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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欢说,自甘下贱?

    瞧不见他的神色,宿欢从这短短一句话里,又怎能得知他是何模样。再无端被他不冷不淡的讥讽着,宿欢难免心生不豫。转眼间将旁的情绪敛下,她也轻笑一声,摸索着将手覆在朱清绝腕上——

他指尖尚还顿在腰侧的衣带边,并未来得及收回,如今被宿欢这般往下一摁,便紧紧贴在她身子上。隔着单薄小衫,触得满手温香软玉。

压下那声惊呼,他乍然抬眸看向宿欢,喉结滚动,眼底晦涩。

轻喘着握住她一捻腰身,朱清绝掌心灼热,情难自禁的在她温软肌理上抚摩,嗓音低哑,“……宿欢,你当真自甘下贱,任凭是个皮相好些的男人,便不择手段,放荡勾引?”

宿欢含情目微眯。

“你在外遭人唾骂,声名狼藉,哪怕给宿家祖辈蒙了羞,也不在意么?”他手掌下滑,顺着宿欢身子姣好的腰线向她腿胯抚去,喘息渐促,“竟不知往年,被世家传颂称赞不输男儿郎的宿家五娘,却成了个好色之徒?”

她低笑一声,不以为意,“我管旁人怎看,自个儿快活就是。”

朱清绝一错不错的看着她,试图瞧出半点儿破绽来。

“再者……既是贪图清绝美色,又怎会是自、甘、下、贱——?”她将这四字从唇齿间吐出,念得清楚明白。因着此刻还余有耐心,她便也仍旧不曾睁开眼睛,只懒懒散散的阖着眸子,勾着唇角,与朱清绝说笑调情、言笑晏晏,“世人怎般看我,与我何干?”

半晌沉默。

“……呀!”宿欢那对儿含情目闭着,却更显眉眼清秀,宛如春花、更胜秋风,此刻晕染开明媚笑意时减去些许轻佻,竟让他一时挪不开目光。可随即,宿欢唇边弧度便多了戏谑之意。她慢条斯理的掀开眼帘,继而笑吟吟的瞧着朱清绝,素手抵在他肩头,眸底玩味,“窗外……又来人了……”

待她话音落下,朱清绝心跳一乱。

宿欢言语里的暗示太过明了,以至于他就是想佯装不觉,也显得太过虚假。

“你……”不知心底是慌乱居多,还是争强好胜与不甘雌伏更胜一筹,朱清绝垂眸遮住眼底晦暗,低头凑近她几分,哑着声音轻轻启唇,“……我来。”

她眉梢轻挑,含情目里几分轻浮,不置可否。

抬手捂住她那对儿好似能看透人心的眸子,朱清绝将吻落在她唇上,青涩又生疏的含吮舔弄着。又趁着喘息的空暇,他扯开宿欢在他颈边不紧不慢撩拨着的素手,压在她身侧,低声道,“你别动。”

“宿欢,你别动。”见宿欢依言听了,不曾再四处作乱,他方才转而在她身上胡乱摸索起来,音色更哑,“让我来……我慢慢来……”

指尖解开衣带,再轻而易举的撩开衣摆,他细细啄吻着宿欢的唇瓣,终究还是略微挪了挪身,好挡住窗外窥来的视线。他气息促乱,拂在宿欢面上的呼吸湿暖而温热,与她唇舌间独属女儿家的香气两相纠缠,引得人心神不宁。手掌覆在她微微泛着凉的腰侧上,抚弄着掌下的细腻温软,他由着自个儿顺欲而为,将身下昂扬处抵在她腿根,往更深处探去。

胀硬地发疼的玉茎狠狠捣入湿淋淋的玉缝间,将狭窄紧致的丹xue蓦然撑大。

他力度不轻,惹得宿欢低哼一声,轻轻蹙起眉尖,连面上也沾染上两抹晕红。

因着她不住收缩着花径,一再将包裹其中的玉茎绞紧,朱清绝也不自禁低吟皱眉。他轻轻喘着气,压抑下彻骨欢愉愈发往里送入那等物什。朱清绝轻咬她下唇,再舔吮过那处浅浅的齿痕,嗤笑着反讽道,“还请宿女郎,指点一二。”

——

Ps:[斜眼笑.jpg]你们猜宿欢待会儿要怎么戏弄朱清绝?

