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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传闻中颐指气使的高公公其实很平易近人嘛,看来人言也不尽其然,还是得亲眼为见才是。不过等高公公一走,顾雪洲就赶紧去找了李娘子——李娘子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家,顾师傅临时有要紧事出了远门,据说得几个月才能回来,李娘子也不是孤儿寡母的柔弱角色,她是有名的女孟尝,这些年虽然没年轻时那样名声赫赫了,但也颇有余威,等闲人也不敢招惹于她。这商贾之事还是要问李娘子。李娘子听顾雪洲忐忑不安地说完,觉得好笑,并不认为是什么大事,她手下也有几门生意是和宫里做的,“有什么好怕的,这不是说明你的胭脂做的好吗?”顾雪洲做生意以前是为了糊口养家,后来是为了给沐哥儿挣束脩,可从没有做什么豪贾巨贾的雄心壮志,他又怕极了九五的那位,最好是一点关系都扯不上。李娘子劝他说,“顺其自然吧,你越推辞越古怪,说不定还要惹事。我听说张家的人为了能签到宫里的单子是用尽手段了,他们这般积极,你若实在不愿意只消沉默些别去争取,顺水推舟的,自然就被他们争取去了。”顾雪洲点头,是这个道理,还能谁都不得罪呢。顾雪洲做不到和张家一样什么珍奇异宝都拿去讨好高公公,他也没那么多钱和家底儿,可不做个面子功夫又显得不尊重,于是只比较着其他商家随便送了些,勉强做到不失礼而已。就算是这样,顾雪洲也觉得自己这应该很怠慢了,想来高公公这么一来是决不会对他瞧得上眼的了。却没想到没几日高公公那边的人却来说他家胭脂好,想和他们家签新单子。顾雪洲都懵了。他虽觉得自家胭脂好,可也没好到那样的地步吧。而且他听说张家前几日还送了一套蓝田玉雕的八仙,栩栩如生,价值连城,大伙都在传他们家的单子这下是定了。顾雪洲是有所不知,高公公来就是为了换掉张家,张家送再多礼都没有用。而他在剩下的几家里面挑了挑,不巧,香雪斋是最便宜的,质量却好,能捞的油水最多,就算顾雪洲不是很积极好像不大识抬举也罢了……再说了,那么个长得那么像蒋督公的人来讨好奉承他,他想想都觉得腿要哆嗦了。好几户落选的商家都在背地里酸,殊不知顾雪洲根本不想赚这份钱。李娘子知道顾雪洲性格小心过头,是个别人推一步才走一步的人,当初要不是家里没了别人他估计现在就是个娇宠软弱的小少爷,根本不会成为什么商贾,他全家都乐意养着他,而如果没有遇见沐雩,顾雪洲也不会把香雪斋开得这样大,以至于现在被瞧上了眼。李娘子又劝他:“别一惊一乍的,男子汉大丈夫,你得提得起来点。这也不尽然都是坏事不是?至少有了个皇商之名,指不定也能给沐哥儿在国子监撑撑腰。”顾雪洲想想,好像是这个理,再想想,又不大对,“那京城是什么地方,估计一片叶子掉在地上,随便几个踩过去的人都是皇亲国戚,一个小小的皇商算得上什么呢。”李娘子说:“这可不一定,你不知道以前城东绸缎庄的刘大小姐嫁到京城,她夫家说着也是个侯爷,听上去光鲜吧?她嫁的还不是世子,是嫡次子。那些人家不过架子漂亮,里头早就空了,不过是为着媳妇儿的嫁妆才娶了她,假模假样地说是相着人好,嫁过去头几年倒也还好,后来凭着刘家泼水似的送进去的银子,总算是缓过几口气,又可以摆阔了,便如何如何看刘大小姐不顺眼,觉得低娶委屈了二儿子,整日作妖,纳了一院子的小妾,呵,也不看受不受得住。”她意味深长地看了顾雪洲一眼,沉吟道:“你赚了那么多钱自己都舍不得花全寄去给他用。”顾雪洲脸唰的就红透了。李娘子继续说:“他这个年纪的公子哥要么还没成亲要么刚成亲没多久,还在领家里给的月例呢,想必还比不上沐哥儿阔绰呢。”顾雪洲觉得李娘子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他原先是极不愿意去京城的,现在因为高公公的事,又想去京城的,等这次的风波平息了,他就收拾收拾去京城找他的沐哥儿,也督促督促沐哥儿好好念书,想来在那等地方,沐哥儿见多了市面,有了上进心,说不定就不会做以前的荒唐事整日歪缠于他了。顾雪洲这几日正愁着,沐雩从京里寄来的信就如期而至了,先是歪诗一首,这是惯例了,倾诉一番思念之情,内容不外乎是你是月亮我是星星,你是兰花我要长成大树,各种溢美之词不要脸地用上去,把他比成仙人下凡,因为太夸张,顾雪洲也没太高的文化素养,看着只觉得不切实际,一撩就红的老脸居然红不起来。顾雪洲随便扫了一眼就往下看,沐雩先说了顾雪洲最关心的学业问题,说自己颇受夫子赏识,他知道沐雩的性格是不屑撒谎的。然后又说两个月后他们学院有个六艺比赛,他因为学业优秀有资格参加,如果顾雪洲早些启程,正好能赶上看他。最后再说私事,自从沐雩去了京城,刚安稳下来,他就照着玉夫人给的消息去找了自己的娘亲,至今未果。顾雪洲想想也是,他沐哥儿虽然现在长得高高大大是个大人模样,满打满算也就十八岁,才多大呀,再过几日就又是花灯节了……到了那天,他肯定要和同窗们去街上游玩,触景伤情的,沐哥儿该多可怜啊。他还是早些把高公公那单子找借口推了,这样才好早点去到京城。——沐雩是傻了才不知道顾雪洲为什么一拖再拖不肯来京城。顾雪洲看着是个老好人,心里也是有自己的心思的。沐雩估摸着他是觉得分隔两地自己会见异思迁,做梦!下辈子吧!可惜他现在无法脱身,回不了家,只能一封封信写去诓安之早点过来,他好一诉衷肠。送信的人每次过来他都要看看安之有没有给他寄信,今天也是。同行的同窗笑话他:“不过是你哥哥给你写的信怎这般高兴?还写那么多信回去给你哥哥,隔壁那个谁同他新婚燕尔便分离的娘子写信都没你这般积极的。”沐雩不置可否,斜了对方一眼,某种意义来说,安之就是他娘子,且他待安之绝对比世上许多丈夫要专情多了。沐雩回到房间才迫不及待地打开信来看,虽然他猜着安之可能又要推辞不来京城,却不想随意扫了一眼就瞧见:“……今日安,半月后启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