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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宇文彻莫名其妙,“什么?”小白见阿黄跑远,悻悻地扭头钻进了灌木丛,开始吃猫粮。陈望之道,“阿黄是男的猫。”宇文彻纠正,“公猫。”“对,公猫。”陈望之若有所思,“小白也是公猫。”“是公猫吗?它长得很好看!”“是公猫。”“那……有什么问题?公猫的话就会抢地盘,难怪打架,”宇文彻乐呵呵地拽过陈望之,“小心自行车。”陈望之沉默地拉紧了书包背带,怎么没问题,他考虑了一路如何措辞,最后也没能张开嘴。而宇文彻已经把猫的战争抛诸脑后,专心计算烤鱼的性价比。陈望之喃喃,“还是活该。”可不是活该么,他刚刚分明看到阿黄压在小白身上……做那件不可描述的事情。第142章番外逗你玩儿(十一)宇文彻发现,他突然跟陈望之熟起来了。发现这点时他正站在陈望之家的厨房里收拾鸡蛋皮,好容易上线一次打本却收到男神的抱怨,“你的蛋爆炸了。”宇文彻扔下嚎叫的室友,火速冲向了学校旁边的家属院。“鸡蛋居然会爆炸。”陈望之抱着膝盖玩手机,小声嘟囔,“不是放进微波炉就好吗?”宇文彻无奈道,“你先剥掉蛋壳啊。”“这么麻烦?”陈望之垂着眼睛,“不吃了。”“……”你也太懒了吧。宇文彻丢掉垃圾,转身洗手,“剥鸡蛋壳不麻烦,半分钟就行。我都已经敲碎了。”“算了。”陈望之保持着那个姿势盯着手机,家居服非常可爱,已经入夏了,他还穿着棉拖——空调就开到二十三度,宇文彻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想,有必要提醒男神一句,爱护环境保护地球人人有责……“我饿了。”男神不思悔改,眼睛清澈得像含了汪水。面对如此美色,宇文彻纵有满腹吐槽也硬生生压了回去,都快九点了,“你没吃晚饭啊?”“吃了。”“几点吃的?”“好像是五点多。”“吃的什么?”陈望之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苹果。”“苹果???”宇文彻绝望了,“你就吃苹果当晚饭?”陈望之难得据理力争了一回,“高玢说,一周要吃一次苹果。”宇文彻算是服了,“一周要吃一次苹果,你就拿苹果当饭?你吃了几个?”陈公子大言不惭,“两个啊。”饿死你。宇文彻翻找厨房,冰箱除了他那一锅茶叶蛋之外,空空如也。没有任何蔬菜和rou,只有上次他买的大米和油。“啥都没有我没法做饭,还是叫外卖吧。”陈望之嗯了声,全身上下就手指运动,“你吃吗?”宇文彻摸摸肚子,“呃,不吃。”也对,你不能吃,你要减肥。陈望之默默地打量着宇文彻的手臂,差不多是他的一个半那么粗。虽说娶妻娶贤……唉,想远了。昨天,高玢神神秘秘地问他,恋爱进展到第几步了。“吃了几次饭。”陈望之掰手指计算,“火锅,水煮鱼,烤鱼,呃,差不多吧。”高玢道,“吃了几顿饭?!那就算确定关系了!”陈望之犹豫了几秒,“不算吧。”“不算?不都吃你的饭了吗!”其实,这几次都是宇文彻付钱。他要求请客,宇文彻说什么也不同意,两人拉拉扯扯,宇文彻力气大,轻而易举地就把他推到了一边。总不好用跆拳道制服他,陈望之叹口气,说,“他跟很多人都出去吃饭。”这话不假,宇文彻是班干部,人际交往广泛,经常有聚餐活动。高玢一听火冒三丈,“靠!她居然玩这手!”玩哪手?陈望之茫然,虚心向高玢请教。高玢恋爱经历为零,但他喜欢刷八卦,是位恋爱理论学家,一见小表哥水深火热,立马拔刀相助,“我告诉你,这种人,就喜欢欲擒故纵。表哥你表现的冷淡一点,不要太热情,你太热情,他就觉得是你倒追……”不要太热情,本来陈望之就没有很热情。他琢磨了大半夜,决定先不教宇文彻数学,以待后效。谁知不教数学了,宇文彻反而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哼,陈望之失落,他果然是觉得我倒追。宇文彻没有陈公子那样复杂的心理活动,他哼着歌打扫厨房,擦地板,洗墩布,等到厨房重获新生,门铃响了,宇文彻打开门接过外卖,好家伙,整整两大包,汤、两个披萨、烤羊rou串、沙拉和饮料。“你吃得了?”他把外卖放茶几上,陈望之缩了缩脚,“你吃羊rou串。”“啊?我不饿。”“你不是蒙古人吗?”“我……”宇文彻充满了无力感,“我现在不饿。”陈望之眼巴巴地看着他,“明天吃。”“明天吃就凉啦。”盘踞在沙发上的陈望之像只毛茸茸的动物,宇文彻怎么也没办法生气,“嗯,我先回学校了。”他摸了摸冰冷的胳膊,好冷好冷,“鸡蛋壳我给你剥了。”“哦……”陈望之抱着手机,“再见。”第二天没有课,陈望之肯定见不到宇文彻。早起去图书馆简直摧残人性,他如此不思进取,当然要与被窝共沉沦。宇文彻关上门离开了,房间空荡荡的,陈望之看着满桌子食物,忽然失去了食欲。唉,好想有个家啊。有亲人陪着吃饭,看电视,睡觉,发呆。他默默地打开那盒羊rou串,啃了一口。陈望之满怀惆怅,做了一整夜孜然味儿的梦。梦里他驰骋在草原之上,英明神武如神兵天降,杀敌万千,最后生擒了匪首。这匪首长得有几分眼熟……等等,这不是宇文彻么!然后他醒了,盯着空白的天花板发呆。宇文彻真的是高玢所说的那种人吗?似乎也不对……手机响了。这么一大清早——也不早了,已经十点二十五分——打来电话,不是办信用卡就是诈骗。陈望之懒洋洋地摸过手机,“宇文彻”三个大字严肃地映入眼帘,顿时来了精神,“喂?”宇文彻十分焦急,呼吸急促,“那个,你醒了?”什么废话,接你电话,当然是醒了呗。“有事吗?”陈望之咳了一声,就听那边乱哄哄的,宇文彻说,“啊,那个,就是……”不算什么大事,至少,在陈望之看来,小事一桩。清早,宇文彻起来买早点,阿黄趴在树下病恹恹地毫无精神,他就过去瞄了一眼,却发现猫咪身上有道口子,还往外渗血!“靠,肯定是有变态虐猫。”宇文彻气愤,“我就带它去了宠物医院,大夫给包扎了,还开了药,但是,大夫说最好不要流浪了……呃,宿舍不能养,我想,呃,能不能,先放你家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