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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明把口里的苹果咬得咔咔响,“也是在这儿看的吗?”容君羡便摇头,说:“在楼下看的。”“喔。”白惟明轻轻点头。容君羡闲坐,在被窝里动了动脚,脚掌便少不得碰到了白惟明的脚,还没想清楚就立即收了回来。白惟明却说:“你脚很冷。”“不会吧——”容君羡说,“我在被窝里那么久了,怎么会冷?”白惟明便伸了脚去碰容君羡。容君羡笑道:“你的脚比我的冷。”白惟明说:“是,那你替我暖暖吧。”说着,白惟明顺势将脚覆在容君羡的脚上。脚掌、脚背摩挲间,温暖自然是有了。容君羡都热得像个火球似的了——都是臊的,容君羡实在忍不住,把脚缩了回来,又说:“白先生——你……你要是脚冷,我给你加热一个盐包暖脚吧。”“不忙。”白惟明答,“我就跟你闹着玩儿的。”容君羡被臊得慌了,也不知该说什么,倒是一阵铃声解了他的窘迫。“是门铃。”容君羡说,“有人按了门铃,我去看看是谁。”“你就安心躺着吧。”白惟明说,“我去看看就好,若有要事,再去唤你。若不是要紧事,却来烦你的,你当面拒绝也不便。正好我和他说去。”容君羡便点了头,看着白惟明离开了寝室。白惟明到了楼下,把门打开,却见是一个背着挎包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见了白惟明,一怔,说:“您……您是……?”白惟明答:“我是容老板的公关团队的,姓白,今天才上山的。咱们应该没见过。还没请教您是?”工作人员一笑,说:“哦。白先生您好啊。我叫小齐,是剧组后勤的。今天,徐凝花老师的戏份杀青了,她要走啦,本来想一个个话别送礼的,偏偏赶上了下雪,只得先下山了,但她托我一定要把临别的礼物送到大家那儿。”白惟明笑道:“有心了,多谢。徐凝花老师其实不必破费。”“嗯。”工作人员从挎包里拿除了一个小罐子,“这是他们那儿上好的牡丹花瓣,可以用来泡茶——”“牡丹花——”白惟明正斟酌着。工作人员便已笑了,又拿出另外一罐,只说:“我们徐老师听说了,才知道君羡哥对牡丹过敏,所以又拿了一罐菊花,说都是给君羡哥的。”“你们剧组所有人都知道容老板对牡丹花过敏吗?”白惟明问。工作人员只说:“我们做后勤的肯定是知道的,因为于知务大哥那边也特别强调了,让我们要注意。我们也特别讲究了,摆景的时候都不敢摆牡丹花呢。不过我看徐老师是不知道的,我们提醒了她,她还觉得特别惊讶和抱歉呢。”“好,劳烦了,真有心。”白惟明接过了两罐干花茶。白惟明将两个罐子带回了寝室里,又告诉容君羡:“徐凝花杀青先走了,让人给你送了牡丹花茶。”容君羡听了一笑:“怎么想起送这个?”“她不知道你对牡丹过敏,被提醒了之后又送了一瓶菊花茶。”白惟明将菊花罐子放到了容君羡面前,又说,“牡丹花我就拿走了,免得惹你过敏。”容君羡叹了口气,说:“无妨,我对牡丹花不过敏,只是对牡丹皮过敏罢了。”“都是一体的,还是慎重些好。”白惟明说道,又问,“前些天听你说过敏,这些天好些了吗?”“在室外吹风日晒就容易过敏,涂了药就无事。但这几天室内戏比较多,就好很多了。”容君羡懒洋洋回答。“在的时候倒没见你这样。”“对啊,在市区的影视大楼里拍戏,有空调、又规律,又是本地水土,多舒服。自然没事。”白惟明便道:“那以后还是多接那些比较好。”容君羡笑了:“不都是被你给推了么!”白惟明也笑了:“是啊。都是我的错。我给你道歉。”“不必,那些戏就算你不推,我也不接。”容君羡语气骄傲,“瞧不上。”白惟明笑了,又要与他继续说下去,却听见电话响起。白惟明转头去接,那边却传来是岁积云的声音。岁积云说:“听不凡说你也来了,那你也陪我赛赛马吧。”白惟明说:“我要工作。”岁积云说:“那你工作完了就过来吧。”白惟明又说:“只怕天气不便,道路不通。”岁积云道:“我派直升机接你?”白惟明说:“不用,我自己带了直升机。”“你带直升机来这儿做什么?”白惟明也觉得这问题难以回答,便说:“工作。”“喔,如此。”岁积云便不深问了。白惟明又说:“只是下着雪,赛什么马?”“下雪赛马,那才有趣。你不知道。”岁积云兴致不错,说,“你这次来,要是赢了,我送你一匹马。”“不用了。”白惟明拒绝,“真的不必。”岁积云却道:“瞧不上我的马?”“不是瞧不上,只是养不起。”白惟明和岁积云不同,他对养马一点兴趣都没有,自然不愿意在这方面花钱。毕竟,养马费用不菲。“你有什么养不起的?”岁积云便玩笑说,“是不是你最近缺钱了?该不是染上赌瘾了吧!”“倒不是。”白惟明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容君羡,叹道,“但最近确实染上了一项十分花钱的爱好。”岁积云说:“是什么?”白惟明道:“私人爱好。”岁积云也不深问了。闲聊过后,白惟明把电话挂了,心里有些意外,没想到宣不凡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白惟明设法让岁积云去困住了宣不凡,没想到把自己也困进去了。宣会长倒没有那么多心眼儿,只是看了容君羡的信息,知道白惟明来了,便随口和契爷提了一句罢了。白惟明本想多陪伴容君羡两天,却不想无法。第二天,天气竟也放晴了。白惟明便对容君羡说:“我要下山了。”容君羡眼巴巴的看着白惟明:“那你还回来吗?”白惟明见容君羡这个表情,立即回答:“当然会回来。过两天便回。”白惟明拎着行李箱下了房车,容君羡站在房车门边,从背后看白惟明手里提着灰色的箱子,那像是出远门的样子,又似要很久不归。容君羡突然心生不舍,伸出手去,想拉住白惟明,但又怕拉对方的手显得太过亲昵,手指一缩,转而揪住了白惟明的衣袖。白惟明转过头来,双眼看着容君羡,嘴角微微含笑:“嗯?”“啊?”容君羡一时词穷,讲不出话,双眼直直看着白惟明。却见白惟明高高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