宿欢:得寸进尺?

情欲骤涨,一发不可收拾。

“若清绝恼了,我便由着清绝撒气罢,还指点个甚呢?”宿欢轻吟一声,素手将将抬起便又被他按下,让她当即忍不住低笑了下。她倒也颇有耐性,无有多作甚,任凭朱清绝借由此事压制着自个儿。又因他那物的尺寸着实不虚,哪怕此刻只是深深埋在花径里,便把窄xue整个儿塞满了,惹得她腹间酸胀。微蹙着眉尖又是一声娇喘,宿欢语气轻佻而戏谑,“此回既由清绝做主,那还望清绝……将我伺候好了呀……唔……”

一下、一下的顶撞让她身子轻晃,连同胸前娇软圆润的酥乳也不住乱颤。

朱清绝将玉茎捣入丹xue,捂着她双眸的掌心里却被她眼睫划得发痒,宛如痒到了心尖儿上似的,教他抽送地愈发猛烈起来。他喘息急促,冷嘲道,“某定当伺候好了女郎,使得女郎对某念念不忘,方才是好。”

低首与她唇舌纠缠着,朱清绝阖上眸子,手掌也顺势抚向她颈侧,在那处白腻的肌理上细细摩挲,问她,“觉得如何?”

吮吻间水声羞人,连同身下皮rou相撞的啪啪声响,皆是满室yin靡。

“唔……”宿欢的气息也渐乱,再被他撞得难以稳住身形,便只得抬手扶在他臂上,指间收紧。她鬓发散乱,而今喘息间胸脯起伏不定,连同不经意裸露出的肌肤,都引得人欲念焚身。短促的轻轻闷哼出声,她连讲出口的言辞也被冲撞着断断续续,“虽、虽技巧不足,倒也因着清绝天赋异禀、唔……而甚……甚为讨人欢心……”

又是狠狠一顶,朱清绝哑声嗤道,“放荡!”

“嗯啊……”被他玉茎重重蹭过花蕊,宿欢腰间一软,连面颊上也晕开绯红,眉眼间情潮更甚。她指尖略略掐进朱清绝胳膊,再抬睫对上他眸子,衣襟凌乱,媚眼如丝。低低笑着凑过去在他唇边轻吻一下,宿欢故意说着荤话,说着下流言语,轻薄调戏与他,“力度正好,清绝若用心钻研此道,想来还不知要教、教多少人魂牵梦萦……”

她眸底戏谑,低声笑,“念念不忘。”

吞吞吐吐,深深浅浅。

朱清绝低喘着用手掌捧起她面颊,堵住她的唇。

他不耐得与她明来暗往的口头纠缠了。

方才一心两用尚且不觉,而今只着重于床笫之事,他才发觉宿欢除却让人讨厌的性情,竟也有副不输于人的身子。那和暖又温软的玉体便被他压在身下,连同她婉转低吟间的娇娆妩媚,都让人欲罢不能忘。

女儿家鬓间、胸前的香气都是柔媚的,丝丝缕缕缠绕在他心尖儿上,随着抽送间一拉一扯,引得他喘息渐重。顺着宿欢的唇角往别处细细亲吻着,他在她耳畔顿住,又哑声问她,“殊不知此刻,以色侍人的又是谁?”

“女郎的身子着实惑人,仿若是个妖精化成的,祸国殃民。”他低哑着嗓音,也作出轻浮语气来,嗤笑一声,更添讥诮,“女郎身娇体软,在云雨上更是历经世事,若果真独爱权势,何不入宫去争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如此似远似近的撩拨着,再借势欺人着,莫不是真真喜欢祸害旁人,偏要将诸多大好儿郎纳为裙下之臣不可?”

