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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全都在这个小小的卧室里。他们眼底里交缠的仿若有形有魂的情意,他们细小的亲昵动作,他们激烈的言辞与温柔的爱语。他们在相爱。看到中途,宋逸就发现电影用了倒叙的手法。他们先争执,才有了争执的理由,他们先接吻,才有了接吻的起始,他们从夜至昼,卧室里的摆设从多变少。他们从爱得厌倦到爱得疯狂到爱得温柔。他们从最后走到了最初。片尾曲响起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男人邀请他的恋人走进他装修精简的卧室。这个结局很是怅惘,文艺电影的标准风格,宋逸想。但出乎意料地,电影还没有结束,进入片尾曲,画面终于一改压抑的冷色调,依然是首尾呼应的纯静物画面。三月校园春日里的树与花,风与水,天与云,一切是如此温柔宁静。“我爱你,就像整个世界都在轻摇曼舞,不断来回晃动。”年轻的他和他出现在三月春光里。“金色的河流在我们身后悠然流淌,蜿蜒到月亮星夜银河之上。我们坐在河上,舟缘,眼前的世界在轻轻摇晃。”少年时代的他们两人错身而过,回身相忘,眉角眼梢之间是浮动的爱情。“这份爱意绵延,从少年青春的午后,到如今岁月的回眸,就任摇晃的世界带走我们吧。只有你在身边,平淡无奇的世界才会生出光辉,仿佛温柔爱意。愿我们一生如是。愿我们一生如是。”直至指尖被人十指紧扣,宋逸才回过神来。整个电影拍摄期间,他们都没有出过一次外景。电影最后的那段画面,是年轻的他们,十年前的他们。那时候他们三个也曾拍过一些DV短片送去参加比赛。若不是重新看见了这些画面,宋逸恐怕一生都很难再回想起当时的场景。那好像是大二下学期,他们两个人拍错身这一幕,足足拍了一天都没有拍好。他和黎曜老是中途就笑场,被刘志君劈头怒吼情绪不对,重来重来。最后刘志君还是没辙,他在剧本里大手一挥,删掉了这场戏。宋逸以为,那些轻易删去的所有,都成为了废片。他原来不知道,十年前他和黎曜之间便是如此相互凝视,谁也不会错认的情意就在彼方。眉与目不相识,只因太近。他同样不知道,他和黎曜放飞的那些青春年少,会在某年某月的某天被人以温柔珍藏的方式又重回到他们手中。这多么似一出极荒诞的恋爱剧,又足以媲美一部最杰出的悲喜剧。黎曜俯身在他耳边轻唤他的名字,宋逸倍感茫然地望住他,那人紧紧握住他的手。这不确定的黑暗之中,宋逸依然能够用视线描绘出那人的面容。灯光亮起的瞬间,他反射性地眨眼,再次睁开眼帘时,男人在光影中璀璨夺目,宛若神话传说里的阿波罗。他端正的英俊总是令人痴迷,他耀眼的热情教人不能拒绝,他的狂傲与浪荡,时至今日,依旧主宰他的爱与灵魂。原来他错了太多太多年。“别露出这样的表情。”黎曜贴近他,在他耳边吐息,“这会让我现在就想上你。”是他错了,黎曜。宋逸深深呼吸,他极力平复胸臆间那些激烈澎湃的情感。不是输了,而是——错了。他无法释怀,只能任之沉淀。他凝视眼前之人,他与他此刻,仿佛都已经沐浴在一个全新世界里,原本平凡无趣的事物如今闪闪发亮,一切都教人心荡神驰。他垂着眼睑,侧过脸与黎曜耳鬓厮磨,嗓音低低震动着喉咙,含笑回敬:“我只想强`jian你,在以后的每、一、天。”最后的咬字极为清晰,就像某种不幸预告的前篇。黎曜皱起眉,似乎意识到事态的严肃性,于是含混不清地说:“我以为你喜欢更柔弱一点的。”事实上,他暗中调查过宋逸,这十年里,宋逸曾经交往过好几任小白兔类型的男友,大多没几个月就分手了。宋逸眼底沉了波澜不惊的深海,他的唇边挂了浅淡笑弧,声色里透出诱人的钩子:“你除外。”“我的荣幸。”黎曜逐渐笑得有些僵硬。他想不通自己的魅力哪里出了差错,毕竟无论怎么看,他可一直都是野兽派的。“你家我家?”宋逸抬腿勾了黎曜一下,这个举动效果显著,立刻就让后者的瞳孔放大,折射出幽深浓重的兴奋与狂热。“来我家。”简单粗暴地决定了以后,黎曜就拉着宋逸溜出影厅。试映已经结束了,热爱炫耀作品的刘志君将会是个很烦人的家伙。他若逮到谁,谁不说出个年度十佳影评来,是绝无可能走脱的。幸好前排还有不少工作人员让刘志君纠缠,他们本来就坐在后排,出去几乎悄无声息。并肩走出影院时,穿堂而过的风恰好迎面吹来,撩动起他们两人的衣角。在这无声无息的狭长甬道里,他们犹如私奔前夕的情人般默契,十指紧扣,相视一笑。有时候,爱是上帝的戏言,既遥不可及,又唾手可得。——————眉与目不相识,只因太近。出自黎曜喜欢有些暴力的性`爱,宋逸不同,他喜欢情爱之事温柔驯服。这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尤其在黎曜无法用暴力征服宋逸的情况下。宋逸家里是武馆,也算得上千锤百炼训出来的,像黎曜这种公子哥儿,差得不止一个段数。教训,都是用血与汗学会的。认识第一天他就对看起来像个乖乖仔的宋逸说:“看够了没有?给老子滚远点。”宋逸动动唇角,笑了。他放开行李箱,平静地走了几步路,挑着眉说:“没看够,不如你再给我表演一下怎么滚。”说这种话的时候,宋逸还是笑得很温柔,俗话叫,欠揍。黎曜先动的手,他天生骨子里压着无法抑制的凶性,如果不是身家够硬,早就该去当黑社会了。结果没三两下,他就被宋逸反手压在树上,紧紧顶住膝盖弯,让他连动也不能动。黎曜当然明白,这是遇到练家子了,对方也不往他脸上揍,尽在软肋处下各种阴手,贼贱贼贱的,白瞎那张脸。他的淤青隔了一星期才消。“滚不滚?”宋逸在他身后微笑着说。“滚你妈。”黎曜才骂出口,就感觉肋骨被戳得疼到教他倒抽一口凉气。“别说脏话,浪费你的脸。”宋逸以一种不太把他当回事,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