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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阿飞的记忆中,慕容惜生当真是没有半点不好。即便是慕容惜生枯槁的容貌,在阿飞眼里也变得与其他人不同。听着那些人的话,阿飞便想将剑拔出来同这些人理论一番。只是手刚扶上剑柄,便被慕容惜生制止:“无关之人,无用之言,无需理会。”阿飞只觉周边人的眼睛都白长了,自己的师姐,比那武林第一美人好看千倍百倍。别人的嘴巴长在别人脸上,阿飞既然管不着,便只能管自己说什么:“师姐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慕容惜生点点头:“自然。”她当然知道自己美!这两人说的理所当然,众人唯有沉默:“……”这阿飞到底是傻的还是瞎的,那僵尸的容貌也是世上最美,而慕容惜生这女人在见了林仙儿的风情之后也好意思认下来,众人直觉荒谬。可眼前这两人都不好惹,而林仙儿已经离开。主人心中虽不认为百晓生是梅花盗,却惦记着梅花大盗的钱财。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纷纷打着寻找线索的名义,在院中到处寻找那可能隐藏起来的钱财宝物。一群打着大义聚在一起的乌合之众,没了牵头之人自然做鸟兽散,迟迟赶来的李寻欢没有理会这人写,直走向了阿飞,赞许道:“这位小兄弟说得好。美虽有一个方向,但最美,却全看人心。”见来人是谁,慕容惜生皱眉:“李探花还不死心”“林姑娘曾发誓绝不会离开七秀半步,是不会同你见面的。”“我知道。”李寻欢叹了口气。他同林诗音从小青梅竹马,又怎么会不知道对方的脾性:“诗音虽然柔弱,却自有一番倔强。我昔日那般对她,伤了她的心,她只怕恨透了我。诗音恨我,我越是落魄她才会越幸福,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她会假意应了同龙大哥成亲,在成亲当夜去了七秀。”慕容惜生一听顿时哑然:“……”这李寻欢既然知道林诗音的脾气,还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苦头吃?这到底是为何?“我来找慕容女侠是为了这东西。”李寻欢将手摊开,手心之中赫然是百晓生脖子上那枚孔雀翎:“百晓生到底是不是梅花盗,我并不知道。然而我却知道梅花盗绝不是一个人。”李寻欢的想法,同慕容惜生收到来自白飞飞的指示一般无二。慕容惜生眼神一凛:“李探花既然知道,自行去找那梅花盗,怎么来找我们?”李寻欢叹气道:“因为我知道梅花盗之前不会放过我,而七秀坊永远不会放过梅花盗。”想到林仙儿,李寻欢便想到其恶毒,原本他以为这世间除了自己不会再有第二人知道,却没想到孔雀翎的主人知道了,还将林仙儿掳走。只是梅花盗一伙人必定是江湖中有权有势的人,李寻欢不由得为其担忧:“而我还知道,梅花盗接下来要算计的将不再会是我,而是孔雀翎的主人。”说道这里,李寻欢猛烈的咳嗽了起来。慕容惜生眼神终于变柔,眼前这人虽说作为女人的丈夫不合格,但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勉强能达到合格线:“你待如何?”“虽说孔雀翎的主人并非因我而卷入其中,但我好歹受幸与他,当为他奔走一番。只是我不知蜀中情形,但七秀人脉广袤,必定知道许多。”李寻欢笑道:“在下不才,喝酒坏了身体,唯有脑子还能用得上。我猜得没错,那孔雀翎的主人只怕带着林仙儿已经往成都去了。”阿飞怔了怔:“为何是成都?”“……”在塞外过了浪子生活的李寻欢笑而不答。而将林仙儿绑起来的谢知非掏出一叠信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需要的物资。就算谢知非的门派要做神秘,就算谢知非可以不吃不喝,然而谢知非下面的崽子们都需要吃吃喝喝。竹海附近的城镇太小,若是谢知非大肆采购一定会被人盯梢,不是合适的选择。成都作为蜀中最大的枢纽,岭南吐番这些国家要想人中原均要经过成都。每日在成都大肆采购的人多了去了,谢知非那一点,实在不算是什么,连个小水花也溅不起来。将林仙儿药晕了,五花大绑塞在马车里,谢知非驾着马车在成都四处买物资。路过一处街道的时候,日日夜夜念着奇冤上门的谢知非敏锐的在吵吵嚷嚷的街道中,分辨出远处哭声中喊了‘冤枉’两个字。听到这梁两字,谢知非立刻驾着马车往那边前去。一大户人家外面,短打的家丁拖着一名披头散发的女人在大街上走。那女人容貌虽然普通,但身量苗条玲珑有致,被家丁拖着头发,跌跌撞撞的哭喊:“我没有勾引他,我没有!我是冤枉的!是他逼死了我外子,现在还要逼死我!”那家丁不管女人的挣扎,手一用力,立刻提起女人的头发。女人吃疼,扬起头,露出了脸。那家丁见四周都在看他们,立刻大声喊道:“大家都听着,这女人死了老公就想来勾引徐员外,想要成为徐员外的妾室,被徐员外识破之后又想将事情闹大,都来看看,看看这不守妇道的女人是什么模样。”说完,这家丁将女人推搡在地,啜了口痰:“也不看看你长什么模样!”周边的人见女人长得普通,便信了家丁的话。这大户人家的小妾,哪个不是如花似玉的,又听那家丁说这是妇人,便纷纷站在大义上,开始指责起这女人来。这死了老公就去勾搭别人,徐员外好歹也有五十来岁了吧,真是……贱……“你……你们……”被如此多的人辱骂,女人头晕目眩。想她家中也算富贵,因着了徐府的道这才陷入了麻烦,外子受不住打击一气病倒就这么离开,家中债台高筑她这才来徐府询问可否延期,然而被人玷污了不说还被这般羞辱。女子立刻站起来,想要一头撞死在徐府的石狮子上,一了百了也省了日后受到更多的屈辱。那家丁早看着,这女人才一动,那家丁便是一脚:“还想装死,去你的。”女人在地上滚了两圈,捂着肚子疼得直不起身,只能趴在地上喘气。周边不相干之人的辱骂,就像是刀子一般,在女人的心上一刀刀割rou,直到肚子不那么疼了,女人立刻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开。众人见这热闹没得看了,也就散开。那女人一头只顾着往前跑,一直跑到没人的地方,这才敢蹲下来,抱头哭。想到死不瞑目是外子,以及自己刚才的遭遇,这女人算是明白过来其中三味,只是如此一来更是哭得肝肠寸断。直到一人将她扶了起来,来人的力气很大,一只手便让她无法反抗。女人抹了抹眼泪,眼前的人从头到脚都穿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