看似轻慢鄙夷的言辞底下,遮掩的是处心积虑的试探。

宿欢说,“可还合心意?”

“我甚好美色,又何曾独爱权势?”宿欢那对儿含情目里眼波潋滟,再轻咬着唇咽下呻吟,低低喘息着笑道,“唔……清绝流连花丛间,招蜂引蝶,瞧着那些美娇娘对你芳心暗许,便不觉欢喜?”

朱清绝也正不住轻喘着,却不愿在她面前落了弱势,便硬生生将欢愉忍下,做出从容不迫的作态来。他嗤笑一声,一叠叠抽送着玉茎,偏要顶弄得宿欢稳不住身子,“逢场作戏罢了,你竟不知?”

“倘若哪回假戏真做,清绝可莫要怨怼旁人。”她尚觉畅快,便也由着朱清绝放肆。素手抚过他腹间分明的肌理,宿欢笑地轻佻,“一如此、嗯……此刻,清绝觉得如何?嗯……”

她边说边喘,面上泛着红晕,连同一声声在朱清绝耳畔戏弄他的娇吟低哼,都教他恨不得将她撞碎了,揉进身体里才好。

“寡廉鲜耻!”他重重咬着宿欢唇瓣,哑声讥笑,“宿欢,你可知、可知廉耻二字怎写?”

宿欢就势将柔舌探入他唇缝间,半点儿也无有应话的意思。她用舌尖撩拨过朱清绝齿关,再在他失神时闯进深处。不甚费力的寻到他四处藏躲的舌头,宿欢抬手往上勾缠住他后颈,两相吻吮追逐下,迫得他意乱情迷。

唇舌纠缠间,他顶弄的力度都缓下许多。

她将湿软的吻印在朱清绝唇角,温温柔柔地一遍遍来回辗转,宛如含着情似得缠绵缱绻。

听着他情难自禁的声声低喘轻吟,宿欢与他额抵着额,气息交缠。她指尖抚过他眉眼,间或落在他唇上的吻既轻又暖,“你弄疼我了。”

低低的软声说着,宿欢又与他讲,“轻一些……”

朱清绝垂着的鸦睫一颤,“……嗯。”

启唇轻轻舔过自个儿留下的齿痕,他将宿欢的下唇含在口中细细吮着,哑声道,“……我知道了……”

方才气恼着只顾旁的,而今真真切切抛开对她的那些恶感,朱清绝倏地又自心底泛起一阵难言的感觉,涌上心尖儿,更添复杂。他扶着宿欢的腰身,挺身将那物抵进深处,低喘着说,“……我知道了。”

宿欢闻言后含情目轻眯。

正是鱼水交融间,情欲愈浓。

喘息娇吟交织在一处,狭窄柔腻的丹xue将玉茎吞吞吐吐,尽数包裹绞紧在体内、又或沾染着湿滑春液吐露而出,塞满曲径通幽处、抑或摩挲磨蹭过xue口两瓣粉润花萼,一下、再一下的抽送着,引来满室旖旎。

再待巫山云雨后,耳鬓厮磨。

汩汩白浊遗留在花径里,朱清绝低喘着气抱着怀里的人,半晌不曾抽出那物。

又许久,她抬臂揽住朱清绝,轻轻将自个儿倚向他。她面上晕红未消,而今笑瞧着朱清绝时,虽仍是眉眼轻佻,却教他只略微有些不喜罢了。看着他皱眉挪开目光,宿欢偏生更要去招惹,便问他,“此回相约,清绝觉得如何,可还合心意?”

他转眼看她,“若是不合呢?”

“那便再来一场罢。”她煞有其事的佯做认真,素手在朱清绝胸膛上抚过,看着他面泛薄红,仍半点儿无有收敛的意向反倒更为放肆的低声笑开,“若一场不够,两场、三场也使得。”

宿欢说,“半晌贪欢、一刻春宵。”

窗外那些人早在不久前便走了。

宿欢附在朱清绝耳边将此事讲与他,唇角勾起的弧度略显戏谑。

她又说,“方才赠清绝一礼,而今……便该由清绝还礼了罢?”

