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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0

    米的石头上居然有百来个泉眼!潺潺泉水打着旋儿涌出来,看着清澈又甘甜。

艾彦说这泉水可以直接喝,袁宁将信将疑地捧了一捧,小小地尝了尝。清凉甘美的泉水灌入喉咙,让秋天带来的燥意瞬间消散无踪,袁宁精神一振,觉得这泉水很不错,比起鱼儿守候的灵泉也差不了多少。

袁宁由衷夸道:“真不错。”

艾彦说:“这里奇特的泉水挺多的,前面还有一个奇泉,人喊了它才会出泉水,不喊它就不出。以前跟队的老专家研究了挺久,最终还是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归结于造物的神奇。”

袁宁怔了一下,莫名想到廉先生那处农庄里的奇湖。廉先生说过,灵泉玉佩被破坏之后灵泉不会立刻消失,而是与附近的水源融合,只不过灵泉的奇异之处会随着时间推移而逐渐减弱,最后变得与普通水源没有太大差异——虽然可能还是有非同一般的地方,但它们最初的奇特功效已经非常弱了。

这边的沙漠有这么多奇异的泉湖,是不是因为曾经有一些灵泉玉佩在这边被破坏呢?

是什么人在这里把那么多的玉佩破坏掉?

第248章天亮

到了当地人奉为“天神”海子的地方,随行的当地向导要求暂时在附近扎营。在进入沙漠之前他们要先进行相应的仪式。

仪式有些复杂,袁宁对此一窍不通,只能和艾彦他们在一边看着。准备停妥之后,为首的向导取出一面旗帜,上面画着一棵独树,树上没有叶子,光秃的枝条弯曲成奇特的形状,看上去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鼓、槌、杖,是昌沧人举行祭祀仪式必不可少的,莽莽黄沙之中、苍苍绿水之畔,苍凉悠远的鼓声腾地响起,仿佛像撕裂风沙里的万古寂静。当地人以他们独特的语言唱诵着古老的召唤调,别人无法领会召唤调的意思,对于他们而言却饱含着世代传延的浓厚感情。

祈祷、请神、祭神、降神、送神、招福。

一系列的仪式繁复而漫长,袁宁一行人却没有去打扰。有些东西他们可能无法理解,但可以保持尊重。

比起艾彦他们,袁宁的感受要更深一些。他第一次看到那些以往只出现在灵泉那边的光点漂浮在现实之中。

那些光点随风起起落落,最后聚集在那块巨大礁石上,落入那百来个泉眼里。泉眼依然潺潺地涌出清泉,那打着旋儿冒出来的泉水像是这片土地的脉搏一样有节奏地涌动着。

这难道就是这些泉水历经千百年依然不曾断绝的原因?袁宁收敛心神,把落在泉眼上的目光收了回来。

这种仪式也许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当地向导对沙漠心存敬畏,对自然心怀感恩,这种敬畏和感恩一代代地传延下来,让他们在出行时谨慎小心、时刻警惕,这样自然能避免遇险、平安归来。

归来后的人们所坚持的信仰变得更为坚定,告诉一代又一代的晚辈要如此,这才使这个祈请过程成为了真正的“仪式”。

当地向导结束了仪式之后,众人一起享用了丰富的食物。

吃饱喝足,开始前行。

袁宁没有真正到过沙漠,等真正被金黄色的沙丘包围,举目四望到处都是金灿灿的沙子,他才感觉人的存在是多么渺小。他没有掉队,紧跟着经验丰富的艾彦等人。

秦教授和司马弘都很坚定,拿着定位仪在齐齐讨论着,想要依据这些年来的考古发现和古籍中的记载发现点什么。随行的向导知道他们的来意,并不怎么看好:“沙丘是会走路的,它们能掩埋一切。就算千百年前这里有过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底下的东西也挖不出来了。”

司马弘和秦教授对视一眼,都叹了口气。他们也知道这一点。沙漠考古一般是因为风力作用、沙丘移位等等原因,暴露出掩埋在黄沙之下的遗迹。

旁边有个叼着老烟的向导开了口:“我倒是知道有个地方挺符合你们说的,往前走四五个小时,可以看到一条河流遗迹,前些年我过去时还没有,我和别人聊起过,他们也都说它刚出现没多久,应该是刚露出来的。要是我们过去的时候它没有被掩埋住,你们也许可以发现点什么。”

艾彦说:“敖登叔叔,您说的是真的?”

那位被艾彦称为“敖登”的向导脸上的褶子动了动,看了艾彦一眼,说道:“我也很想知道它的秘密。”

见敖登大叔要把烟点着,艾彦温言劝道:“敖登叔叔,既然要出发了,您还是不要抽烟了,这样对肺不好。”沙漠本来就风沙多,再在沙漠里吸烟,再好的肺脏也扛不住。

敖登大叔没再吭声,但默默地把烟扔了,用脚把它碾进沙地里。

袁宁一看就明白了,不少向导都是冲着艾彦的面子来的,这位敖登大叔能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也是因为艾彦和他们同行。当地人对外来人有防备也有天生的抗拒,若是人生地不熟地过来追查肯定不可能这么顺利。

袁宁对沙漠很有兴趣,紧跟在艾彦和敖登大叔身边,听着他们聊着关于沙漠的事情。路途有些远,秦教授和司马弘体力跟不上,中途停下休息了几次,走走停停,还是在秋日艳阳之中穿过了茫茫沙海,来到了一处长长的沙丘下。

沙丘在袁宁的视野中往远处延伸,仿佛想把浩瀚的沙漠分成两半。他跟着敖登大叔往沙丘上跋涉,费了挺大劲才登上沙丘。到了沙丘之上,视野霎时开阔了。秦教授他们还在没跟过来,袁宁回头看去,觉得秦教授他们小得像小小的蚂蚁。

袁宁收回视线,看见敖登大叔正在远眺。近看袁宁才发现敖登大叔脖子上有一道蜈蚣似的疤痕,从耳朵边一直伸入胸口,像是要直接把他的脑袋砍下一样。

袁宁沿着敖登大叔的目光往前看去,只见一条干涸的河道横在远处,已经见不着人类活动的痕迹,也见不着曾经的滚滚江水。

袁宁感觉灵泉那边的鱼儿突然出现了十分激烈的情绪。他愣了一下,发现原本晴朗无比的天空突然乌云密闭。明明是明艳的秋日,沙地蒸腾上来的热意干燥得令人难受,狂风却突然把黑色的阴云吹了过来。

袁宁紧张地问敖登大叔:“要不要躲一下?”

敖登大叔说:“躲什么,这雨下不下来的。”

袁宁有些不解。

敖登大叔说:“若是这雨能下下来,这里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是沙漠。”

只不过天上满是乌云,还能看到闪电从空中划过,停在沙丘上终归不好。敖登大叔领着一行人快步疾行,下了沙丘,找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

第一次到沙漠里来的人都忍不住仰头关注着远处的奇景。

雷鸣过后雨水开始往下飘,可沙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