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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皇帝呢?”做皇帝,更是在这种太平时候篡位,明显是蠢笨的事情!章晔那样聪明的人,又怎会做这样的事情呢!柳爹爹被他话语一噎,无奈气道:“你不懂!先不论宫闱之事,争权夺利,明争暗斗,而普天之下,哪个人又不想做到最好?你不也一样?”庄宴被他说服了一点,想了想,又坚定下心情:“我仍不信他是这样的人,说不定他是被陷害的呢?”柳爹爹便一把按住他双唇,眼神警惕而告诫道:“这话你可不能乱说!你虽同九王爷亲近,但你毕竟只是个妓子,九王爷出了事,也不会牵连到你的头上来。”庄宴便要反驳,被柳爹爹制止了,“我知道他那样的人,你难免对他有情,但情一字,乃是天地间最不可靠、最轻浮的东西,你在这花街长大,见得还少吗?他倒了,你还有许多好的客人可供挑选——就这样安心过下去吧。皇家之事,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可掺和的。”柳爹爹止他,他便偏要说,拨开柳爹爹手,他道:“我知情字虚假,可正是因为我在这花街,见到虚假之情太多,却也见过太多妓子有情、客人有情,却碍于伦常、碍于钱财,还有如章晔这样碍于身份,而不得善终!”他眼神坚定,语气笃然,“不论如何我要再见他一面!他已是这样的时候,更不必再蒙骗我什么!”柳爹爹一时哑然。庄宴便已经求起他来了:“柳爹爹,我知道你门路广有法子,就请你让我去见见他吧!”他待他如亲子,有如何忍得见他苦苦哀求的样子?章晔对待庄宴,柳爹爹也见过,却是一副能让人付出真心的模样,他便叹道:“他若当真对你有情,你又该如何?”庄宴默然,良久,他慢慢的、却义无反顾地说:“他若真心欢喜我、爱我,那他去哪,我便去哪,他被囚禁,我便陪他坐囚;他被流放,我便伴他流放;他若被赐死……我便同他共赴黄泉!”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始转折了嗯昨天蠢半忘记跟大家说元宵节快乐了天啦!!!今天补一个元宵节快乐~~~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嘛~~十六也挺好的~~第34章花魁的愿望章晔被打入大牢的第三天,迎来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人。中秋已过,寒意渐浓,天牢因常年黑暗不见天日,更加阴冷潮湿,而狱中却仍只一床薄被。章晔因为是特殊囚犯,牢房中连一扇小小天窗都没有,只凭着破桌上一盏昏暗油灯照明。这日早间,天牢狭长的甬道里,几名狱卒同一个狱长,领着一个裹着一袭黑袍的人,匆匆走过。那人戴着大大的兜帽,只露出鲜艳的嘴唇和线条优美的下颚,却已经足够令人浮想联翩。将人带到了关押着章晔的牢房前,狱长道:“就送你到这了,记着,只有一刻的时间,有什么话还请快些说。”那人问道:“不能开门让我进去吗?”声音如清泉涌动。狱长嗤笑一声,道:“能让你来看一眼,已经是我冒着杀头的危险了,你就知足吧!”那人便不说话了。狱卒们离开了,他褪下兜帽,露出一张美丽的面容——正是庄宴。“章公子!”庄宴启唇唤道。章晔坐在黑暗中,低低叹了口气:“你来做什么?”庄宴轻咬着下唇,纤细洁白的手指握住铁质的栏杆,朝里看去,却只能见到一个隐约的身形,他缓缓道:“你不来见我,我便只能来见你了。”他见这天牢环境实在恶劣,忍不住担心道,“你在这儿还好吗?他们有没有对你用刑?”章晔站起身,朝庄宴走去,他的身形渐渐清晰起来,直到露出一张长满胡茬、有些潦倒的面容。他走到离庄宴很近的地方,足够让庄宴伸手去触碰到他的脸,庄宴心疼道:“你是王爷,他们怎能这样轻慢于你!”语气中很气愤,却又无可奈何。章晔柔声道:“我本就在边疆苦寒惯了,这并没有什么……中秋佳节,却同你失约了,是我的错。”庄宴道:“原来你还记得。”章晔微笑:“如何会不记得?那日我本想早早脱身寻你的……只是出了变故。”庄宴禁不住问道:“那么这代表着什么?庄宴可不可以认为……你心中有我?你欢喜我?”章晔抚摸他迫切又执着的面庞,他似有星子闪烁的双眸,笑道:“我心里何时没有你?我又何时不欢喜你?”此时的情话便如毒酒穿肠,醇美醉人又疼痛至极。庄宴沉默了,一会儿,他慢慢问道:“你会死吗?”章晔道:“若是皇帝想我死,那我就会死。”庄宴点点头,道:“好。”他紧紧地握住章晔的手,目光如炬,眼中却有清泪落下,“若是你死了,那我便陪你一起死。”章晔一怔,抬手为他擦去眼泪,道:“你不必如此。”离了他不很好吗?他宠爱他小半年,他的馆阁也从他身上捞尽油水,如今他落了难,他大可以翻脸不认人,反正……世人眼中妓子皆无情,他这样做,也不会落得什么骂名。反而,像他这样,容颜未老却说什么同他共死……这样,又让他如何狠心抛弃呢?庄宴道:“我本就是□□之子,缘情而生为情死,我不后悔。”他此时擦干眼泪,对“死”一字,说得仿佛轻松至极。章晔只注视着他,微微展开笑容,“好。”生同衾,死同xue。我记住了。又过了几日,朝廷的圣旨下来了,九王通敌叛国、行刺陛下,证据确凿。为给天下人一个警示,皇帝大义灭亲,责令处死,命崔殷为监斩官,于七日后午时处斩。当夜子时,天牢。“王爷,这皇帝当真绝情。”一名着夜行衣的男子跪在章晔身前,愤道。他唤作十一,是章晔贴身的暗卫。就着昏黄油灯,章晔慢慢画着什么,闻言漫不经心道:“他既无情,本王也无义便是了。”十一道:“手下都已布置妥当。”章晔点了点头,忽而命他站起来:“来,看看我这幅画如何。”他起了身,靠前去,见桌上雪白画纸上,正是一拈花微笑的红衣美人。十一很快收了目光,道:“王爷画技出神入化,只是庄公子□□,纸上得来仍觉不足。”章晔闻言,看向他,微微有些讶异地挑了挑长眉,调笑道:“你一向是个木头桩子,没曾想,对美人也有如此鉴赏。”他从小跟着王爷,如此算来已将近二十年,但他也知道时刻遵循主仆之别,但此时此刻,他却忍不住问了:“王爷以后……当如何待庄公子?”章晔道:“倘若我做了皇帝,自然不可能再去那花街柳巷逛荡。”十一心下一沉,觉得主子或许要弃了庄宴。章晔的下一句话,却让他震惊不已。“十一,你说,若我让小宴儿做皇后,他可会愿意?”另一头,庄宴并不知道章晔早已有自己的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