或是经过宿欢的以退为进,又初尝情欲滋味儿,朱清绝虽仍记得宿欢是个多恣意妄为的性子,却还是好歹少了些惧意。再,他清楚自个儿,而今,是推拖不过的。

转首看向一旁,他面上情潮未退,此刻那对儿桃花眸子眼波流转间,教宿欢不禁踮着脚尖在他唇角轻啄一下。低喘着避开她的轻薄,朱清绝半垂下眼,哑声问她,“不知是还以何物?”

“半晌贪欢、一刻春宵。”指尖抚过他下颏,宿欢眸色愈深,“清绝,可是不可?”

他被迫对上宿欢的眼眸,尚未来得及回话,便被她在眼皮上落了一吻。

唇下是他不住轻颤的鸦睫,宿欢低笑一声,“别这么看我。”

短短一句话,撩拨起欲念如海。

朱清绝埋在她体内的物什又起了反应,逐渐将花径胀满、撑大。他紧紧阖着眼帘,喘息促乱,“……你别乱来……”

“我明日还需早起上朝……”低哑着嗓音,朱清绝语速略快,心口砰砰乱撞,“你、你切莫再如上回那般……对待我了……”

“我知晓的。”宿欢用唇一路辗转缱绻,吻过他面容,又在他唇上流连许久,把那处吮弄地嫣红方才罢休。她将温软唇瓣含入口中,柔舌不经意撩过他唇缝,刻意弄出声响来,待见得他满面羞红后再慢条斯理的停下。素手抚上他胸膛,宿欢感受着掌下急促的心跳、与他喘息间的不住起伏,戏谑重复着,“我知晓的,这回不作弄你。”

她目光不经意略过房屋正中的八仙桌上。

虽此处是个酒肆,朱清绝却只点了几碟糕点,搁在那儿做个样子罢了。

宿欢轻轻推了下他,下巴微抬,“过去。”

他顺着推搡间的力度直起身,循着宿欢的示意看去。尽管猜不出她要做甚,朱清绝却身不由己的,心慌意乱起来。

被她又推一下以作催促,他方才低手拾起衣裳,略作遮掩,再往八仙桌走去。

两人前后端立在桌边。

不紧不慢的将细白瓷碟挪到一旁,待桌面上腾出位置了,宿欢转眸看向朱清绝,更抬手用指腹轻抚他紧皱的眉头。她笑吟吟的扯了扯他的袖口,与他说,“劳请清绝……躺上去罢。”

朱清绝半晌不动弹。

而这时,宿欢倒也不急,亦不曾加以逼迫。

她眸底戏谑,朱清绝心下屈辱。

他抬手拂开宿欢,问她,“而后呢?”

“啧。”含情目眯起,她唇角弧度愈甚,“而后……便而后再说。”

含羞忍辱的紧紧绻起手指,朱清绝僵硬着身子纹丝不动。

“好了……我不做甚的……”宿欢低笑着俯过身去,抬手揽住他,将自个儿倚进他怀里。她安抚似的将素手覆在朱清绝手背上,再昂首轻啄他唇角,用指尖抵进他指间,与他十指相扣、掌心紧抵。拥吻着他半晌,宿欢更在他耳边哄着,“方才便不觉得舒服么?这回也舒服,我不折腾你的,嗯?清绝……依我罢?”

