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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也已经有了些免疫力:“少恶心人了,你知道我的意思。”见他皱眉,江成路也勉强正经了一些:“你知道刚才和我说话的是谁吗?啧啧啧,公元755年,李隆基南下蜀道避难。有个小太监把从宫里偷出来的黄金器皿封进一只羯鼓里头,偷偷放进寺庙的古井之中藏匿。后来狼牙入城,长安大火,寺庙付之一炬。这只侥幸留存下来的木质羯鼓又有了金、水、火、土的灵气,修炼千年,神功初成……啧啧啧,接着就被人逮住送到这里来关着了。”“……”白秀麒总觉得从江成路口中说出来的神怪故事总透露着那么一丝无厘头,但是忍了忍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往下问:“那又怎么了?关我们什么事?”“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不明白?”江成路笑得有点鸡贼:“我进去过老鼓的壶天世界,那里面搞得跟大明宫似的,你就不期待他会送我们点什么当做贺礼?”第五十一章桌的和谐姑且把江成路想向妖怪们索要贺礼的跨界诈骗行径放到一旁,白秀麒收好了祖父留下来的宝贵手记,又将自己刚才写下的菜单交到了他的手上。江成路打开灯,一条一条地往下看,不过一会儿就点了点头。“这样看起来可是靠谱多了,缺少的食材明天早上我可以去九里槐补充……然后这里有一些需要提前腌制的食材,如果定在明天晚上请客吃饭,那么最迟明天一早就要开始准备了。”“好,好……”白秀麒一边听一边点头,一边又忍不住打起了哈欠。见他一脸漫不经心,江成路忍不住伸手拧了拧他的脸颊:“谁请客谁cao刀,我可以提醒火候和分量,但明天唱主角的还得是你自己,可别想逃避责任啊!”白秀麒显然没有想到江成路还有这一手,哈欠刚打了一半表情就僵住了。说实话,他可是吃准了江成路会出面帮他搞定,才买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可现在真要他掌勺,不暴殄天物才奇怪了呢!于是他定了定神,抗议道:“我的脚还伤着呢,你想虐待我就直说!”江成路却嘿嘿一笑:“得了吧,其实你的脚根本就不怎么疼了对吗?过了今晚,明天去医院拆线都可以。要真觉得累,我给你弄把椅子坐着不就行了?”这倒还真不是江成路夸张。今天这一整天,白秀麒确实几乎没有感觉到脚伤的存在,他一开始以为是自己保护得当,现在看起来还是应该归功与鲛绡的神奇功效。装病不成,看起来只有采取备用计划了。……其实倒也不是备用,反正迟点早点儿,都会走到这一步的。忽然有点分不清自己是为了逃避做菜才做出的决定,还是为了这个决定才故意逃避做菜。总之白秀麒摒除了内心的杂念,舔了舔下嘴唇,一把抓过江成路的衣领迫使他低头,主动送上自己的嘴唇。“喔……!”江成路简直受宠若惊,顺势双手扶上了白秀麒的腰侧:“你这是打算贿赂……”“闭嘴!”换气的间歇,白秀麒抽空恐吓了一声,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威胁力。唇与唇稍稍分离又迅速贴合在一起,比前面几次都要热烈、大胆。对于白秀麒而言,还带着点破釜沉舟的勇气。他坐的凳子距离床铺不过一尺的距离,现在干脆放心大胆地往后一仰,计算着应该能够顺利倒在床板上。这本来是一个无声的邀请,可惜看在江成路眼里却变成了一个危险的信号。“小心小心!”担心门板再次塌陷,这间屋子的主人急急忙忙地托住了房客的脊背,阻止了他的“破坏性”动作。于是两个人就一个后仰一个前倾,探戈一般悬在了半当中。“……”怎么早不知道这家伙是这么婆婆mama的主儿!白秀麒的目光从愕然到凶恶只用了两秒钟。正当他准备收起兴致吐出毒舌的时候,江成路手上一用力将他扶正回凳子上坐好,然后扭头转身走到了灶台边上。灶台的下面放着糊窗户的一套工具。江成路拿起几张报纸,开始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糊起了灶台上的破窗户。白秀麒只用了半秒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哆嗦。但是当江成路回过头来的时候,他已经果断地收拾好了情绪,像一个十年寒窗终于上京赶考的秀才那样,内心忐忑,表面淡定。江成路回头看他坐得笔直,顿时就笑了:“窗户都蒙上了,您看着还满意吗?”说着,也不期待白秀麒能够做出什么样的回答,径直走回到了他的身旁。从走廊外面透进来的光线,因为报纸的阻挡而削弱了一些,但依旧足以看清楚彼此的轮廓和身姿。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矜持的。白秀麒笑了笑,抬起手照着桌面上轻轻一扫——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堆在桌上的纸和笔都被推到了地板上。江成路立刻回报以会心一笑,俯身抱住白秀麒,帮助他坐上了桌面。窄小坚硬的桌面,当然没有铺着被褥的床榻那样柔软。事实上完全躺倒之后的白秀麒,脑袋和腿都悬在半空中,很不舒服。但是他没有机会调整姿势,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品尝。上衣被掀到了脖子上,暴露在初夏潮热空气中的皮肤并不会觉得寒冷。真正激起白秀麒浑身寒栗的,是随后到来的吸允和舔吻。温热的吻,像一只沉着的蜗牛,缓慢地在他胸前爬行着,一路逶迤出闪着银光的化学信息素。白秀麒觉得自己好像被这些信息素给灼伤了,炙热的温度从被吻过的地方开始迅速向四周蔓延。他张嘴,似乎想要吐出体内不断涌出的热力,然而真正发出的却是一些细碎含混的喘息。而这些细碎的声响,又倒过来成为了夜行生物的微光,顿时被吞噬在了封堵过来的唇齿之间。黑暗中的江成路不再多话,也不再需要说话。他的每一个动作,乃至每一根手指的摆动都是一句甜言蜜语,最重要的是,还没有拒绝的可能。这似乎是白秀麒学会与他人发生关系以来,第一次处于被动接受的地位。但令他自己也略感意外的是,这种屈居其次的感觉并没有太大的嫌恶感——或许因为对象是这个人……他有点认命地想着,又很不小心地唤起了记忆中梦境里那些旖旎的景象。身体里的火焰燃烧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