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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南委屈地点头,他一喝醉就变得更幼稚,此时脸上已经是一副被拒绝了要哭出来的样子。叶幕像哄小孩似的叫了好几声乖,然后让他先起来。陈南本来迷迷糊糊地被叶幕带着,一听让他起来,马上就又拗起来,“啪”一声猛得把叶幕按倒,“我不!”还好他有防备,不至于磕到脑袋。叶幕撑着手肘,好脾气地问,“为什么不?不觉得这么说话很奇怪吗?”陈南瘪瘪嘴,落寞地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我起来,你就又要去找他了,对不对?”叶幕最近一直都在刷洛玉书好感,的确有些忘了他了。叶幕想了想,妥协了,“好吧,那你就压着。”叶幕弹弹他额头,随意地调侃,“都让你压着了,给不给涨点好感啊陈三岁?”陈三岁嘿嘿笑了一声,什么都不知道,就撒娇一样地蹭叶幕,“好。”999:涨,真的涨了!95了!叶幕:……哈。又折腾了半天,叶幕才把这个巨型人偶搬上马车弄回房,又费了老大的劲,才顺利摆脱他,逃脱升天。出来的时候,他的衣服都差点被扒掉一层。叶幕边走边整理松松垮垮的凌乱衣衫,这模样,把府内的一众丫鬟都看得面红耳赤。行至院内,一颗巨大的槐花树下站着一位年轻的公子,他白衣胜雪,墨发轻扬,气质温文如暖玉。白色的槐花不断地飘落,像雪一样纷纷扬扬洒落满地,洒满他的肩头。他仿佛已经站了很久,他的目光穿过溶溶夜色与空气中淡淡的槐花香,与叶幕遥遥相望。洛玉书的脸色还是苍白的,却因为他此刻带着的温柔笑意而显得有生气了许多。叶幕缓缓走近,抬手拍落他肩膀上一层层的花瓣,“怎么不进去等?”洛玉书淡笑着摇摇头,温柔地看着叶幕,好像下一刻就再也无法看到一般,深深的目光里是满满的温柔与不舍,他一动不动,似乎想把这个人永远地镌刻在他心里。叶幕想起自己随便做的雷人东西,抓起他袖里的手,发现上面果然套着一只蠢得不得了的毛线手套,自己就先笑了,桃花眼微微弯了弯,里面仿佛洒满亮晶晶的星辰。洛玉书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来之前他只想着要看叶幕最后一眼,即使不舍,也不想要表现出来。可是,等到见了他,他才发现,看了一眼,却还想再看一眼,他永远也看不够他。他突然也开始害怕起了那条从未走过的路,下落黄泉的孤独是因为,那里没有他。可是,再舍不得,又有什么用呢?洛玉书从袖中掏出一支碧玉色的长笛,长笛尾部缀着一只小小的树叶形状的挂坠,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的第一份礼物,也是他一直以来最珍惜的东西。“替我保管它,可好?”叶幕接过这支意义非凡的笛子,挑眉笑道,“定情信物?”洛玉书也笑了,“嗯。见它如见我。”叶幕搜了搜自己全身,发现也没什么能回赠的东西,于是随手摘了片泛黄的叶子,咳了一声,“见它也如见我。以后,再给你个正常点的。”洛玉书珍惜地把这片随便拣的叶子放到怀中,紧贴着胸口放着,垂眼看他,优美的睫毛像蝶翼一样轻颤。然后,他什么也没说,伸手将叶幕抱到了怀中。庭中的槐花仿佛要一夜落尽一般地零落。谁都没注意到的地方,一个暗色的身影一闪而过。·那天以后,洛玉书就再也没有来过。过了几日,朝中突然传出五王爷意图谋反,如今全家都已被抓入天牢的消息。刚刚平静不久的京城顿时又掀起一阵新的风浪。五王爷在先前的真假太子事件中就立场明确地站在他义子那边,此时爆出谋反的消息,很多人也并不惊讶。当然,也有些人认为,新皇根本容不下从前染指过皇位的五王爷一党,虽然表面上是一派宽容,只惩戒了主谋太后,其实私底下根本就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这次的事情,也是他早已算好的一步。让京城气氛进一步紧张的是,更多的人纷纷认为,别说是五王爷,所有从前参与过拥护假太子上位事件的人,最后都会被一一清理,五王爷只是开始。一时间,朝堂上下官员人人自危,生怕一个不小心,好不容易保住的脑袋就要啪嗒掉了,每天都战战兢兢地过日子,为从前自己太过迅速的见风使舵而后悔不叠。·京城的天阴沉沉的,日暮时分,天空已经飘起了小雨,低低的黑云几乎要垂到地面,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叶幕急匆匆地往皇宫赶,却被告知皇上还在御书房接见朝廷官员,至于是不是真的,谁也不知道。大太监知道这位爷是怠慢不得的,忙殷勤地让他去殿内等候,叶幕摇摇头拒绝了,看了眼昏暗的天色,缓缓在殿前跪下了。大太监大惊,若是让皇上看到他让这位爷跪在这儿,他还不得被生生扒了皮!他忧心忡忡地苦口婆心劝叶幕快起来,叶幕却固执地一动不动,一副要跪到皇上出现为止的架势。大太监愁得在冷风中都冒了满头满背的汗,多次劝说未果,只好咬咬牙打算去叫皇上了。这时,身后一道冷峻威严的声音响起,大太监吓得两腿发颤,一声都不敢吱,顾昭却面无表情地摆摆手,让他下去了。叶幕抬头看他,他的发梢上挂满了雨珠,湿湿地贴着脸颊,尽管有些狼狈,却依旧美得惊心夺目。他的睫毛上也满是细细的水珠,他眨了眨眼,眼里是满满的祈求。顾昭在下令捉拿五王爷一家的时候就已经料到叶幕会来求情,也早就想好了相应的对策。可是,想到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他可以冷静地在各种错综复杂的线索中层层剖析,却无法在此时叶幕哀求的目光中保持一点点的镇定自若。他抓住叶幕的手臂,沉声道,“起来!”叶幕执拗地不动,“求你,求求你,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放过他好不好?”顾昭压抑地说,“他要谋反。”叶幕的眼眶湿润,里面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他根本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这些事情与他没有关系。”顾昭讽刺道,“和他没有关系?那当初坐在龙椅上的是谁?”“他是迫不得已。”“哈哈哈”,顾昭笑起来,“迫不得已,好一个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