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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一转头就对上顾淮笙幽怨的眼,不禁一愣。“怎么了?”赵越半晌才反应过来不对劲,转头看了看查良镛等人,又回头看顾淮笙。顾淮笙冷笑:“怎么了你不知道么?”回过味儿来的赵越表情一言难尽:“就两个包子而已,素菜包子。”顾淮笙翻白眼,都不想搭理了。那是素菜和rou馅的问题吗?那是包子的问题,会不会抓重点了?知顾淮笙如赵越,就差成他肚子里的蛔虫了,那点心思哪里会不懂,手背掩嘴咳了两声,便又掏啊掏,摸出一包rou干撞撞顾淮笙胳膊。“干嘛?”顾淮笙瞪眼一看,瞥到油纸包就是一愣,吸吸鼻子当即双眼一亮,抬头看赵越。“rou干。”赵越冲前面几人抬抬下巴:“赶紧藏起来,别让他们发现了。”顾淮笙就乐了,动作麻利地一把就抓了过去,转手塞进袖子里,笑的就跟偷了腥的猫似的。这一路,顾淮笙就靠着那包rou干撑到了临城。不过就算到了临城也没机会饱餐一顿,仅是队伍停下原地休整,匆匆吃了些东西,就又半刻不停的继续启程。便是这样,一行人依旧夜幕时分才赶到皇陵。白纱宫灯纷纷亮起,愈发衬得四野荒凉,梵音冥冥。赶了一天路,大家其实都很疲惫,但因为入陵吉时在翌日辰时三刻,所以还得守灵一晚,想要休息根本不可能,索性有专人负责膳食,倒不至于继续空肚子煎熬。只是这么幕天席地跪上一宿也够呛,别人还好,顾淮笙这身体,光是奔波一日,就已经累到极限了,这要再跪上一夜,简直要命。“膝盖还坚持的住么?”赵越见顾淮笙打从跪下后就一直皱眉没舒展过,关切道。“还好。”顾淮笙挪了挪膝盖,双手撑地,尽量将身体重心放到双手上。“你跪过来一点。”赵越抬起膝盖指了指地面:“我这草厚,跪着能好一些。”顾淮笙伸手摸了摸,的确赵越那里草厚得多,不过他没有过去:“我过去你怎么办?”说罢摇了摇头:“没事,我就在这挺好。”“过来吧。”赵越见没人注意,伸手把顾淮笙拽了过去:“你那身体能跟我比?我就是青石板跪上一夜都没事,你泥地半宿忒就能废。”“我哪有那么废?”顾淮笙嘴上不满,心里却是有数,所以没有坚持,被拽过去后就老老实实贴着赵越跪了。长夜煎熬,便是有厚草做蒲团,跪得久了,也非常人所能承受,两个时辰不到,顾淮笙就牙关紧咬,膝盖麻的几乎没了知觉,可不想赵越担心,便死撑着没说。然而顾淮笙不知道的是,赵越满心满眼都是他,就算他极力不表现出来,赵越还是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异常。只是发现了也没办法,眼下这情况,他们也不能偷偷离开。其实到了这个时候,不止顾淮笙,大部分人也几乎都快撑不住了,可赵邑都笔挺的跪着,大家就只能咬牙死撑着,不敢露出半点懈怠来,毕竟,偷懒事小,这要是落个不敬先皇的罪名,可就不得了,轻则丢官罢爵,重则人头落地。在众人都规矩跪着的情形下,稍有异动就会备受瞩目,赵越便是再心疼,也不能帮顾淮笙偷懒,唯一能做的,也就把身体侧过去,让顾淮笙能靠着些,尽量帮顾淮笙减轻一点双腿的负担。“你再靠过来一点,把身体重量放我身上,这样能好一些。”赵越伸手,自身后搂住顾淮笙,以手臂的力量托着他:“这样好点没?”顾淮笙有气无力的摇摇头,压着气音叹道:“……困。”“那就靠着我眯一会儿,天色黑暗,大家都精神不济,这样不怕被发现。”赵越拍拍顾淮笙肩膀:“睡吧,睡一会儿。”几乎是赵越话音落下的瞬间,顾淮笙就闭上了眼睛。赵越侧头看了看顾淮笙,担心夜寒露重,顾淮笙这样睡下去会着凉,便收紧胳膊将人抱的更紧了些。“这样冷么?”赵越问道。“不冷。”顾淮笙喃喃:“你膝盖还好么?”“我不用你担心。”赵越拍拍顾淮笙肩膀:“你呀,明知道会有这一遭,怎么都没想到做些准备,好歹弄个绑腿么。”“事情发生太急,根本没顾得上想。”顾淮笙这会儿也懊恼呢:“今儿可真是遭老罪了。”“元伯……”“国孝期间,民不可大丧。”提到这个顾淮笙就心情沉闷:“元伯去的突然,连个准备都没有,只简单摆了个灵堂,他为顾家cao持大半辈子,临头却什么都没能……终究是顾家亏待他了。”“别这么说。”赵越安慰道:“眼下这局势,你也是形势所迫情非得已,元伯会理解的,他不会怨你。”“他是不怨……”顾淮笙幽幽叹息:“可我心里……终究有愧,大哥还不知道呢,等他知道该……哎……”“好了好了,别想这些,快睡吧。”赵越见不得顾淮笙难受:“睡吧,快睡啊?”第105章木莲第105章木莲入陵流程依旧繁复冗长,一直忙到第三日闭陵,才整队返京。可也不得消停,接下来还有登基大典呢,六部又得一顿好忙,届时便是懒散如顾淮笙,也不好偷懒了。索性有两天缓冲,顾淮笙回家就扑床睡了个天昏地暗。果壳儿原本有事要汇报的,见他这样都没忍心,暂且按捺住了。顾淮笙一觉睡到第二天,起来发现天都变了。太子出逃宗人府,与一众拥趸势力里应外合,迅速逃离出京,占闵州以北为据点,以正统之名号召结集地方官员兵力,反扑杀回。梁王亦是刺杀失败后,逃回封地,已然与南蛮结盟,揭竿起兵。登基大典尚未成行,赵邑已然成了腹背受敌的众矢之的。与此同时,各地天灾也接踵而至,多处州郡发生地动洪涝,更是将赵邑的处境推上了悬崖绝地。“其实地方灾害大多都是在夏季就发生的,那时先皇尚在,只是层层过审上呈的那么阴沟门道,压制太久,所以才耽搁到现在到达御前,按理,这根本跟新皇无关,可谁让是他上位后递呈的呢,所以,便被人大做文章了,都传他立身不正,老天爷发怒示警,呼吁拥立正统呢。”果壳儿一边伺候着顾淮笙梳洗,一边叨叨那些听来的只言片语,都说完了才想起来把正事儿给忘了:“对了少爷,毒害元伯的凶手抓到了,是事发当晚抓到的,不过看少爷太忙太累,就暂时关押起来了。”果壳儿话题转的跳跃,却丝毫未影响到顾淮笙的思路。只见他闭目凝思,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来。“怎么抓到的?有何发现?人在何处?”顾淮笙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