”烈阳下,七八岁模样的幼童捧着一盆干枯的花,噔噔噔跑到另一边安静看书的孩子跟前,指着蔫黄的叶子委屈地道。“小川,你又给它浇水了?”那孩子放下书,指尖轻轻地拨拉一下叶子,看出盆地湿润的泥土。“那怎么办,不浇水会死,浇了水也会死。”小川气哼哼地把那花盆敦在地上,不高兴地重重踢了一脚,花盆咕噜咕噜滚远了。“踢它做什么,”当哥哥的急忙跑过去,捡起滚走的花盆。“谁让它把花养死了!”小川皱着淡淡的眉头,看见哥哥把花盆重新捡起来放到他面前,一脸的不开心。“不是花盆养死了它。”小哥哥把书放远一些,把花盆放在面前的石头上,轻轻地拔起里面干枯的枝叶,笑道,“养花要温柔,你总是太粗鲁。”小川蹲下去,歪着脑袋看哥哥仔细地把花盆清理干净,再把拿出来的枯枝败叶细心地埋入一边的树根旁,烦躁的心忽然就平静下来了,阳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叶,在哥哥的身上留下斑斑驳驳的影子,风一吹,那树影就像活了一般,轻轻地游动,自由自在,轻盈美丽。整个世界因此而变得静谧,温柔而美好。他不禁看呆了。“小川?”一只手极轻地推了他一把,小川在空白却暖洋洋的思绪中猛地回神,张大眼睛问道,“怎么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喊你几句都不回话。”小川莫名地有些不好意思,他把脸埋入臂弯,蹭了蹭鼻子,含糊地道,“哥,你真好看。”“你说什么?”哥哥仰头看他,手上沾满了泥土,眼神有些茫然,一看就是没听清楚。小川迅速抬头,吸溜了下鼻子,大声道,“没听到就算了!你看看你的手,多脏。”“这脏什么,土是最干净的了,”哥哥不以为然地道,毫不在意地用脏手擦了把脸上的汗,在白净的面容上,留下几道黑乎乎脏兮兮的痕迹。“又来,”小川甩甩头,学着他哥哥的声音,慢悠悠地拖着长腔道,“泥土是最不可思议的东西,看似肮脏,却能开出最洁净最美丽的花朵,它们蕴含无限生机,敦厚而善良。”“你才又来,总学我做什么。”小哥哥轻声笑了,文文雅雅的,看起来有些腼腆,趁着小川不注意,沾满泥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