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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一刻是一刻,惟其如此,才全无期待。可是人就是这么矛盾,全无期待原本是为了避免将来受伤害,可却忘记了,全无期待本身亦是一种伤害。但唐安尧没料到,他还来不及北上,便再次被舆论推到风口浪尖上。头天晚上,他把沈涛做得太过分,令他起不了身,到了第二天情况没有好转,反而伴随发烧头晕等症状。沈涛一摸下面,才发现xue口也红肿发炎,唐安尧穿了衣服是亲和谦虚的顶级导演,脱了衣服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沈涛比他小了这么多,身体也不错,但仍然让他折腾得吃不消,他之前又没有相应性经验,下面使用过度也不懂的保养,而唐安尧又来去如风,向来的伴都是经验丰富的人,这等事全然轮不到他cao心,因此也没留意到沈涛的不适。沈涛又好面子,便是不舒服,也羞于启齿。一来二去,那处的伤便耽误了。幸亏这段时间唐安尧因同性恋传闻而取消了不少工作,沈涛发烧的时候他巧合在身边,直把他吓了一跳。沈涛烧得迷迷糊糊,却知道死活不肯脱裤子让他检查,唐安尧没法,只得安排助理联系了相熟的私人医院,将沈涛穿好衣服送到医院去。出门的时候,唐安尧的助理还特地观察了清水湾别墅周围,确定没有狗仔队埋伏才通知唐安尧把人抱出来。司机将车开到门口,屋里的工人协助,从别墅门口到车子距离不过五米,沈涛被唐安尧抱在臂弯里,身上裹着毛毯,脸埋在唐安尧怀里,看起来可怜可爱。唐安尧很是心疼,将人送医院过程中忍不住诸多自责,去到医院一检查,果然是床事所致,唐安尧对沈涛的愧疚感骤然达到顶点,在医院治疗的整个过程都陪在沈涛身边不离左右,能做的事他便做,做不了的,他也牵着沈涛的手默然不语。“我没事,”沈涛说,“你别搞得我好像得了绝……”唐安尧凑上去吻住他,堵住他的嘴,亲了一会才离开,叹气说:“别说那种晦气话。”“好了好了,”沈涛说,“我只是随便说说。”“都是我的错,我以前没有照顾人的常识,让你受苦了,”唐安尧柔声说,“对不起。”沈涛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说:“你,你也是没想到……”“以后我会小心的,”唐安尧拉着他的手说,“不会让你再受苦。”沈涛垂下头,连耳朵都红了。唐安尧抱着他,说:“上次我还对你那么粗暴,是不是上次就受伤了?”“没。”沈涛哑声说。“一定是,是我不好,”唐安尧愧疚地说,“对不起。”沈涛把头靠在他胸口,没有说话。这一刻温馨而甜蜜,足以成为双方爱情史上弥足珍贵的时刻。然而这一刻不出半日,这一幕却被捅到媒体上,且所配内容完全颠倒黑白,虽未指名道姓,然内容却足够惊悚,直言某著名导演疑为同性性虐爱好者,在床事中兴奋过度,将伴侣弄成重伤,不得不送往私人医院秘密就医。这个新闻可比指摘他是同性恋者更加激烈,香港地半中半西,以开放作表,底子里却分外保守。时至今日,尊重性向已然成为西方社会的基本共识,香港多讲文明自由,便是最保守的人,于公众场合也多半不会想站出来公开反对同性恋,而给自己招惹些歧视少数群体的麻烦。然而性虐却不同,那是变态,是触犯法律条文,是踩到公众道德底线的恶心事,就算双方自愿,这种隐私也拿不出来见光。更何况还把人弄进医院,这令原本的香艳骤然变成上不得台面的阴私。这世上从来不乏道德标兵,更加不乏恨不得旁人都是圣人自己只做小人的道德标兵。唐安尧这回的事不是艳史,而是不折不扣的性丑闻,沾染上这种丑闻,便是崇高如本笃教皇,受欢迎如迈克杰克逊,无论有无定论,对其声誉都是一种摧毁性灾难。更何况,唐安尧的电影晦涩却偏偏卖座,早有瞧他不顺眼的等着落井下石,一时间,这则似真似假的新闻,顿时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刹那间令唐安尧的职业面临前所未有的重大考验。唐安尧的北上之行不得不就此取消,别说上北京了,他连清水湾别墅的门都出不来,门口密密麻麻聚满了记者,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伏击。一天以后,唐安尧的助理悲催地发现,门口蹲伏的已经不只本港记者,甚至包括不少外媒,打开网络报纸,全是铺天盖地的报道,美国各大电视台也转播这一新闻,CBS电视台主持人称此为迈克杰克逊虐童案以来最为轰动的娱乐圈性丑闻。就更不要提网络论坛、推特、门户网站的推波助澜了。事情闹得这么大,香港警方随即介入调查。唐安尧便是万分不愿,然其国籍仍在香港,不得不配合警方动作。事到如今,唐安尧可以对外界媒体藏着沈涛,却不能对警方隐瞒自己与沈涛交往的事实。不出半日,沈涛那日的病历,他与唐安尧的交集均一一被登记在案,沈涛本人也被传唤,忍受非常令人难堪的盘问。内容包括:“唐安尧是否多次强迫你发生性行为?”沈涛涨红了脸,摇头哑声说:“没有。”“那就是说,你们发生的性行为都是以自愿为前提?”沈涛闭上眼,点了点头。“一共发生了多少次?”“我,我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去年,八月份。”“第一次发生关系时,你是自愿的吗?”沈涛恍惚起来,他想起两人第一次相遇唐安尧就把他带上床,现在想起来,记忆里完全一片混乱,根本想不起到底算不算自愿,只记得自己很慌乱,一切都由着唐安尧,没有反抗,也不知道怎么反抗。这算不算自愿?他艰难地点了点头。“你们通常选择什么形式的j□j方式?”沈涛猛地抬起头,脸色变白,死死盯着盘问他的警官。对方一脸面无表情,又重复了一遍:“你们通常选择什么形式发生性行为?”沈涛张开嘴,发现嘴唇再抖,他颤声说:“不,不关你的事。”警官仿佛用询问动物j□j的口吻,公事公办问:“那换个说法,唐安尧跟你发生关系时,喜欢借助道具吗?”“没有!”沈涛斩钉截铁地道。“喜欢j□j游戏吗?”对方漠然地问,“比如捆绑、滴蜡、鞭打等,他需要通过虐待你才能达到性j□j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