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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杏二温柔对待让自己感到欣喜。觉得被他疼爱很舒服,甚至想把一切委身于他。没有这么做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有着和袴田的那段过去吧?仁摩很清楚被委身对象背叛的时候,自己会变成什么德性。从不吃、不睡到酗酒,最后发展为滥用药物,不知道给姑婆添了多少麻烦。就连花了三年重新站起来后,还是依赖着工作渡日。所以仁摩无法完全相信杏二。虽然无法完全相信——但仍对他倾心。在床上念绘本给自己听的时候就投降了,那是仁摩孩提时代的梦想。就算只有一次也好,希望绝不会看仁摩一眼的母亲能念绘本给自己听,不知道祈祷了多少次,希望母亲能跟自己一起躺在温暖的被窝中。虽然那是过于遥远的记忆,早就将之抛在脑后了,但杏二却让仁摩回想起此事。真是只极度残酷的蛇。「你这骗子。」仁摩这么说道。感觉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虽然不想哭,但怎样也无法克制情绪。杏二静静盯着滑过仁摩脸颊的泪珠。「你的确是蛇,是冷酷又满口谎言的蛇啊。」「遥英。」「不准叫我的名字!」「遥英……我说,告诉我,你是不是曾有一点点喜欢我呢?」杏二用指尖拭去仁摩的泪水,以温柔的声音说道。用那有如对恋人倾诉爱语般的声音和眼神,询问仁摩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我才……不喜欢你这种人。」仁摩脸色扭曲地回答道。「我最讨厌蛇了!这恶心的爬虫类——可恶,快点做啦,要插就快插好不好啊!」杏二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又闭上嘴。「差不多该开始了,时间不多。」御法川命令道,杏二则回答:「我知道。」录影模式似乎已准备完成,杏二对拿着单眼数位相机的男人伸出手说:「那个借我一下。」「咦?」「我也想拍拍看,一下就好。」男人把相机交给杏二。杏二弯腰坐在床缘开始cao作相机,御法川有些不耐地催促:「你在做什么?还不快点。」啪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同时,本来拿相机的男人大叫道:「喂!」因为杏二把记忆卡抽了出来。当在场所有人都一阵疑惑的时候,杏二拿着相机起身。「大叔,接着!」「什……呜啊!」御法川大叫一声并双手掩面,牵着仁摩的锁链也应声落地。杏二把相机砸了过去。由于是在极近距离,御法川根本来不及闪躲,相机正中脸部。仁摩呆呆地看着秘书们叫着:「议员先生!」赶到御法川身边。杏二抄起附近的凳子,跳上位于窗边的床。「遥英,快趴下!」听到这声叫喊,仁摩连忙压低身子。发出一声巨响,窗帘后方似乎本来有个玻璃窗的样子。杏二接着拉开窗帘探头检视下方。御法川高声嚷着:「别让他们逃掉!」穿西装的男人们便往床铺奔来。杏二挥动凳子牵制男人们的动作。仁摩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还是知道这是逃跑的机会,摇摇晃晃地从不稳的床上起身,杏二迅速解开仁摩被缚的双手,说道:「走吧!」现在没空询问他「去哪里?」甚至无暇顾虑自己全身赤裸且还戴着项圈。总之先逃再说。逃离这里、逃离御法川。但当仁摩和杏二一起站到散满玻璃碎片的窗框上时,仍不禁停下脚步。「这不是二楼吗!?」外面一片漆黑。在点点星光中,可看出这里是老旧洋房的二楼,下头则可看到黑压压的灌木。「对,可是没问题啦!」「怎么可能没问题啊!」「没时间犹豫了喔!」杏二踹开追上来的男人说道。听到御法川淌着鼻血气急败坏地说:「快抓住他们!绝对不能让他们逃掉!」而杏二则和另一个男人扭打起来。手背似乎是被玻璃碎片割伤了,不断地渗出血来。「快走,遥英!」叫我快走,是要怎么走啊。仁摩抓着窗框踌躇不前。杏二揍了男人一拳,被打飞的男人撞上站在他身后新加入战局的另一人,两个人一起从床上滚落。「快跳!」御法川从另一边爬上床,涨红着充满私欲的丑陋脸孔,打算抓住仁摩的脚踝。不想被这个恶心的男人碰。仁摩放开窗框,抬头望向天空。晚夏的夜空。星星比东京漂亮得多。仁摩屈膝一跃。如果是鸟就能展翅高飞,不过仁摩是人类,所以直直往下坠落。项圈上垂挂的锁链扫向肩膀,发出清脆的声响。背部感觉到一阵撞击。在这比预料中柔软许多的撞击的同时,发出「噗」的一声。一个大型充气软垫状的东西裹住仁摩身体,接着传来另一个落下的声音,杏二也跳了下来。「这边走。」传来一个不是杏二的男人声音,拉扯仁摩的手。仁摩听到这个和记忆中极相似的声音,不敢置信地看了对方一眼,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果然是他,是袴田。在仁摩开口说些什么前,他就说着:「有问题等一下再问。」并把仁摩从软垫上拉下来。「现在逃跑优先,穿上这个快跑。」仁摩穿上他丢到地上的拖鞋后,被拉着发足狂奔。杏二也随后跟上。洋房中传出「快追!抓住他们!」的怒吼声。他们拼命在灌木丛中奔跑。细小的树枝不断划过仁摩赤裸的身体。杏二边跑边脱下衬衫披在仁摩肩上。穿过疑似庭园的部分奔到柏油路上,一行人跳上停在路边的厢型车。仁摩和杏二钻入后座,袴田则滑入驾驶席,接着立刻发动车子。「他们的车呢?」袴田气喘嘘嘘地问道。「已经放气了。」杏二也喘着气回答,仁摩更是上气不接下气地喘到无法开口说话。自孩提时代后就没这么拼命奔跑过了。「录音呢?」「一清二楚。」杏二从披在仁摩身上的衬衫口袋取出小型录音笔这么说道。接着拿起放在车上的毛毯,再次用毯子裹住仁摩的身体,他的动作就像是要藏起珍贵宝物似的。两人一瞬间四目相交,漆黑的双眸欲言又止地摇曳着。「这是怎么一回事?」仁摩以沙哑的声音说完,杏二便递上矿泉水瓶。虽然喉咙极度干渴,但也许是因为尚未平息的紧张感所致,双手不住发颤而无法顺利喝水。杏二见状一把抢下矿泉水瓶。「喂?」「我喂你喝。」转开矿泉水瓶盖,含了一口水凑上唇。「……嗯……」仁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