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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可以去争取更多的合作对象。”地府一方稍作沉默后,白无常笑眯眯点头,将纸面前的白纸拿起,递与身边的阎罗。阎罗复查之后,把自己的鲜血滴在上面,施加法术之后递给路西法。路西法没有立即接过,他拿起萨麦尔面前的白纸,依照阎罗的做法完成一遍之后,才接过阎罗递来的合同,同时把手上这份递给对方。“合作愉快。”路西法对阎罗一笑,同时站起身对他伸出手。阎罗也站起身,握住路西法伸出的手:“合作愉快。”“如果阎王陛下没有什么事的话,可以在地狱多玩一阵子。”阿蒙斯蒂安款步走到路西法身边,对着阎王笑盈盈地开口。阎罗摇头:“不用了,谢谢阁下的款待,但是地府还有不少公务需要处理,我们就不多叨扰了。”“那好吧,祝您一路顺风。”阿蒙斯蒂安稍显遗憾道。“谢谢。”阎罗又转头看向路西法,认真地开口,“若是路西法陛下有空的话,不妨多去人间逛逛。”路西法眼睛眯起,和阎罗沉静的眼睛对视半晌,最后挑挑眉:“谢谢您的建议,我会的。”看来人间的问题不小呢。“告辞。”阎罗告别后就和黑白无常转身离开了,黑色龙袍上金色的巨龙随着他的转身似有腾飞之势。路西法盯着那条巨龙出神,直到阎罗几人彻底离开才收回目光,立马就对上贝希摩斯好奇的眼神。他颇有深意地对贝希摩斯笑笑:“他衣服上的那条金龙,像活着的一样呢。”“我听说东方有很多绣工的手艺都很好呢,可以把一样东西秀得完全和真的一样。”贝希摩斯就点点头,一副我知道很多的样子。路西法失笑,无奈回他道:“啊,是啊。”他伸出手揉揉贝希摩斯的头顶,转身离开。贝希摩斯看着路西法的背影眨眨眼,一脸地莫名奇妙。他说错什么了吗?路西法走出萨麦尔的宫殿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盛大的格斗场,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转身就回到了第九层的地狱。站在自己的宫殿门前,路西法收回黑色的翅膀,推开面前的大门,宫殿里没有一盏灯,永远是空无的黑暗,路西法缓步走进其中,丝毫没有回头。宫殿的门在他身后缓缓关上。“嘶——”路西法等门关上后,走到宫殿的沙发上坐下,这时才倒吸一口冷气。都过去多少万年了,路西法讽刺地勾唇,不对,自他堕天,应该是说过去多少个十万年才对,但是即便如此,那些疤痕依旧入当初一般疼痛。等疼痛过去,路西法回到自己的寝殿,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里,点燃了所有的灯。承认吧,你还在悲哀地渴求光明。路西法瞬间皱起眉,抬起头到处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而整个寝殿除他之外空无一人,甚至没有任何除他之外的气息。就算被神弄得如此狼狈,你还是在卑微地渴望着那对你唯恐避之不及的东西。这种语调、这种低级的挑衅手段,还真是让他想起来一个家伙呢。以及,光对他唯恐避之不及吗?路西法的脑中突然想起那副不可思议的画和那双纯粹的金眸。路西法慢悠悠地为自己倒上一杯红酒,坐在椅子上优雅的喝着,看起来像是完全无视了那个奇怪的声音。那个声音估计也是没有想到路西法会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甘心地沉默了下来。路西法看着红酒被灯光映照得通透,轻轻摇晃着酒杯,眼睛透过酒液去看灯光所在的地方。你在渴求光明。他皱起眉,缓缓向灯光伸出手,灯光穿过指缝,却留在了手心。他却突然开始觉得灯光暗淡,远不及那双金眸的耀眼,他又回想起舞会上西塞罗的眼眸,虽然那里面一片冷然,却是也是非常闪耀。路西法收回手,抿一口杯中的红酒,眼神慢慢沉下去,诺亚和西塞罗真的只是碰巧出现的吗?还有那些突如其来的麻烦。但不管怎么样,他都会解决一切的,因为唯一能把他毁掉的事情,他已经经历过了,现在,再也没有能从根本上伤害到他。路西法饮尽杯中的红酒,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唯一连着的陡峭悬崖,那底下,就是深渊。说起来,被他扔在深渊里的那几个家伙,尸体还在吗?路西法回过头,看到他的影子被稀少的光映照得很长,近乎张牙舞爪地霸占了整个房间。好丑,路西法嫌弃地皱起眉,挥挥手想要把所有的灯光都熄灭,那个声音却再次出现,像是过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继续攻击路西法的借口。啧啧啧,曾经的天国副君,自以为上帝最宠爱的存在,却被上帝直接打入地狱,斩断羽翼,几十万年了,当初的伤口至今都还没有愈合,还真是可怜啊。作者有话要说:我有两次都把天国副君打成了天国夫君……第二更大概在十点半左右,第三更……不确定以及大家说我要不要写个七夕番外?还有就是谢谢逍霂晢小天使的地雷x2第9章引蛇出洞“哈?”路西法这次终于舍得给那家伙回应了,可惜并不是对方的挑拨有了效果。而是——可怜?这家伙怎么突然傻上这么多?路西法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可怜这个形容词,还是第一次有人放到他的身上,路西法一时惊讶过度,没掩饰好情绪。不过那个声音似乎以为路西法是对内容本身有反应,认为自己的话有了效果,重新兴奋起来。上帝再宠爱你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他想丢就丢了?当初堕天时圣光羽翼被他从根部生生撕裂,断口处的伤至今未愈,就算再次长出了翅膀,每次飞行伤口都会裂开一次。“啊,这次伤口裂开只是失误,飞下来的时候走神了,没控制好力道而已。”路西法又恢复了懒散的神情,他将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侧过眼刚好可以看到对面的镜子上映照出贴身衬衣上的两条红痕。他却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只是在伸手解开衬衣扣子时,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打开了可以屏蔽一切的结界。等路西法解开结界时,他已经换上了套黑色睡衣。而被他换下的染上血迹的那件衬衣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你毁掉了那件衣服!你还在为那两道伤口愤恨!那个声音拔高了声调,显得更加爱兴奋。路西法走到床边揭开被子,打量一阵后使用了个清洁咒,声音有些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