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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明着自己的人格。“……我以为你会走。”“嗯,这么说吧,我在后面观望着,你当时要是提起剑就冲上去的,我一定转头就跑,离你远远的,省得被连累。”舒洛斯顿了一下,撇了下嘴。“不过真不划算,你给我的银币没了,还搭上去更多,哎~大餐吃不成了。”“我会还你的。”突然想起了什么,伽尔兰叹了口气。“但是,这样一来,我们就不能进城了。”一进城,万一和那队士兵撞上了,那就露馅儿了。“没办法了,我们直接去特威路尔山,等看完了那里就直接往其他城市去。到时候,你再请我吃一顿好了。”“好啊~”伽尔兰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哎,只可惜这样一来,特威路尔城的美女们就没法欣赏到亚伦兰狄斯第一俊俏的吟游诗人的风姿了。”舒洛斯抬手捋了一下垂落在颊边的黑发,一脸惋惜地说。“…………你自己高兴就好。”就在这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声中,两匹骏马在风中奔驰着。等到夜色降临的时候,两人已经踏上了特威路尔山的地段之中。不愧是享负盛名的风景胜地,树林繁茂,绿茵遍地,清澈山泉流淌其中。当夜风掠过的时候,茂密树冠发出沙沙的响声。哪怕是在夜色中,景色也极为优美。伽尔兰正在山间小道中纵马前行的时候,突然眼角余光瞥到什么东西一掠而过。他转头看去,那一处是茂密树林,明亮的月光下,安安静静地什么都没有。“怎么了?”舒洛斯见他动作慢下来,问道。“我好像在那边树林里看到一个白影……”舒洛斯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啊?”吟游诗人对自己的视力极有自信,哪怕是在黑夜中,他也能看清一切。此时他往林子里看去,可那里除了树木什么都没有。“唔,那大概是我看错了。”伽尔兰收回目光。大概只是月光折射出来的白光吧。他想。☆、第146章第146章夜色已经很深了,伽尔兰他们在山中行走了一段路之后,找了一处平地作为今晚宿营的地方。四周都是岩石或者茂密的树木,挡住了夜风,平地附近还有溪水,舒洛斯在附近转悠了一圈,查探了一下,并没有发现猛兽出没的痕迹,应该很安全。篝火点了起来,伽尔兰坐在篝火旁边,赤红的火光映着他的脸,他微微地叹息了一声。这几天风餐露宿的,本以为今晚可以有软软的床铺可以好好睡一觉了,但是他又没忍住多管了闲事,搞得他和舒洛斯连城都进不了。话说回来,他怎么就总是忍不住呢?伽尔兰有点小郁闷。以前他还是王子的时候,总是觉得,只要自己还是王子一天,这些人都是自己的子民,也是自己的责任,所以每次遇到事就下意识出手管了。他也一直认为,等自己离开王宫,卸下王子的身份了,没有那个责任了,自己就不会那么多管闲事了。谁知道,今天还是下意识就过去了……他揉了揉头,觉得有点脑壳疼。他自己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现在他没了王子的身份,又没了凯霍斯、歇牧尔他们作为后盾和帮手,遇到类似的事还要事事出头的话,迟早会翻船。这次凭借着小聪明唬人将事情给解决了,不代表以后还能这么顺利,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好糊弄。就在伽尔兰觉得头疼的时候,一只手伸过来,撩起他颊边的长发,指尖一探,捏住了他的耳垂。吟游诗人粗糙的指腹揉了揉伽尔兰耳垂上的孔雀石耳环。“……孔雀石啊。”舒洛斯感慨道。看来这个贵族小少爷身份不低啊。他见多识广,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珍贵的宝石。收回手,他说,“你怎么知道那个队率会发现你的耳环?万一他没有注意到呢?”“他会注意到的。如果是个性正直的人或许会注意不到,但是那个人明显是个小人。”伽尔兰耸了下肩,说,“这种人为了讨好人,都很会察言观色,对于一些不寻常的东西也非常的敏锐。”“说的也是。”舒洛斯顺手将一根枯枝丢进火堆之中。他说,“伽尔,你说,你也想成为一个像我一样的吟游诗人,是吗?”“是,我是这么想的。”既然已经决定游历大陆,那么吟游诗人这个身份是最方便的。……唔,他好歹还是跟凯霍斯学了一点鲁特琴的,需要弹奏的场合应该还可以应付。“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作为吟游诗人行走在大陆上时,你必须要做到的第一点,就是无视那些会给你带来麻烦的事情。”“啊?”“这次是你运气好,遇到的只是一个小小的队率,很轻易就能打发掉,可是,以后呢?”舒洛斯问,“要是遇到比他更强、更聪明、也更残酷的人,甚至是你根本无法战胜的人,你要怎么做?飞蛾扑火吗?”“…………”“无论看到了什么,都装作没看见,只有这样,才能活得长久。”用手中的枯枝拨弄了一下火堆,一点火星在火焰中炸开,映在舒洛斯的瞳孔里,像是他的眼底也有火花散开了一般。“现如今这个世道并不太平,权贵们过得纸醉金迷,平民们却在受苦……每时每刻都会有人遭受着不同的苦难,就说现在,就在我们对话的这段时间里,在这片大地上,或许就有不少人在受苦受难。”“这个世界上,不公的事情比比皆是,痛苦的人遍地都有。”映着火光,舒洛斯俊俏的脸此刻写满了淡漠,还有,漫不经心。他走遍了这片大地,早已看惯了生死,不公还有痛苦。“那么多人,你救不过来。”吟游诗人此刻的声音是低沉的,带着一种近乎融化在黑夜中的韵律,仿佛能渗入人心的最深处。“你一个人,能帮得了谁,救得了谁?你救了一个,其他千千万万的人依然在受苦,你救了那一个又有什么用?谁又会在乎那微小如沙粒的一个人?”他说,明明清朗的声音,那话却冷漠到了骨子里。“等以后,你就会明白,伽尔,那根本谁都不会在乎。”夜色寂静,温度似乎已经降了下来,空气中带上一点寒气。空地在这一刻安静到了极点,只能听到不远处那溪水的流水声。“不对。”伽尔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