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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品着,直至陆之义推门进来,才勉强稳住了心神。陆之义一进门就看见了小黑板上的字,便抬手指了指,对苏云舸问道:“你写的?”苏云舸乖宝宝似的回答:“嗯,我写的。”陆之义点了点头,如实地评价道:“字还行,但戾气太重。吃完饭把背会,睡前我检查。”苏云舸:“…好……”…………%Д§ΘΨ£∏∞……陆之义转身拍了拍小儿子的肩,开门见山地问道:“听说你上课时总睡觉?”陆上清:“…我……”………%Д§ΘΨ£∏∞……陆之义却只是点到为止,没打算深究,对两人宣布道:“你们班主任是我老朋友,他下周来家里做客。走吧,下楼吃饭了。”于是两人就顶着一脑门的官司下楼吃了晚饭。陆之义说到做到,饭后不一会儿就把送到了两人的书房,睡前还拎着戒尺检查了苏云舸的背诵情况。在挨了几十手板之后,苏云舸终于老老实实地背完了,低眉顺目地回了卧室。由于两人睡一间房,苏云舸进门就对人说道:“家教真严。”陆上清笑道:“如果刚刚与你赌,现在你已经输了。”苏云舸被噎了半晌,终于头顶乌云地洗澡去了。由于是周末,陆上清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刚睁眼就对上了人沉如秋水的目光,陆上清默然半晌,终于轻声说道:“陪我去复查吧。”苏云舸伸手把人拥在怀里,低声劝道:“会好的,急不得,还有我在。”陆上清直感觉胸口像是被压了块大石头,他等不得,也不能等,血海不涸,深仇未报,亡者尚未安息,倘若自己死了也就罢了,偏偏没有死,既然没有死,哪怕筋疲力竭,哪怕无以为继,哪怕玉石俱焚,也要走下去。于是陆上清坚持地说:“陪我去复查。”第93章绝对命令(三)苏云舸明白人的心情,只好顺着话哄道:“我们去哪复查?联系大海?”陆上清摇了摇头:“联系银狐,让他安排。”银狐早已成了苏云舸的逆鳞,他一听这话就没了好声气:“他能做到的,大海也能。”陆上清笑道:“但我要找的人,只有银狐才请得动。”苏云舸:“谁?”陆上清一字一顿:“顾少泽。”苏云舸被生生地噎了半晌,终于浑身阴鸷地说道:“非找他做什么,我让大海给你找个会笑的。”陆上清笑道:“吃醋?”苏云舸就翻身坐了起来,意难平地对人说道:“清儿,不是我吃醋,他就是个狐狸精,你让我怎么放心?”陆上清看这人毫不掩饰地散着戾气,仿佛时刻准备与冒犯者决一死战似的透着狠意,再一次见识了这人近乎疯狂的占有欲,当下只得顺着人劝道:“对,他是狐狸精,是红颜祸水,他祸国殃民。你去联系他,我只见顾少泽,这样行吗?”苏云舸终于平静了些,思量了半晌才勉强点头:“好,我联系他。你再躺会儿,我去给你热早饭。”说完便起身离开了。陆上清看着关上的门,突然觉得卧室空旷了起来,“独守空房”这四个字就毫无预兆地就跳上了他的心头,陆上清没有当阁中闺秀的打算,当下就撑起身子下了床。即使是周末,陆家也只有芹姨在,等陆上清吃过早饭,两人就动身去了银狐说的地方。这是个小洋楼,纯白的墙,透明的窗,湖蓝色的房顶,泛着冷光。苏云舸揶揄道:“我还以为是座冰山,清儿,里边挺凉快吧?”陆上清就点了点头:“挺冷。”两人按了门铃,不一会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个身材修长的男人,长得斯斯文文,还戴着副金丝框眼镜。原来这顾少泽正是陆上清住院时的主治医生。他刚开门便冷声道:“别耽误我时间。”然后给人留了个背影,自顾自地走开了。两人见怪不怪,跟着人进了楼。顾少泽带人进入医疗室,十分利落地对陆上清检查了一番,言简意赅:“还行。”陆上清早习惯了这人的冷淡,不指望他会主动说什么,干脆问道:“师叔,我听力什么时候能好?”顾少泽收拾着仪器随口答道:“一两年。”陆上清心中的期望忽悠就灭了一半,凝噎良久终于问道:“有后遗症没有?”顾少泽头也不抬:“没有。”陆上清就心怀希冀地问道:“我几时能痊愈?”顾少泽掀了掀嘴唇:“两三年。”陆上清仅剩一半的期望就应声化成了飞灰,凝噎了半晌才问道:“有什么快些痊愈的法子吗?”顾少泽收拾利索了仪器,转身看着人实话实说道:“没有。”陆上清默然无语,苏云舸半搂着人安慰道:“会好的,急不得。”顾少泽语不惊人死不休:“看来血鹰是受。”苏云舸觉得这货的狗嘴里终于吐了回象牙,于是就笑得一脸风sao:“师叔好眼力。”此言一出,陆上清登时就眼角一跳,立刻偏头对人说道:“把你的蹄膀拿开。”苏云舸正欲说些什么,却被顾少泽抢了先:“两个大男人,偏要学姑娘家拌嘴,有能耐去床上解决,少在我面前丢人现眼。外面有的是宾馆,滚。”苏云舸的千言万语就被生生地堵了回去,再一次确信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硬是调整出了个笑容,乖顺地对人说道:“师叔说的是,我们这就走。”陆上清本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想应了拌嘴的名头,只好忍住了满心的怨念,偏头对苏云舸说道:“你先出去,我还有些话想问。”苏云舸眸色一沉,默然了半晌,终于点头:“我在外面等着。”然后缓缓地退了出去。陆上清看人走远了,才开门见山地问道:“何初最近有动静吗?”顾少泽摇了摇头:“没有。我会定期向银狐汇报,不必再来问我。”陆上清与人对视良久,终于说道:“你在骗我。”顾少泽没有辩解。陆上清轻而缓地说道:“这么长时间,银狐没有消息,组织与我的联系全断,真的是为了让我养伤?我养两三年,便两三年就不与我联系?还是……没必要与一个废人联系了。”顾少泽漠然地回视着人的目光,冷声道:“旁人把你捧上天,你就是条龙,把你踩在脚下,你就是条虫?陆上清,别自找着让人看不起。”陆上清攥紧了裤兜里的钥匙,被不算锋利的金属硌的生疼,缓声说道:“看不看得起我,是你的事情。我只问你,何初最近如何?”顾少泽干脆转身就走,冷声回道:“我不属于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