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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听到这个消息时,胡樾气的只想提刀砍死阕之杉,可如今见着他这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心里也挺不是滋味。房中江崇逍双目紧闭,胡樾叹了口气,拿出一个瓷瓶递给阕之杉。“把这个给他吃了。”阕之杉接过瓶子:“这是什么?”“冷玉丸。”胡樾道,“当初过生辰国师送的。”慰灵宫的冷玉丸号称生死人rou白骨,阕之杉眼中蓦的生出希望,赶忙倒出里头的药丸给江崇逍服下去。胡樾道:“这药也只是续命用的,若是要大好,还得对症下药解了毒才行。”阕之杉为江崇逍整理好鬓发,道:“军医看不出头绪。我打算送他回京,同时去信问问师父。”“若是让我姨母知道表哥中毒的原因,你怕是没有好果子吃。”胡樾道,“京城是非多,不是个治病的好去处。”“那我带他去归云山?或者回剑气阁,我可以让我爹寻江湖名医,总有人能有办法。”阕之杉说,“明日我把文书军务与你交接了就立刻出发。”胡樾盯着阕之杉道:“你要知道,表哥这番凶险都是为了你。”阕之杉敛下眸子,看着江崇逍的枕边:“我知道。”“这是你犯的错,你最好记一辈子。”胡樾道,“尤其是这一路,时时刻刻都给我记住,别再出丝毫纰漏。”阕之杉抬眼看他。胡樾吐出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白瓷小瓶,递给阕之杉:“别打开。用这个瓶子去千溪堂,找他们救人。”“千溪堂?”阕之杉怔怔接过,“你怎会有这个?二师姐给你的?”“你拿去用吧。”胡樾说,“就算是最近的千溪堂也远在冀州。路途遥远,你照顾好他;在冀州有事可以去找冀州知府。”阕之杉疑惑:“我带着崇逍去解毒,找知府干嘛?”“你总得找地方住吧,而且衣食住行一堆事——你别管,住他府上就行。”胡樾说,“冀州知府程远之是我二姐夫,放心就是。”“……”阕之杉捏着瓷瓶,半晌道:“你这还真是遍地熟人。”“这里交给我,我表哥就交给你了。”胡樾说,“你犯了这么大的错,他为了维护你,都尽力遮掩过去了。他这样端正的人,为了你还能在军中立足如此破例,你别辜负他。”阕之杉涩声应下:“我明白。”第二日一早,阕之杉将一应事务交于胡樾,又通知所有军官来府中,而后让胡樾在厅上等,自己则带着江崇逍并上几位亲信悄悄离开。胡樾在厅上坐着喝茶。众人陆陆续续来齐。昨日见过胡樾的自然不会太惊讶,今日刚过来的却是满脸疑惑,茫然相顾,都猜不透今日这是什么情况。“正常变动而已,不必惊讶。”胡樾喝了口茶,“你们的两位将军有要事在身。今日起,这边我来接手。”胡樾单枪匹马去削各仁达珠面子的事早已传遍全军,众人都对这位胡小将军很是好奇,胡樾迎着众人的目光,将手中茶盏啪的一放:“前几日草原那头损失不小,估计正想找回场子。各仁达珠既然喜欢偷袭,那我们便等着,让她有去无回。”他说着嗤笑一声,“她攻望春时,我呆在望春。她派兵袭西侧时,我又去带人去支援秋杪;现在她来打这边,我又过来。想来各仁达珠也是再不想看见我了。”他这话说罢,众人立时哄笑起来。原本严肃的事被他这么一说,倒立刻便变得喜感起来。胡樾原想以守待攻,安心等着各仁达珠找上们来就是,谁知一连一周,对面居然没有丝毫动静。又没影了?胡樾站在城楼上,皱着眉。他这运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哪个地方哪个地方停火?胡樾心想,这各仁达珠不用跟他如此默契吧。这么看来,自己简直是带来和平的小天使。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近一个月,两边相安无事,胡樾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根本不在打仗。秋杪的信来了一封又一封,都是说自从他带兵来援后,草原就再也没有攻过城,甚至这么多天了,连个影子都看不到。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头。胡樾问花樊怎么办,花樊的回复还没回来。胡樾百无聊赖,又怕各仁达珠故意迷惑自己,也不敢太过放松,因此不得不自己找事做。又过四日,胡樾坐在案前边看文书便打瞌睡,就见一个小士兵匆匆跑来,“胡将军!有人来了!”胡樾被他这么一喊,还以为是敌军来袭,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来不及问,拔腿就往外冲。人刚走出府,迎面撞着几人朝他走来。胡樾定睛一看,登时就愣在了原地,瞪大眼睛,不由自主的就扯开了笑。“你怎么来了!”-“多吃些。”胡樾不住的往花樊碗里夹菜,“一路过来辛苦了。”花樊瞥他一眼:“无事献殷勤。”“我这是体恤你好吧!”胡樾辩解道,“我又没做什么错事。”“说罢,你来这边做什么的?”胡樾小声道,“收到什么消息了?你要亲自过来收拾各仁达珠?”花樊无奈道:“别瞎想。不过消息还真是有一个。”胡樾来了兴趣,连忙追问:“什么?”“唐将军送来的消息,”花樊看向胡樾,“莫托退兵了。”胡樾眼睛缓缓睁大,满脸不可置信。“退兵了?”他愕然道,“为什么?”花樊道:“不清楚,西北王城的消息封的很紧。不过据说六皇子呼延烈从圣山返回王城,不知是真是假。”胡樾道:“据说呼延烈这人有才有眼光,只是不受阿罕王待见。若真是这样,那这场仗终于是能结束了。”“各仁达珠这么多日按兵不动,想来也是在观望。”花樊说,“虽说如此,还是不可掉以轻心。”胡樾闻言看着他笑:“那你还到这来?你走了,望春那边怎么办?”“布置妥当了才过来的,无妨。”花樊道,“你一个人守城,我不放心。”他这句一出,胡樾眨了眨眼,没接话。最近事情不多,两人吃完饭,胡樾拉着花樊到院子里遛弯消食。“这府不大,大些的屋子就三个。”胡樾说,“表哥与师兄走的急,房间都还没来得及收拾。你肯定是不会去住别人的房间,剩下的那间房我在用,要不你和我将就一下?”花樊似笑非笑:“你这不都安排好了,还问我做什么?”胡樾摸了下鼻子,义正言辞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习惯就好。”花樊一愣,而后笑了出来,伸手揉了把胡樾的头:“好,听你的。”胡樾看着花樊突然心情变好,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