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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金发,轻声开口:“这是礼物。”既然已经不可能舍得放开,那就只能把他护得更好一些了。章节目录签收了岳嘉佑敏锐地察觉到钟珩的坏情绪一闪而过,似乎又好了。他还没起身,钟珩盯着手腕上那圈牙印:“我腰上也磕到了,帮我一起处理了吧。”不想躲了。这世界上哪有人能在寒风凛冽的冬日拒绝近在咫尺的太阳。岳嘉佑乖乖听话,半蹲着替钟珩撩起衣服。钟珩伤在腰侧,摔倒时衬衣被掀起,石子在腰上划出一道细长伤口。已经入冬,他原本不至于只穿一件衬衣就跑到户外。只是从会议室的窗前看见那个女孩时,他来不及穿上外套就跑了出来。“嘶——”岳嘉佑是真的生气了。“钟老师,我想……骂个人……”钟珩忍不住笑了。连说脏话都知道打报告了,岳嘉佑怎么越来越招人疼了。岳嘉佑以为钟珩是不答应的意思,自觉闭嘴。他伸手摸了摸钟珩肌rou线条流畅的腰际,匀称的肌rou练出了鲨鱼线,却硬生生被一段血痕截断。岳嘉佑连眼眶都红了。倒不是想哭,是气坏了。他仰着脸,盯着钟珩看,胸腔里一股热流涌动。他觉得不公平。不公平的是,私生和极端粉丝总是可以对他们做各式各样的事。监视,跟踪,乃至入室、盗窃,可到最后,什么都不会改变。星影去年刚出道的女团蜜桃少女,尚未成年的C位林蜜橙在剧场后台被袭击。粉丝冲进更衣室,镜头直接对准林蜜橙,而当时,那位粉丝的手机正在直播,最后这位粉丝只付出了一次拘留的代价。当事的几个女孩都有了心理阴影,星影却把这当做噱头,在自家出品的团综上给林蜜橙播放当时的监控画面,逼她们继续在出事的剧场演出。那场演出被命名为“告别伤痛”,收获了一大批好评。演出结束后,岳嘉佑在公司见过几次林蜜橙,她的状态很不好,几次萌生退圈的想法,都因为付不出巨额的违约金而作罢。再往前,封晚曾经因为私生上过不少次八卦周刊。最严重第一次,私生潜入他家的衣柜,昼伏夜出,按照封晚贴在墙上的通告表确认他不在家的时间,在他家里生活了一周。直到一周后,一个户外拍摄因为天气原因临时取消,私生在封晚的浴缸里泡澡时被抓了现行。这件事的结局,私生同样被拘留了,但放出来后至今仍不断在微博和论坛刷着“封晚把我看光了,我现在嫁不出去了,他必须娶我来补偿我的损失”一类的言论。岳嘉佑自己也曾被私生尾随、开车逼停,然而当他试图打掉镜头的时候,却被拍下来,发到网上,成了“脾气暴躁”的作证,粉丝还脱粉了一波。因为他们是偶像,是艺人,所有总会有人出来说,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承担相应的风险,要么别抛头露面享尽风光,要么就忍气吞声。如果反应激烈、选择起诉,甚至会有粉丝觉得自己的一腔热情错付了,极端一些的粉丝还会叫嚷自己要脱粉。岳嘉佑盯着钟珩腰上那道血痕,小心翼翼地替钟珩清理伤口,发觉自己的手在轻微颤抖。他声音紧绷着:“这件事,又要不了了之了吧?”钟珩的口碑太好了,这件事捅出去,是往他身上抹黑,是他没管理好粉丝的证据——即使这压根就不是他能管的。钟珩低头看他气呼呼的脸:“你想追究吗?”岳嘉佑点点头,紧接着摇摇头。他想,但他不想因为这件事给钟珩毫无污点的二十几年演艺生涯弄出个污点来。钟珩四岁开始拍画报,拍广告,这么多年没半点□□,他舍不得因为这点事糟蹋钟珩的名声。可他又替钟珩觉得委屈,明明自己受伤了,追究了却还会被说成不大气,抖出去还要被说没管好自己的粉丝。这算个什么事?钟珩对上他的视线,想通了岳嘉佑的逻辑,不由心里柔软。少年脸都被气红了,初冬午后的阳光下,像一只练习呲牙的小兽。“起来,哥抱会。”想把小孩揉进怀里,哄着。岳嘉佑不动,也不理钟珩,固执地清理伤口,自己和自己怄气。“所以你是想追究的,对吗?”钟珩看他。“当然是想的,但我也知道不能,连封老师那么大腕,都没能把私生怎么样。”那可是公然入室、持续多年的精神sao扰,都没办法解决。自己这才哪到哪呀,泼了个硫酸还是稀硫酸。自己说出去黑粉肯定说炒作、找群演冒充钟珩粉丝、栽赃钟珩。如果钟珩说,那就是钟珩的污点。他说都不能说,谈什么追究。钟珩的腰伤在左边,岳嘉佑蹲在他正对面处理伤口,左手搭在床侧,空着。他伸手握住了岳嘉佑空着的那只左手:“既然想,那就说想。”岳嘉佑抬起眼,琥珀色瞳孔在阳光照射下清澈明亮,带着喜色:“真的可以吗?”钟珩低笑:“可以,你想发微博骂她我就帮你转发,你想起诉她要精神损失费我陪你去卖惨,你想走法律程序我帮你联系景小姐。”“但你会被别家揪住,说你纵容粉丝故意伤害。”岳嘉佑还是有些担心。这种事很常见。粉丝用爱豆的名义在网上宣泄戾气,施行网络暴力,最后被骂的都是爱豆。粉丝在线下聚会做出一些出格行为,被骂的也是爱豆。明明是她们自己没管理好行为,但用某个人的粉丝这个身份去做的时候,就意味着她们的爱豆也会被连累。钟珩说话的时候一直捏着岳嘉佑的手指把玩,玩够了,将岳嘉佑的手翻过来,在他掌心点了点。岳嘉佑手指骨节分明,但手掌软软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