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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怎么了?好像不开心。”——咦,这句话好像问过一次。凤琷叹口气:“善缘世代在此看守果树,但是自我出生之后,凤族再也没有过新生凤凰,也没有浴火重生的凤凰,善缘却换了一代又一代,到后来,它们甚至一辈子都没等到来摘果子的凤。善缘对凤族非常忠心,看果林看得很紧……”不过一来就瞄准肖何的眼睛攻击,叫凤琷也跟着不开心了,刚刚如果不是他出手,肖何可能就被啄瞎了。“那……那是应该生气。”肖何抽抽嘴角——辛苦的园丁多年没见一只凤凰,好不容易有人来摘果子,却是个偷奶粉的贼,遇上这种事,心情确实不会好。他把手里拿着的果实还给凤琷:“那你还凶人家,他还那么小,还给你们看果树,多辛苦……”“他年龄比你大得多。”凤琷接过那颗果子递到肖何唇边:“你尝尝,没关系。”肖何总觉得有一双圆溜溜黑黝黝的眼睛在看自己,浑身都不自在,但是最终还是张嘴咬住了红色的果子。果子入口即化,顺着他的口腔流下去,虽然仍旧没有味道,但是当完全吞下去之后,肖何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触感从喉咙里泛上来。那不是辣椒的辣味,而是像被火烧一样的痛觉,他捂着脖子微微弯下腰,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凤琷察觉肖何表情不对,焦急地低下头去看他:“怎么了?”肖何想说你是不是为了报复我给你吃辣酱,但是他说不出来,只能捂着脖子直咳:“辣……咳!”“辣?怎么会?”他把剩下的那颗红色果子塞进嘴里,尝了尝还是小时候吃的味道——没味道。凤琷皱着眉头将肖何的嘴巴捏开往里看,也没出什么异常。肖何张着嘴看起来非常难受,凤琷只好给他吹吹,但是吹进去更不好,就跟吃了清凉糖似的,凤琷吹了没几下肖何就不让他吹了。过去大约一刻钟的时间,那股刺痛感终于熬过去,肖何轻轻吐出一口气,凤琷还捏着他两边腮rou,后者疑惑地摸摸自己喉咙:“好像……好像又好了。”凤琷哭笑不得:“给幼年凤凰食用之物,应当不会有害。”肖何不服气:“那我刚刚是怎么了,你的意思是我幻觉,妄想症?”凤琷侧着眼睛看他:“我没说。”“……”肖何在凤琷腰上戳了一指头出气,凤琷回击他一指头,两个人打打闹闹的一同走出树林。之后凤琷提议再去别处,可惜没走几步肖何体能癌再次发作,坐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打死不挪一步。凤琷干脆把他抱起来,横抱着往外走。肖何觉得这样动不动就被抱起来很丢脸,默不作声地在凤琷怀里像蛹一样耸来耸去,凤琷抱着他还要被捣乱,一气之下把肖何扛在肩上。“你在乱动就自己下来走。”肖何趴在他肩膀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我歇一会儿就能自己走,才不用你抱……我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被抱起来很没面子的。”凤琷听他这样说,顿时又好气又好笑,扯着肖何的两条腿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一巴掌:“那就换个,再乱动就扒光你。”被倒挂在肩膀上,屁股上面还有一只手在掐他的屁股尖儿,所以扒光之后会发生什么,肖何心里很明白。“你……流氓……”肖何叹口气,觉得这天地之间,能管得住凤琷的,大概没几个人了。他们到宫殿门口时撞见绮焰,凤琷先看到来人,肖何头朝下,屁股对着人家,只从凤琷袍子缝隙中间看见了一双穿着金丝纹祥云的软缎靴子,他默默地想——这双靴子,我见过。凤琷把肖何从肩上放下来,他赶紧下地站好,一转身就见绮焰冷冰冰望着这边,不知道这眼刀砍的是凤琷还是他。双方气氛诡异,仿佛有寒风在三人中间呼啸刮过,肖何冷不丁打个寒战,决定先闭嘴观察片刻。凤琷等得不耐烦,皱起眉头时,绮焰终于开口:“天庭又派人来了。”凤琷看了肖何一眼,绮焰先他一步说道:“那个凡人,跟我回宫里,凤琷去忙你的。”凤琷几乎没停顿地拒绝道:“不用,我自己送他回去,让天庭的人等着吧。”他说完自己倒是有点不自在,反应过来自己拒绝过快,对他态度太像防贼。凤琷本来就不是心狠的神,之前被魔气入体,说话不给人留余地,现在却开始顾虑是不是对绮焰太差——毕竟他身份到底是不是那个幻境中的男人,还不好说。凤琷咳了两声,放缓语气解释说:“他们求我办事,自然该等着。”绮焰脸色冷如寒冰,他想质问凤琷难道不放心他跟肖何单独待在一起,难道他是那种卑劣的神君?但是自从上次凤琷驳了他的面子之后,绮焰就明白过来,现在的凤琷不是他认识那个金阙,对方确实不会心疼他,不会顾及他的骄傲。绮焰心里又失望又难过,转身就走:“随便你。”肖何见银发的神仙离开,伸手在凤琷身上抱了抱:“我自己认识路,你快去忙吧,早去早回。”凤琷顺势亲他一口,面上带着一丝忧虑嘱咐道:“离那家伙远点。”“我知道的。不过你要去做什么事?”凤琷想,无非还是那件事,做什么魔尊,统治魔族。他杀了九咎之后就回到昆仑山,跟肖何腻歪这么久也没行动过,更没表现出对魔尊的兴趣,天庭恐怕是着急了。但是这些话跟肖何说了,只会令他白白担心,于是凤琷混不在意地笑了笑:“许又是让我去讨伐谁,我这就给他们推了,去去就回。你乖乖待在宫里,别乱跑。”肖何点点头。他上次就觉得奇怪,凤琷并不像那种会听别人话的神,他平时那么臭屁,谁都不放在眼里,这会怎么甘心为别人办事?但是这种事也就心里想想,不能在脸上表现出疑惑,不然凤琷哪还有心思去做事。——凤琷走后,肖何一个人回到房间,坐了一阵之后,从袖里乾坤中拿出自己的东西。肖何有种预感,他是成功了的,离上次注-射过去这么久,他的身体确实有了很大变化。他的指甲和头发都停止了生长,原本一晚上不清理,下巴就会冒出胡茬,现在都两个周了,下巴还是干干净净。肖何说不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代谢停止原本该是“衰老”的象征,然而他身体里各处细胞却在不断更新——这种现象在本质上与癌症相反,细胞没有无限制膨胀,却在一定规范没不断自我更新。——它们好像吞吃了奇怪的养料。肖何挑挑眉头,将上次用剩的半管灵元流拿起来——或许就是这种养料?假想与理论都已成熟,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