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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对对对,就这样。”陆上清连抽几下,虽是摸黑,可他却能肯定这红痕绝无晕染。苏云舸被这不留情面的打疼出了一身冷汗,身后油泼般的疼顺着脊梁骨席卷了大脑,疼得他忍不住痛呼一声:“清儿……”陆上清终于换了地方,可却还是毫不客气地接着抽了下去,寂静的夜里回响着皮带着rou的声音,叫人平添了几分尴尬。苏云舸毫不怀疑这人能这么一直打下去,于是颇为识时务地求了饶:“清儿,相公,我知道家法厉害了,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陆上清却手下不停,一边狠狠抽着,一边冷笑道:“娘子,这欲擒故纵的本事,你可也是无师自通的?”苏云舸突然意识到了这人的意图,气急败坏地挣扎了起来,却换来了更凌厉的抽打,苏云舸咬着牙忍着疼地说道:“清儿…呃……你………你就是打残我,我…唔……我也必定会………跟着你去!”陆上清冷笑道:“到时候就好收拾多了。”说完就更狠地抽了下去。苏云舸挣扎未果,疼得越来越难忍,只得咬住枕头不让自己嚎出来,免得丢人。身后的痛感一波不平一波又起,烈火燎原般的窜遍全身,不多时,苏云舸的冷汗就湿透了床褥,再没什么力气挣扎了。陆上清按着软耷耷的人,又狠狠抽了几下才住手,扔开皮带,也不给人上药,自顾自地就躺下睡了。苏云舸疼到了极致,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了,伸手扯扯旁边的人,艰难地说:“清儿,给我上…上点药……”陆上清掀掀嘴唇:“让你伤好了有力气跟我去?做梦。”苏云舸抽着冷气说:“清儿…我疼……太疼了……”陆上清终于翻身起来点了蜡烛,借着烛光才看清了人的样子。只见苏云舸的头发都被冷汗湿透了,脸色发白,嘴唇发青,臀部上紫黑肿胀,还有几处伤口正殷着血珠。陆上清眉间一皱,没成想伤得竟如此厉害,又看了看扔在一边的皮带,上面竟已血迹斑斑。陆上清再不多想,立刻取来药箱开始给人处理伤,堵心地问:“求声饶能怎么着?”苏云舸勉强笑道:“相公,我求了饶……”话还没说完,就终于体力不支地昏睡了过去。于是陆上清就更堵心了,利落地给人排血上药,在旁边守了一宿。第76章国仇家恨(二)叶勇康回了屋子就再没睡着,躺在床上一直抱着师父的胳膊,心里空落落的。一片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叶勇康小声唤道:“师父……”“嗯?”“没事……”叶勇康自己都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可他就是想听见师父的声音,每听一次就会心安一点,可过一会儿就又会慌乱起来,觉得自己快疯了。不一会儿,叶勇康就又心慌地轻唤了一声:“师父……”银狐抽出被他抱得死紧的胳膊,侧过身支起脑袋,另一只手把人拥在怀里,轻声安慰:“乖。”叶勇康偎在人怀里,想着得说点什么才行,于是就东拉西扯了起来:“不知道小白在家想不想我,我把它交给我女朋友养了,它可挑食了,每次我出门它都会等我回家,它喜欢洗澡,喜欢吃水果,我这次来这儿,它就不让我走,跟我可亲了,它可漂亮了,特别干净,我跟它说等我回去给它买鸡腿吃……”银狐安安静静地听着小徒弟自说自话,轻轻顺着人的背,直到人平复了心绪,才轻声哄道:“不要怕。”这三个字如定海神针般,瞬间稳住了叶勇康惶恐不安的心,他往人怀里蹭了蹭,闷声说:“我没怕。”银狐纵容地笑笑,像哄小孩睡觉似的轻轻拍着人的背,温和地安慰:“睡吧。”叶勇康却真的一点睡意都没有,闷声问出一个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为什么叫她‘黑寡妇’啊,怎么不是‘蜈蚣’‘毒蝎’什么的……”银狐的手倏的一顿,继而不着痕迹地顺着人的背,轻声笑道:“其实也能叫她‘螳螂’。”叶勇康抬头想看看师父的表情,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于是就又窝了下去,在人怀里闷声嘟囔:“那‘烈焰’还不如改名叫‘黄雀’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银狐轻笑出声,果然孩子的世界就是天真,只能想到这个。银狐漫不经心般的轻声解释道:“黑寡妇是蜘蛛中毒性最强的品种,而大部分的蜘蛛和螳螂,都有个共同的习性。”叶勇康没想到师父竟然真的会解释,瞬间就被勾起了兴趣,接着问道:“什么习性?”银狐一字一顿地轻声说道:“吃掉与其□□的雄性同类。”叶勇康沉思片刻,缓声问道:“黑…寡妇………寡妇……她把她丈夫杀了?”银狐轻声回答:“杀夫害子。”叶勇康脱口问道:“为什么?”银狐沉默了半晌,就在叶勇康觉得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才轻声说道:“绝情。”叶勇康接着问:“那为什么还要结婚生子啊?”银狐轻笑道:“走上不归路之前,没人知道自己会走上一条不归路。”叶勇康被这话绕的云里雾里,却坚定地说道:“她肯定是世界上最丑的人。”银狐轻笑出声,揉了揉小徒弟的脑袋,好为人师地教道:“这可不见得,女人只有生的美丽了才会是红颜祸水,慧极近妖。”叶勇康撅着嘴反驳道:“心灵美才是真的美,黑寡妇就是世界上最丑恶的人!”银狐纵容地笑道:“对,天地不容。”叶勇康却好奇地问了另一个问题:“她杀夫害子,她孩子没死?是她没忍心杀,还是那孩子命大逃过了一劫?”银狐反问道:“你觉得呢?”叶勇康认真地思量了半晌,终于说道:“我觉得是她没下杀手。”银狐轻笑道:“虎毒不食子?”“不是,”叶勇康小声说,“我觉得她坏透了,她心理有问题,她想报复世界,她是恐怖分子,老虎都比她善良。”天真的人总有种超乎寻常的直觉,银狐忍不住继续问道:“那为什么她没下杀手呢?”叶勇康沉思半晌,终于小声说道:“像是种下一颗种子……让他长大之后也恨这个世界,让他报复所有的人。”银狐轻笑道:“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一定也坏透了。”叶勇康立刻反驳:“不会的!”银狐饶有兴趣地问道:“不是你说的么?他是黑寡妇种下的种子。”叶勇康坚定地说:“他不是黑寡妇种下的种子,而是黑寡妇企图在他心里种下罪恶的种子。”银狐笑道:“不一样么?他的身上可流着黑寡妇的血。”叶勇康异常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