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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了我却又舍不得杰作,犹豫不决的时候封舟瀛却看上了我,自此后那票人再也不敢办什么极乐祭,免得几时又多个害他们夜夜梦魇的麻烦。」「……你伪装得很不错,我佩服。」说佩服是真的肺腑之言,浸蚀着血腥却能隐忍着不透一点血味,而且还是在青浥这样的正派卫道人士里,只怕说予古天溟听也得甘拜下风。「伪装?」雾般迷蒙柔化了黑瞳些许冷冽,却是眼一眨就消散无踪,「是啊,不过你该佩服的是全青浥门上下的迟钝,我杀人的时候可从没手软犹豫过。」何须伪装呢,有雷在,他只需收起獠牙就好……墨黑双瞳不由地锁住激战中的身影。喜怒哀乐七情六欲,那些原本他遗忘的,初识雷羿的那段日子里早被捡回得差不多,纵使不全也已经人模人样的足以骗过许多人不是?突地「劈啪」一声裂响拉回心神,抬眼只见五彩缤纷的烟花盛绽在碧蓝晴空甚是炫目。「啧,还真慢得可以。」目注着绚烂烟彩,颀长身影仍不见紧张地闲散而立,却是随手一抬,一缕凌厉指风伴语破空而去。指……禁煞!?呆望着那再熟悉不过的指势,徐晨曦是真的错愕到脑里一片空白,远比什么极乐祭的还要震撼,只能愣愣地将目光随着指去的方向。「杀千刀的!」一声急怒骂语倏地震回了徐晨曦的神智,定眼望去头个要找到就是雷羿。只见人汗湿鬓发地伫着膝头喘息,右手黑炼断去了一大截,只剩尺许晃在腕间,再就是右小腿多了道血痕,以湿渲的程度判断该不甚严重,除此外不见人还有什么外伤。眼见雷羿没什么大碍,徐晨曦才分神关注起其他,这才发现原本与雷羿缠斗的白衣男子半跪于地,面容扭曲地紧抱着左踝,泊泊血色兀自从足背流个不停。「封若旸!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公子,这是……」微皱着眉,卜释实在对眼前人捉摸不定的性子感到头大,完全搞不清人究竟意欲何为。烟讯已起,本待一股作气先解决碍事的少年,谁知杀招才出,一道凌厉的劲气却打乱了所有,若不是他缩手的快,只怕掌上也得像白辰一样多个血洞。「怎么,大和尚也有意见?」墨瞳冷色一闪,人则是无聊似地转玩着腕关,「姓白的赏我一记在先,我不过回敬点在后,礼尚往来有什么不对?再说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只要了只爪子而已。」「强词夺理!你分明是起了反……」指风再起,毫无徵兆迅如疾电,只见人屈立的左膝上,就像是戏法般凭空突开了个黑洞,继而迸出朵大红血花,绚烂却也怵目,只听得人一声惨叫已是倒地不住痉挛,不必细察,只要练过几年功夫的都看得出膝盖骨碎得彻底,这条腿已是废了。鸦雀无声,不论是极乐或是青浥,两方人马都被这杀招的狠戾给慑住,徐晨曦终于确定曲逸旸的指禁煞不但远在他和封擎云之上,甚至比起走火入魔前的封若樱也毫不逊色。短短几个呼吸间,连使两记劲道十足的指禁煞,却不见人有任何的勉强,而他没忘了就在昨天这男人还受「留情」折磨着而今也仍余毒未清。如果,全然无恙……红唇紧抿,渐渐褪隐得白无血色。不是对手……就算是古天溟,只怕也不是这男人的对手。「公子,烟讯已起,是否准许属下用碧凝?」恭谨请示着,绿衣女子眼中满是钦羡地睇凝着俊拔身影,男人的强已完全慑服了她。瞥了眼空中渐逝的彩烟,曲逸旸脸上仍是一派的轻松悠然,完全叫人看不出盘算。「都退下,我来。」「……」和尚打扮的汉子再次皱了皱眉,眼前情势令他觉得有异却又说不出什么不对,只得冒险建言:「公子,既是时程紧迫,那姓徐的是否就交由和尚打发?」「怎么,我出手你还不放心?」「公子言重,属下等不才,劳驾公子已是罪过,怎么也该替公子分忧解劳些。」「替我分忧解劳?」若有深意地对人勾了勾唇角,凛冷笑意却未达眼底,「有需要吗?卜释,适可而止过头可就令人生厌了,你不会不知道我打哪来的,该不是脑袋也和那边躺着的一样浑吧?」「属下……」「跟绿萍退到一边去,你该知道那个洞里出来的一向没耐心。」「是,属下遵令。」慌不迭忙赶紧退得老远,冷汗涔涔已是湿了脖颈,卜释暗忖着回去该找谷主好好商议一番,这样的男人绝不是他们控制得了,留着终成祸害。「啪啪啪,好威风呢,公子。」击掌致意,雷羿挑衅般直瞅着慢步而来的男人,眉梢嘴角尽是讽意。「怎么听来好像不怎么服气,看不惯我威风的样子吗?雷。」「我以为你该叫我雷羿或称声雷副门主,我们有那么熟吗?」划下界限筑起屏壁,微挑的唇棱笑得极为狂肆,胸口窒息般的烧灼蔓延着几欲叫人发狂。「积习难改,你该听说过的,雷副门主。」定定瞧着那依旧亮如夜星般的黑瞳,雷羿找不到一丝熟悉的神韵,尽管那口吻一如往昔般带着只有对他才有的俏皮,却也已感受不到丝毫温情暖意。明明近在咫尺,为何却隔如天涯……「回答我个问题可以吧?」「我在听。」「这是你所谓的想做还是不得不做?」尽管一遍遍说服着自己这没什么、不要在意、不要再对这家伙存有可笑的幻想,尽管明知这时候问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愚蠢,心底一隅却仍是隐隐存着份希冀存着份期盼——也许,这一场恶梦只是情非得已。「呵,难为雷副门主还记得我随口胡诌的东西,你觉得……」玩戏般摆出指禁煞的手势在人眼前晃了晃,薄唇微挑笑得戏谑,「我会有不得不做吗?」「所以背叛青浥,是你想做的?」语冷心冷,却犹忍不住执着地追问到底,什么都好,给他一个可以彻底捻熄所有火花不留余烬的答案。「这是第二个问题了,雷羿,想聊到姓古的上门救人?」「你怕了?」「激我没用的,小时候你不早就知道了?倒是你,怎么不怕我这么有耐心地陪你闲扯是故意等人来?」意有所指地朝另头扫了眼,映染着朝阳的脸庞微泛笑意,然而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