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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体湿,霍青风慵懒地笑了,“什么时辰了?”“尚早。”彼岸应声,将趴上来的人搂着,“再睡会,迟些唤你。”耳边的声音,大概因为是早上,有些低,有些慵懒,却更是撩人了。霍青风蹭了蹭,“还好,反正还有两日,迟些睡也没关系。”反正这人不爱说话,又不喜马车里有外人,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也没得聊天。“嗯。”彼岸很随他意,手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也不做有色的举动。腰酸得厉害,霍青风也不想动,就这么趴着,自己不说话,对方更加不会说,气氛变得静谧而安宁,仿佛这个世界,就只剩他们二人了,无旁人来打搅。这么一躺就是半个时辰过去了,阿义守准了时候巧门,霍青风难得这一次是醒着的,彼岸扫开了房门栓之后,阿义便端着热水进来了。正瞧看到彼岸拿着那套如雪白衣撑开,而霍青风微垂着头,先伸进了右手,再到左手;彼岸拉了两衣边,凑对了位置。“……”险些将盆里的水给撒了,阿义不管看多少次,都能看得出神,不禁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顿,赶紧低头将水盆放手,又折了出去准备别的。对于阿义的小举动,霍青风没留意到,彼岸是瞧见了,却也未当一回事。早餐,狐狸三兄弟来霍青风的屋里用的,看到很是精神的霍青风,不约而同的都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彼岸,眼神里只有狐小七是最清澈无杂丝的。没办法,大人的世界总带着黄颜色的。喝着客栈里的白粥,啃着馒头,霍青风转瞥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我昨晚做了个很奇怪的梦。”霍青风说话,其他人都看了过来,对上彼岸的视线之后,他继续说,“我梦到自己在一个很黑的地方,出不去,奇怪的是,我不是我,我是貔胥,可是貅炎却不在呢。”多奇怪的梦。听罢,其他几人都有些茫然,霍青风解释,“是了,你们两个没见过,是两只貔貅,哥哥叫貔胥,弟弟叫貅炎,他们的人型就只比七儿你要大些。”再喝一口,“你们大哥见过的。”“噢,是见过。”狐水见过,但是他记得并不清晰,对那两只貔貅也没有留意过,“我只记得是两只个子小小的东西,当时看了一眼还没留意。”当时顾着‘打架’,根本没在意到。“哦……很有趣的两人吗?”狐小七没有同龄伙伴,所以显得比其他二人要在意好奇些,“他们怎么不在这里了?”被问了,霍青风转向旁边不说话的彼岸,“这个七儿得问彼岸了,他们是彼岸的‘手下’。”于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转身彼岸,而彼岸没有霍青风那种对萌物的心动,直接无视掉了,得不到理睬,狐小七一双大眼转向霍青风,眼泪汪汪的,又可怜又萌得叫人受不了。“这……话说,他们两个跟着你二哥去了玉池山?”霍青风不敢代小包子问,只能自己问着相关的问题。彼岸将视线放在霍青风脸上,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好吧,大侠信奉着惜字如金的至高境界。“下回他们来了,给你们认识认识,他们挺厉害的,还能带我飞上天呢。”想到那两只小家伙,霍青风也乐了,虽然当时尽是些叫他头疼的事情。“噢!七儿也要飞!”狐小七双眼发光,“七儿还不会腾云。”狐二终于在这时拍了一响小包子的脑袋,“平日叫你好好修练你尽偷懒!”第70章若我死了发现彼岸大侠不对劲是五天前的时候,回到陵安城已有两日,忙于各乎事后,霍青风没能来得急细心询问,便又有事情发生,很突然,措手不及。前晚被撞撞撞得厉害,明明说过第二天有重要的事出门,可那男人仍没放过他,于是霍青风第二天近响午才醒来,一向守时的他不但迟到了,还在几个重要的合作人面前一个腿软出糗了。恼羞成怒的霍青风到现在都没有理彼岸大侠。望了一眼天色,彼岸面无表情,只是心头有些阴郁了,他什么也没做,不过是没让那人那么早一个人到达罢了,之前又不是没试过,怎的就恼了呢?换了只手支下巴,人类果然很难懂啊。“……青风哥哥。”屋外传来稚嫩的声音,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谁,彼岸对于狐狸没有兴趣,一星半点都没有,所以继续支着下巴靠坐在窗台上坐着,望着院外的一片争艳的百花。望了一眼,人间也很无趣呢,若那人不在,竟无半分乐趣。将视线放在那一片开白的荼蘼花上,那一片花,看起来真像那个人呢,一样的双眼闪纯洁,一样的美丽。收回视线,只是那个人,现在不理自己了。“为什么呢……”彼岸自言自语了起来。狐小七进屋就看到那一片红色在窗台上,瞧是面无表情的彼岸之后,前退进来后腿就收了回去了。他不喜欢这个男人。小小的狐狸总觉得这个大叔,会让青风哥哥受伤难过的。见那只小狐狸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彼岸的视线又飘开了,人也自窗台上下来,长长的衣衫随着他的举动而飘逸着。也许待得闷了,彼岸难得的从正门行了出去,一身华贵,红衣墨发,叫人移不开视线。看着那一身大红出去的背影,躲在一角的狐小七眨巴着那双水灵大眼,“奇怪的大叔……”只是,这个大叔身上没有妖气呢,到底是什么妖呢?连他大哥都不知道,凭他这区区三四百岁的小毛孩怎么可能知晓。彼岸只是出去兜了一圈,唯一的一次是无所事事还出去了一趟,可见,他有多无聊。将整座陵安城都兜完了,也不见得有能让他愉快之不,甚至,有点兴趣也没有。在路过一条不知道叫什么的巷子时,耳边能听闻那方一伙人像是密谋着什么坏事,不过这与他无关,他又不是掌管人间善恶的一方司命之神,完全没有越俎代庖的兴趣。走行过一段,门前一男一妇打闹,妇人抓扯着男人的衣又拉又扯,嘴里骂着恶毒的话,无非风月是非罢了,那男人先还愧意在脸,后也恼了,一把将妇人推倒于地,还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水,“连个蛋都生不出来,没有将你休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