半推半就的坐在桌沿,朱清绝在被宿欢按着肩头躺下去的霎那,脑间便轰然一下,尽是空白。

良久都理不清那些杂乱的思绪,他脊背贴着冰凉平滑的水曲柳面儿上,连喘息都艰难起来。

他紧紧阖上眸。

宿欢:一块儿豌豆黄。

轻软的衣摆随着动作在水曲柳面儿上铺散开来,细细滑滑的胭脂色绸缎与着过漆的木色两相映衬,连同他微微着力扣在桌沿的手指,也更显得肤色白润。

他低低喘着气,衣襟半敞。

宿欢用指腹抚过自个儿上回留下的痕迹,又俯下身,在他颈间淤青边上落吻。她沿途啄吻到朱清绝耳畔,湿暖的气息拂落下,平添暧昧。唇瓣顿在他耳垂边,宿欢轻轻含住,再低声问他,“上回的伤处,如今可还觉得疼?”

随着她的撩拨而轻皱眉尖,朱清绝抿着唇平复自个儿愈发急促的喘息,不发一言。

“清绝……”宿欢软声唤着他,再

舔过他绵软耳珠,往他耳中呵气,“我轻轻的,你睁开眼罢?”

清楚如若自个儿不愿听从,她必然不肯放过,朱清绝只得勉强掀开眼帘。目光一触即离的掠过她发髻,朱清绝垂下鸦睫,侧过头去,将那对儿桃花眸子遮了大半,也教宿欢瞧不见他眼底神色。唯有那时不时轻颤一下的鸦睫,惹得人心尖儿发痒。

因着宿欢本就半压在他身上,而今撩开衣衫刻意沉腰后,小腹更是贴在了他那物上。

“唔……”低低闷哼一声,朱清绝又紧紧阖上眸,浑身紧绷。他再知晓不过自个儿身下的变化,此刻抵在她温软柔韧的腰腹间,不过是不经意的蹭弄几下,就让他骨骸酥麻。

太磨人了。

朱清绝扣在桌沿的手指又紧些许,甚于指节都泛着青白。

太磨人了……

“清绝?”白腻腻的肌肤紧贴着他昂扬的玉茎,在她轻拧腰身时,沾染上铃口情动时泄出的晶莹春液,湿润黏滑。她看着朱清绝满面情潮的模样,素指将他衣衫解开,唇瓣柔柔吻过他眼梢晕红,“清绝喜爱吃哪道糕点?”

“芙蓉糕……海棠酥……”宿欢一一看过搁在旁边的瓷盘,抬手挪来一碟,“唔,就这个罢。”

被摆放码好的豌豆黄搁在素白的碟中,她不过随意拈起一块儿,凉甜的香气便沾染到指尖上。指腹轻捻间,便落下细腻粉棉的末儿,细细碎碎的撒了朱清绝满身。

豌豆黄香甜可口,颇为诱人。

而朱清绝直至这时,才明白她究竟想作甚。

指尖尚且残余着少许浅黄色的糕点,宿欢将其递到他唇边,语气戏谑的笑,“莫要浪费了呀……”

朱清绝被她调戏得满心羞耻,浑身轻颤。

不过是想到宿欢过会儿要做的,他便止不住的面泛红晕。

待过少顷,他轻轻启唇,将宿欢的手指尖儿含入口中。

豌豆黄着实好吃,哪怕只余下这些许碎末儿也教他尝得清香凉甜,久久不散。

再待将她手指舔舐干净了,朱清绝自觉用舌尖把它抵出唇间。

素白的手指尖儿沾染着湿润,也教宿欢甚为满意他的知情识趣。她慢条斯理俯下身,轻轻抚过他唇角,语气低柔,“莫要乱动。”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颈侧,宿欢刻意避开伤处,在旁边留下斑驳红痕。她仔细舔去自个儿洒落在朱清绝身上的糕点,用舌尖将那些香甜碎末儿半点儿不漏的含入口中。

“唔……”情难自禁的绷紧了身子,他连连喘着气,满面红晕。随着宿欢的唇舌而偏移,她流连至何处,何处便是既湿又痒的滑腻感觉,教他恨不能推开宿欢。他微昂起头,任由宿欢在他颈间放肆吮舔着,扣在桌沿的指尖隐隐发颤,“宿、宿欢……嗯……你……”

他羞耻得不行,语塞半晌,也不过意乱情迷的软声央求她,“你别这样……”

是啊。

她怎么能……怎么能这样轻薄他?又怎么能想出这般作弄人的法子,将他……浑身都亵玩个遍?

