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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习惯是改不了了,他想了想,边修平的担忧确实有道理,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声音温柔似水:“晓灵?今天忙吗?”最近爆火的清纯美女党晓灵,是谢堂燕一手捧火的。谢堂燕第一次见她时,党晓灵还是个没毕业的女学生,一脸憧憬的跟谢堂燕说她的电影梦。谢堂燕那阵子投资新项目,分红拿了不少钱,刚好没什么事,随便砸了两部即将小火的电视剧,把党晓灵塞进去做个女二。党晓灵演技一般,不出彩但发挥稳定,人气蹭蹭的窜,不出一年时间,跻身娱乐圈二三线。党晓灵顺理成章的向谢堂燕表白,谢堂燕跟宋惜分手后,空窗半年,答应了党晓灵的追求。边修平几次调侃他:“你玩养成上瘾了吧?净挑素人?”谢堂燕斜睨他一眼:“有钱任性。”方庭珩等在大厅里,惴惴不安,生怕谢堂燕真带他去开房。谢堂燕打完电话,溜达到方庭珩身边,说:“你住哪,给我个地址。”“干嘛?”方庭珩警惕地问。谢堂燕见这傻狐狸毛都炸开了,嗤笑一声:“送你回去,还能干嘛,干//你吗?”他拿出手机,催促道,“快点儿,我对男人没兴趣。”“丰南区庆祥里五号家园。”方庭珩抿了下唇,“我在小区门口下就好。”“行。”谢堂燕低头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发给边修平。边修平回了句【收到】。谢堂燕将手机揣进兜里,靠着墙陪方庭珩等着。方庭珩浑身不自在,他虚眼瞄了一下包厢门:“你不进去吗?”“不进去,太吵。”脱离了昏暗的包厢,大厅的灯光下,谢堂燕额角撞出的紫红伤痕格外显眼。方庭珩看着那道伤,想起今天的法拉利坠湖新闻,觉得富二代没有新闻里说的那么面目可憎,起码面前这位不是。谢堂燕站了一会儿,手机又响了,他接起手机:“喂……”打了个磕巴,“……姐。”皱着眉头走得远一些,确保周围没人,这才说,“没事,就掉湖里了。嗯,嗯,好。”他机械性地应着,根本懒得思考谢英卓的话。谢英卓,现任谢家英字辈的领头人,谢堂燕的大堂姐,比谢堂燕大七岁,外热内冷,是个杀人不见血的笑面虎。谢堂燕和谢家关系不好,但谢英卓很是关心这个小弟,原因是谢堂燕当年父母双亡被接进谢家,谢英卓照顾了谢堂燕两年,算是童年时结下的情谊。挂掉谢英卓的电话,谢堂燕回到方庭珩身旁,等了一会儿,接方庭珩的车没到,党晓灵倒是来了。来得挺快。谢堂燕腹诽。娇小的姑娘像只百灵鸟,窜进谢堂燕怀里:“想我了没?”“想了。”谢堂燕敷衍地回答,他对待这种花钱买来的男女朋友关系都是这样一副爱搭不理的态度,指了指包厢门,“曹先生在里面,你进去打个招呼。”“好。”党晓灵知道,谢堂燕在给她拉人脉,啄了一下谢堂燕的嘴唇,党晓灵没给方庭珩一个眼神,朝包厢门走过去。“别介意,她就这个性子。”谢堂燕说。党晓灵没毕业就进了娱乐圈,多少沾染了娱乐圈势利眼的恶习,对没名没姓的十八线,正眼都不带瞧的。方庭珩也没当自己是个人物,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过了一会儿,边修平派的车到了。谢堂燕看着那辆锃光瓦亮的黑色奥迪,拉开车门,让方庭珩坐进去,说:“一路顺风,再见。”“再见。”方庭珩朝他摆摆手。一面之缘,方庭珩没放在心上,不过谢堂燕确实给他留下了一个好印象。关上车门,谢堂燕看着奥迪车披着夜色缓缓开走。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任寒风吹去身上的烟味酒气,掏出手机再一次打给边修平:“瓶子。”“怎么了糖糖?”边修平没个正形,嘻嘻哈哈的调侃他。谢堂燕一烦别人叫他燕子,二烦别人叫他糖糖,无奈边修平是他发小,这么些年都没纠正过来,他已经认命了:“我记得无垠有个娱乐公司,叫海天还是啥的。”“海天那是酱油。”边修平没好气地说,“亏你是搞风投的,叫海阔娱乐。”“哦。”谢堂燕反手一个锅扣到边修平脑袋上,“是你当初起名的时候一直念叨‘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你要不说后半句,我绝对不会记混。”“小兔崽子。”边修平被他气得直乐,“就你理由多。”“把方庭珩签到海阔吧。”谢堂燕说,“如果他演技实在不行,我去电影学院找个老师给他。”“这么上心啊。”边修平打趣道,“你之前那些个莺莺燕燕,怎么没想着搞进海阔?”“哪能坑兄弟的生意呢。”谢堂燕说,他想起前世见到的方庭珩,一股子贫劲儿,吊儿郎当的,居然敢收快死的人进家,“这个人不一样的。”照顾他临终,给他收尸的人,自然不一样。“啧,金屋藏汉子,你行啊小燕子。”边修平说,“那我按普通待遇给他,还是VIP待遇?”“普通待遇,别让他知道是我的缘故。”谢堂燕说,他挠挠头,“我不想跟他有太多交集。”前世方庭珩收留他,这一世他实现方庭珩的愿望,其他杂七杂八的就算了,况且他性子浪荡,绯闻满天飞,对方庭珩的演艺道路并无好的影响。“无名英雄,谢雷锋。”边修平说,“行,我跟海阔那边的人说一下。”他答应下来,话锋调转,“快凌晨了,你别玩太晚,肾虚易少精。”“……”谢堂燕额角蹦出来一个“井”字,他愤恨地说,“cao心好你自己吧边大董事长。”恶狠狠地摁了电话,帝都秋天的晚风凉气十足,单单站了一会儿打了个电话谢堂燕感到从里到外冻透了。手机揣进口袋,他转身走回KTV,推开包厢门,让酒气熏了满面,他皱起眉毛,看向划拳的曹学士,“换游戏了?”“呦,燕少回来了。”曹学士放下酒杯,瞧了一眼坐了有一会儿的党晓灵,说,“党小姐真是聪明灵秀,给我们讲了不少拍戏的趣事。”“是么。”谢堂燕淡淡地回应,看不出喜怒,他坐在党晓灵身边,摸摸口袋里曹学士给的房卡,对党晓灵说,“今天方便吗,我们单独说。”党晓灵顿时明白了谢堂燕叫她来的意图,羞涩的点点头。曹学士笑得别有深意,原来这位爷还是喜欢女的:“燕少快去吧,良宵苦短。”“就你机灵。”整整一晚上,谢堂燕可算调侃了他一句。曹学士受宠若惊,传说中喜怒无常的燕少夸他了,他仿佛看到边董冲他点头,他爷爷拊掌大笑的模样,激动得紧:“哎,过奖过奖。”谢堂燕站起身,对曹学士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