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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推了推老花眼镜走下楼来。身为殷家长辈,在维护殷家的声誉上,殷诚一直是个严肃得不能再严肃的男人。这一次,为了让殷家的长子嫡孙殷坚能够真正继承、扛起家族责任,特意将他召了回来,并且紧迫盯人地督促他学习。一个天资如此之高的年轻人,怎么可以为了怠惰懒散而浪费了上天赐予他的能力?殷诚绝对不允许他这样不长进。“怎么不开灯?”平静地看着排放整齐的棺木,这里是殷家老宅的禁区也是圣地,每回踏进来这里,殷诚都会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份敬畏的心情——只有最优秀的子孙,才有资格能躺在这里,也因为躺在这里,才让人不得不惋惜,他们全部都有着惊人的能力,却通通活不过二十九岁。“开灯也没用。这里的古籍我不晓得看了多少遍,都可以倒背如流了,可是又能如何?还是找不到任何方法阻挡那阵怪风。殷家的道术从来都是遵循自然,你怎么去阻止风不去吹、云不再飘?”扔了手中翻了一半的手抄本,殷坚自暴自弃地朝着那一柜又一柜的书大吼大叫,他并不想如此无礼,只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殷诚很体谅地苦笑着。鬼雾杀死越多人,殷坚就越自责,因为一开始正是他阻止不了女娲重临人间,如果他们能够毁去四件玉器或是创世女神像,那么就不会有接下来这场灾难了。“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这是我们的天命。”殷诚平静地回答。他遵守着这条家规,就算世人并不懂得感激,他们殷家仍要一肩挑起拯救阳间的责任,打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选择站在凡人这一边了。“怎么阻止?就算有天命又如何?还不是血rou之躯!让你知道女娲就躲在鬼雾当中,有本事走进去杀她吗?”殷坚气得破口大骂。他已经劝了这个死脑筋的长辈不晓得多少次!他们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在找出阻止女娲跟那阵怪风的方法之前,他们殷家唯一能做的便是保存实力,而不是眼看着鬼雾吹向他们了,还继续守着老宅等死!“她是神,她不能插手人间的事务。”“是的,但是我们会自己杀死自己!除非你一点恶念都没有,否则让那阵怪风刮中,你就会让自己的恶念啃食,最后化成一滩灰烬!”正当两人还在那里互不相让地争执时,突然一阵怪风卷了进来,殷诚本能地用身体护住殷坚,可惜仍然阻止不了鬼雾啃食两人的皮肤。剧烈的疼痛掠夺出两人凄厉的嚎叫。殷坚最后瞧见的是怪风将灯泡刮破,摆在棺木上方的油灯一盏一盏熄灭,跟着碰的一声,棺木一具一具炸开……猛吸口气,殷坚愕然地望着四周,努力压抑住颤抖,让心跳恢复正常。他安安稳稳地坐在老宅的情人潭边,冰凉的潭水让殷坚慢慢地回复冷静。刚刚那只是恶梦而已?殷坚不知该如何应对。被逼着练习道术练习得烦了,所以跑来情人潭边打坐,结果却梦到了这个诡异的情景……殷坚抿了抿薄唇,他知道殷家优秀的子孙,全都是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躺在地下室的棺木里,就连他的父亲也是……他该不该将这个梦境当成预言?他的父亲会清醒?“殷坚,你还好吧?”在老宅等了半天,殷诚终于忍不住出来找寻失踪的侄子。表面上他是不苟言笑的长辈,可是实际上,他像只老母鸡似的担心着这些子侄辈。毕竟不是太平盛世,这些道术半桶水的浑小子们,若在外头惹下什么麻烦,还得替他们收拾。“恩,我没事,回去吧!”拍了拍衣裤,殷坚礼貌地点点头,跟着走回老宅。刚刚那些梦境还是暂时别提,免得让原本已经够麻烦的事件再增加困难。***“有多名试验者证明,仁德药厂的第四剂疫苗确实有效,已经成功抵挡……”调整着车上的收音机频道,斯斯文文的年轻男子检查着纸袋中的护照及现金。他们被堵在车阵当中动弹不得,和他们一样想逃到外国去避难的人不少,这让他们十分担心会赶不上这班飞机。“你确定他们那边没事?”负责驾驶车子的另一名年轻人,不断用照后镜瞄着后座的母子三人。他是悲观主义者,一点都不觉得他们能逃过这场劫难。“恩,他早上拨过电话,要我们一起过去。”小鱼搂紧自己怀中丝毫不知道害怕的宝宝。他口中的我们,当然只包含她们母子三人,不过她相信,她丈夫一定不会介意这两个好心的年轻人一块过去避难。“如果广播里的疫苗有效,也许我们就不必过去了啊!”副手席那个斯文男子燃起些微弱的希望火苗,像这种会随着风吹、气候变化而移动的怪雾,要避到哪里去?离开这里只是治标,并不能治本。“听说三楼的那几个大学生有去试用疫苗,看起来没什么副作用。”拥有整栋大楼收租的小鱼,平日最爱做的事便是每个楼层去闲聊,有什么八卦休想逃过她的耳目。“真是不知死活,万一有副作用看他们怎么办!”握紧方向盘,忍不住地猛按喇叭,像这样被困在车阵当中,他担心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若不是一车老弱妇孺,他真想叫他们下车用步行,也好过被困在这里。“穷学生啊!听说药厂出很高价请人做试验哩!”一面抱紧不断扭动着的宝宝,一面又要看牢爬上爬下的女儿,小鱼随口胡乱回答。她不清楚究竟金额是多少,不过那些大学生很爽快地付清了好几个月的房租……应该是不低吧?“真的希望有用,这样就不会再有人丧命了。”斯文男子悲天悯人地期待着。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离开这个城市,毕竟是自己从小生长的家乡。“你可以自己问他们。”驾车的男子朝着车窗外呶了呶嘴。就看见那群大学生正被记者团团包围,又是麦克风、又是摄影机,让原本平凡的他们顿时觉得自己不平凡起来,口沫横飞、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就在此时,车上的两名小孩突然间咿咿啊啊地sao动起来,口齿较为清晰的小女孩,用力地扯着小鱼的衣袖,提醒着大人们,车后头出现了不寻常的变化。“Oh……God!”回过头去,小鱼变得脸色苍白。不只是她,前座的那两名男子也跟着张口结舌,甚至车外的那些路人们开始慌慌张张地朝前奔跑,原本在采访着大学生们的记者,顾不得专业,纷纷地一退再退。绿色的雾气逐渐逼近,在路上的行人拔足狂奔,有些人则躲入两旁的商家,机警地关门关窗;待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