宿欢说,“待我慢慢教你呀……”

“哪样?”宿欢看他这般,总忍不住言辞放荡。可随即看他轻皱起眉,那受了辱似的模样,又只得往上吻住他的唇,将那清香凉甜教他一并也尝尝。唇舌纠缠后,宿欢在他低低喘气间,语气温软的哄着,“好了……这回是我不好……还请你依我一回罢……嗯?”

她低笑一声,“不弄疼你……方才不是舒服得紧么……”

朱清绝面上、耳畔皆是晕红,也不做声。

“若清绝着实不平,过会儿也这么对待我就是。”吮过他唇瓣,宿欢齿尖微合,不轻不重咬了一下,便听闻他闷哼一声,“此事得趣的很,待我慢慢教你呀……清绝,我无意作弄你的……”

唇瓣自他颈侧寸寸往下吻去,细致缠绵,半点儿也无有遗漏。温软湿润的吻一下下印在他身前,连同不紧不慢舔去他身上糕点的舌尖,亦是柔韧而滑腻。

不管她柔舌檀唇经过哪处,都引起朱清绝不住闷哼。待在那嫣红一点的周遭打转吮弄时,更教他禁不住的微微颤栗。意识恍惚迷离间,他只觉得,命都要丢在宿欢那儿了。

宿欢轻咬乳尖。

“啊……”短促的一声呻吟将将喊出口,便被朱清绝连忙压下余下的唔嗯,只喘息不止的颤着指尖扶紧桌沿。随着她的舔弄与抚慰身不由己地略微挺身,他紧紧咬住下唇,再艰难不过的平复着呼吸。

无济于事。

不知是被她这般举止惹得满心羞耻,以至于便连她这几下戏辱玩弄都熬不过。抑或是她着实技巧百般、精通此技,亦明白该如何调戏轻薄他,以致让他轻而易举的溃不成军。

“……不行了……”朱清绝被她逐渐往下挪去的唇舌惹得浑身发颤,连同她细细亲吻过的腰腹间,再用舌尖轻舔慢撩,柔柔划着圈儿,啧出细碎声响,再四处留下湿迹,甚于她拂在他身上guntang又湿暖的气息,都让朱清绝骨软筋酥。快感从她撩拨那处往身下聚集,一而再、再而三,教那物肿胀不堪,铃口也一再泄出滑腻春液,狼狈至极,“宿欢……宿欢……你停一停……”

可她不止没听,更是拉过朱清绝的手,覆在他自个儿身下——

将将触及,再被宿欢掌控着上下抚玩taonong间,他便沾染了满手晶莹物什,湿滑黏腻。

握在朱清绝腕间的手随即松开,她直起身用指腹蹭过玉茎头,看着朱清绝自个儿弄着。她俯下身在朱清绝阖着的眼皮上轻啄一下,又辗转到他耳畔,低低笑道,“自个儿来罢……”

他浑身骨骸都酥了。

宿欢身上着着的衣衫在她动作间不时抚过他身子,滑凉细腻的绸缎并未沾染她半点儿温度,而今也不过是不经意的蹭过几下,竟教他愈发情动起来。

该是因着她还有所遮掩,自个儿却被她将衣物尽数剥去,浑身也被她看得清楚明白的缘故。

她指腹轻轻拭过朱清绝的额角、鬓边,看着他发际被薄汗沾湿,忍不住低手抚过他肌理分明的腹间。

“唔!”一声闷哼,朱清绝抬眸看向宿欢,眉眼间一片情潮,让他连眸里都泛着春意,半是隐忍半是欲念,教宿欢的手不由得朝下而去。

握住了正昂扬着的那物。

宿欢说,“嗯?有是无有?”

