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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明白了。”刚才在关天华车上,和关天华交谈的短短几分钟,他想了很多。想通了一些事。“你想了什么?”钟珩眼神平静地看着岳嘉佑:“如果你担心关天华对我产生影响,你可以不用想这么多……”他没有把话说完整。入行这么多年,他比岳嘉佑更清楚关天华。关天华如今已经不可能有胆量兴风作浪,他所做的,更多的是为了让岳嘉佑和自己产生隔阂。钟珩很清楚自己不是能被轻易动摇的人。不论关天华做了什么,不论出现什么谣言,甚至关天华真的对岳嘉佑做过什么,他都不会因此不爱岳嘉佑。但他担心岳嘉佑不清楚这件事。岳嘉佑现在发出邀约,或许是因为不安和后怕。害怕真的被关天华得手,和自己彼此错过。钟珩觉得自己把岳嘉佑心里所想猜得透彻,点了点岳嘉佑的额头:“你对我就这么不信任吗?”他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受到影响。“不是的。”岳嘉佑深吸了一口气,之前用劲狠了,现在手心还残留着无力感,他将手从钟珩掌心抽出来,反客为主地握住了钟珩。少年手心温热,力度坚定。钟珩有些诧异:“那为什么?”岳嘉佑面红耳赤,努力维持镇定,稍稍错开了一些红透了的脸,不回答钟珩的问题,反而提起问来:“你想过,为什么一定要等我满二十岁吗?”他们一起牵手、拥抱、共枕而眠。接吻,乃至更进一步。所有成年人自然而隐秘的快乐,他们都一步步尝试过。除了最后一步。钟珩说要等岳嘉佑二十岁。岳嘉佑算了算,他生日在八月,要等二十岁,还有大半年。像久旱的荒原。雨云已经随风飘至头顶,泥土的腥味卷进空气中,湿度刚刚好,一切都适合一场甘霖落下。偏偏,天气预报说几点下雨,那片云就要熬到几点,早一秒都不乐意。雨本来就该下,和天气预报没有关系。风与湿度刚刚好,岳嘉佑憧憬着这场雨。钟珩摩挲着岳嘉佑手腕内侧光滑的皮肤:“你才十九,现在就给你敲上章,太早了,别人会怎么看你?”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rou眼可见。相爱的人有了更亲密的接触,从肢体到表情,每一个神经末梢都在无声地出卖这些隐秘又昭然若揭的关系。难以抑制的情愫藏都藏不住,他们身边都是浸yin娱乐圈已久的人精,一点风吹草动压根瞒不住那一双双眼睛。别人会说他人面兽心,说他简直变态,说他老牛吃嫩草,说他对十九岁的小孩都下得去手。钟珩可以不在乎圈子对自己的声音。但他不得不在乎周围对岳嘉佑又是什么声音。当说到自己的时候,他们会把引诱岳嘉佑的错归咎到自己头上。但当说到岳嘉佑的时候,他们又会把错归咎给岳嘉佑。仿佛这件事里,没人是对的,也不需要有人是对的。他们会说岳嘉佑爬了个好床,说岳嘉佑年纪不大心机深重,从此以后,岳嘉佑的所有成绩,都会被贴上背后有人的标签。甚至会有更难听的话,更恶意的揣测,开始揣度岳嘉佑是不是从十七岁开始就心术不正。十九岁,恰好就是这么个尴尬的年纪。明明已经成年,可想做些成年人自由又快乐的事,却又要招惹非议。尤其是,自己还比岳嘉佑大了十岁。人们眼里,这个年龄差,说难听点,就是钱色交易。“他们会怎么看我,这很重要吗?”岳嘉佑轻声笑了。“关天华也觉得,我不过是爬了你的床,觉得我跟着你是为了你的资源,觉得身败名裂是对我最好的报复。”他记性太好,这两天关天华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在脑海里浮现。钟珩听出了岳嘉佑语气里的冷笑,沉默了几秒后叹了口气:“你看,他已经这么想了。如果我们做了,很多事会再也停不下来,这么看你的人也会越来越多。”一旦做了,那些过往被小心压抑的情绪都会释放。他们根本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样用“师生情”这三个字来粉饰太平。名利场里,个个都是人精,不瞎。“可我不在乎。”岳嘉佑眼角扬起少年骄傲:“你知道吗,刚才在关天华车上,比起害怕,我更觉得可笑。”“你总担心别人看我的眼光,可用那样眼光看我的人,如果都是关天华的话,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岳嘉佑侧过脸,眼里满是平静而坚定的笑意,够着身子亲吻钟珩。少年的吻难得主动而热烈,让暖气充足的车内燃烧起来。他也曾经怕过。怕别人的议论,也怕身边朋友们的误会。但如果对自己妄加揣测的,都是关天华这样的人,那有什么好怕的?他们压根就不需要去在意这些人的眼神。那不过是因为自己肮脏,所以才会觉得别人肮脏。他不在乎被肮脏的人唾骂。因为即使自己什么都不做,这些人依然会对自己充满恶意——像关天华一样。“……”钟珩摇下了一点车窗:“所以你这么着急和我做?”岳嘉佑手指一紧,不动声色地错开眼神,小声嘟囔:“早就想了……”他说完,整个脸都飞满红晕,声如蚊呐。早就想了,只是还有些无关紧要的顾虑,现在想明白了,岳嘉佑一秒都不想等。多等一天就是多浪费一天。“咱俩时间很宝贵的。”岳嘉佑面红耳赤,有点磕磕巴巴:“等一天少一天,万一以后你都不行了,想起当年为了点无关紧要的人的看法,浪费了大半年,我俩岂不是要抱头痛哭。”岳嘉佑还留了句话没好意思说出口,但意思也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