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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成正果,实际上是不愿您跟他一起出去的。”“为何?”难怪之前朱溪的反应那么奇怪。“因为会见着莫树先生的另一面。”郎中继续写,“而你,也许会因此畏惧他,疏远他。”“但是……”南哥儿也被搞得有点紧张,瞥了眼莫树,小声道:“他似乎完全没察觉。”“因为不觉得嗜杀有何不好。”南哥儿看看莫树,沉默着,没说话。“不用担心,若你接受不了,我这里有一方药剂,可以让你与他忘却前尘。只是从此无法离开广田。”郎中以为南哥儿在犹豫,于是又写,“莫树先生的生母就是如此,而且之后也嫁人生子,生活安康。”“莫树的母亲还活着?”南哥儿睁大了双眼,差点没吼出来,赶忙拿笔写给郎中看。“是,皆因无法接受所见,所以选择了吞服药剂。”郎中回答。眼见南哥儿跟郎中越凑越近,莫树又不满了,“小南,你还没好呢?”就算是个老头,也没办法接受他靠我家南哥儿那么近。郎中一把抓过纸。眨眼之间,那写了字的纸化作粉末,落了一桌。“动手吧。”南哥儿做大义凛然状。“赶紧整好,我们早去早回。”郎中一边应着准备手上的活计,一边迟疑地看看南哥儿,眼中写着的是:你的回答呢南哥儿你不能套了我的话就这么算了吧你太不厚道了你到底是想怎么样啊怎么样!37、第37章37、第37章...一周后,莫树领着南哥儿走到河道边。“从这边出去,就是君曜了。”朱溪在身后道。郎中果然只用了一周,就将南哥儿的脸修复得差不多了,完全符合南哥儿的要求,普通又大众的一张脸,跟自己记忆中的样子,已经完全不同。小夏牵着马,慢慢走在后面。只有他们两人送行。南哥儿只是有点新奇的摸着自己的脸,完全没有在意他们那有点纠结的表情。莫树以为他们两个只是不舍南哥儿出去,于是说道:“很快就回来。你们两个没必要摆出这样的脸吧。”南哥儿摸着脸,百忙之余还鄙视了一下莫树——大爷,人家是怕你那可怕的一面被我看到,从此我们就那个啥,劳燕分飞,各过各的。莫树一见南哥儿看自己,顿时又朝他露出了笑容。得,看看这没一点自觉的脸,我还能说什么。广田通往外面的河道口有四人来回巡逻,见了莫树他们一行过来,点点头,继续警戒。莫树从小夏手中接过缰绳,轻轻一跃上马,然后朝南哥儿伸手。将南哥儿拥在怀中后,莫树才对两人道:“我们很快就回,不过,大约要在外面过了新年。”朱溪跟小夏皆有些黯然地点头。“不舍得你呢?”莫树笑着揉揉南哥儿的头。南哥儿丢给他一个白眼,然后挪了挪,想要找个避风又暖和的地儿窝着。转头看看那两个送行的人有些担忧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了笑:“别担心,没事。”那两个人勉强地朝他们笑了笑。眼见没效果,南哥儿也懒得再说,转回身,坐好。我都讲了,你们还爱担心,关我啥事。他在心里不负责任地想到。莫树一抖缰绳,喝马缓步走动起来。本来南哥儿还准备了很多行李,但被莫树一句话就打发了。外面的广田人多着呢,你拿那么多不麻烦?一出去就有落脚的地方了。南哥儿最无法接受的就是莫树的鄙视了。因为虽然现在他是个杀人狂(疑似),还是个花痴(已证明),但都无法阻止这丫的一直在脑残的道路上狂奔的步伐。被一个脑残鄙视了,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么?所以南哥儿蛋定地将手上的行李往莫树脑袋上砸去。莫树说河道那里有设置阵法,就像障眼法一样,所以外面的人根本无法看到这边的通道。走过广田的山门,回头一看,果然,只见一片绿色的树林,已然不见那高远的山门。莫树不用低头,也感觉到怀里南哥儿的动作,笑道:“早说了,出了山门,你什么都看不到。”“是阵法耶!”南哥儿表示景仰,“原来真的存在。”所谓的武林高手,阵法,对了……摸摸脸。还有易容……这个应该是易容……吧?或者其实还是整容?“广田真是了不起的地方。”南哥儿由衷地说。“你的赞美一定会让他们很高兴。”莫树轻笑,“要睡一下么,今天起的比往常早。”“有点颠。”南哥儿不太爽地嘀咕。虽然垫子是莫树特地猎杀的厚毛野兽皮子做成,但毕竟是马上,比不上平地。“忍耐一下,”莫树伸手摸摸南哥儿额头,“晌午前就可以抵达休息地点。”“唔。”南哥儿哼唧一下,然后继续靠在莫树怀里,看着眼前驰过的景色发愣。风从脸上吹过有点冷,但莫树给他准备了一个不晓得用什么做燃料的暖炉,据说可以用一天。所以说啊,广田的存在本身就很逆天好不好!谁能想象能使用一天的暖炉?一想到这个,又再次想起了整容的问题,然后是广田那些强人们。最后还是结论:匪夷所思,不可思议。南哥儿沉默很久,但是听呼吸频率却又是清醒着的,莫树以为他在担心接下来要面对的过往。于是轻声道:“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定会护你周全。”南哥儿一愣,然后轻笑:“我没有担心。”想了想,又道:“既然决定跟你一起出来了,自然是相信的。我就是这样的人。”决定相信,就会毫不迟疑地跟着走下去。莫树似乎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笑:“真真儿好孩子。”“我才不是孩子。”南哥儿哼道。炉子拿皮袋子装着捂在怀里,南哥儿将手探进去暖和着。抬眼却见莫树握着缰绳的手,又伸出手,覆与他的手背:“暖和么?”手下的肌/肤是一片冰冷。莫树微微低下头,笑了笑:“暖。”南哥儿想了一想,再又比比他与莫树身上衣服。虽然莫树似乎武艺高强不怎么怕冷,所以仅只围了与他同色的白裘,身上仍着白袍,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转个身。“做什么?”莫树腾出一只手,扶住南哥儿的肩,以防他掉下去。好容易转过身,然后抱住莫树的腰肢固定住自己,坐稳了,将胸前的暖炉贡献出来,贴在两人胸口之间,仰起头,问莫树:“暖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