他低喘着挪开眸子,面露隐忍。

“清绝怎不愿看我?”掌心里是他那硕大的物什,宿欢再将手覆在他顿住的手背上,用指尖轻轻划过。他难耐的喘息愈发急促起来,宿欢却慢条斯理,素手自玉茎根部往上抚摩着柱身,撩拨几下,复又松开,“怎的停下了?”

被她握在腕间cao纵着来回taonong起来,朱清绝不由得挣了一挣。

宿欢另一只手在他腿根拍了下,闻得清脆声响,“别动。”

“……你放开。”朱清绝嗓音低哑,话音更停顿了少顷,才将余下的那些讲出来,“……我自己……自己来……”

她的目光落在朱清绝身上,教他无需细瞧,只匆匆看去便一清二楚。惯来薄幸又多情的宿女郎而今低垂着眸子,眉眼间含着几分轻佻、几分漫不经意。她勾着唇角,那笑意里也是戏谑怠慢居多,闲庭信步似的赏看着他失态的模样,教人恨得心尖儿发涩。

按捺下复杂心绪,他阖上眸不再多想,轻喘着低声道,“我自己来。”

或是她手里作弄人的法子里,这般已是算好的了,以致朱清绝除却心口发闷,既羞又耻,倒也无有甚旁的。

“哦。”宿欢也笑一声,“也可。”

世家郎君的手骨骼修长且线条流畅,又生来养尊处优,更肤色白润,好看得教人挪不开眼。而今那寻常执笔摆棋的手却当着人的面,往自个儿身下探去。

他喘着气握住玉茎,当着宿欢的面儿,上下taonong起来。

偏生宿欢还一面在他腿根抚着,一面笑道,“殊不知……清绝以往在家中夜间,自个儿寝中……可曾这般自、渎过?”

她刻意将那两字讲得又重又缓,自唇齿间念出,教朱清绝不过是听入耳中,浑身都忍不住绷紧了。

徐徐用指尖一笔一划的写着他名字,宿欢唇角弧度愈甚,“嗯?又是无有?”

朱清绝险些xiele身,低手便欲要拂去她的手。

反握住那只手压在他腿上,宿欢看着他胸膛起伏不定,满面红晕的情态,更低笑着轻划着他掌心,惹得他只得被迫将自个儿的手指紧紧攥住。宿欢也不恼,用另一只手为他拭了下额角汗迹,再轻轻抹过他眉梢、眼尾、面颊、唇角,继而重重压在他唇上,逗他道,“可有你自个儿的气味?”

他转首避开,手下taonong愈快,喘息也促极。

宿欢素指落在他颈侧,不由得又笑一声,“不愿说呀?”

顺着他颈间弧度往下抚过他身前,宿欢眸底晦涩。指尖轻捻过朱清绝乳尖,她不过揉弄几下,便惹得朱清绝闷哼出声。颇有几分兴味的俯下身,宿欢低声问他,“却不知被我玩弄这处,清绝是何感觉?”

酥、麻。

连带着整个身子都不由得绷紧。

朱清绝着实忍不住的低吟了一声,眉眼间情潮愈浓。

“清绝怎的不理我?”

“若再不理,我便……”

“……未曾有过。”他不晓得宿欢还有甚折腾人的手段,此刻紧紧将她素白的指头握住,更觉掌心里都浸出汗来,湿滑不已。他说着难以启齿的言语,哑着声音,答着宿欢那句问他自渎的话,“家中……管得严……”

宿欢忍不住轻笑,素手自他胸膛往下,在腰腹间流连,“清绝好生孝顺。”

他紧紧咬着下唇咽下呻吟,全然不曾听到宿欢与他说了些甚。

在朱清绝紧绷着的腰侧又是一揉,她趁机问他,“那而今这般……可觉快活得紧?”

见他失神,宿欢便俯下身在他耳畔又问一遍。

急促的喘着气,他胡乱应着,“……嗯……”

低低笑着在他耳廓上轻吻一下,宿欢声音里也微微泛哑,“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