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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的蔡己又嚎了起来，话语到最后音调没上去，半路破了音，徒留一阵嘶哑的粗喘。韩似的心里腾一下点亮了情商火苗，关于李佳和蔡己之间的事情，他终于正视了起来。他转身进了浴室，从浴室找出干净毛巾，浸了水，拧半干，回到了沙发边，皱了皱眉，将毛巾呼在了蔡己长大的大嘴上。第二天蔡己从沙发上翻起身，呸呸的吐掉嘴里的毛巾，一身衣服揉成了梅干菜。“醒了？”房间里忽然冒出了一句，蔡己吓得一蹦三尺高。“韩似你奶奶的。”蔡己一身冷汗，目光定了定才看见坐在阳台藤椅上的韩似。“你大早上存心吓我，你看看。”蔡己弯腰把从嘴里掉出来的毛巾拎起来，“你看看，拿毛巾塞我嘴，人干事？”他暴躁的拎着毛巾找韩似理论。“我不堵住你的嘴，让你嗷嗷叫一整晚？”蔡己顿住了脚步。“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有什么事，我随喊随到。”他站起身，同蔡己擦身而过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蔡己拎着毛巾，垂头丧气的模样犹如一条被雨水冲刷一整夜的大狗，此时沉默着，并不理会韩似。门被轻轻带上，蔡己缓慢的抬起头，慢吞吞挪到阳台栏杆边，宿醉带来的眩晕感被夏日特有的燥热晕染开来，更晕了。几分钟之后，他看见韩似的身影。他想：高以真的掰弯韩似就好了。韩似回到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急匆匆拎着笔记本直奔仓库。“张供，外包客服的事情我签下了。以后交给高以负责这块。高以需要什么，你提供什么。”张供这会儿正指挥人搬货，听韩似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来了劲。“你见着人了？”“嗯，你们两之间的合作你们自己搞定。他是我们的合作伙伴，注意态度。”“知道了。”他又不是二愣子，合作伙伴和下属他分的清。“你过来看看，我选了几个地方，你看看。”韩似选定的地方距离高以和韩之酌那座大厦都不远，方便应对各种突发事件。张供仔细对比了几家店的位置，又问了问高以公司的位置，以韩似家、仓库、高以公司所在的大厦为圆心，画了三个圆，在三圆交叉范围内挑挑选选。“这里，还有这里。你有时间再看看。”韩似记下了两个地方。“什么时间让我们见见客服小伙伴？”张供对高以很感兴趣，他曾观摩过高以接待顾客，从客户咨询到下单，不过几分钟，遇上和高以对怼表情包的客人，也不超过二十分钟。高效率、高转化率、高好评率，简称三高人员。评论里越来越多夸奖他们店客服独特的服务方式，俨然成为店铺新一大特色。韩似一听，心里一合计，仓库和客服的合作比他直面高以的时候要多得多，介绍两个负责人见面的事情迫在眉睫。“合同签了就见。”张供面色严肃，“合同拟好了？让我看看。”韩似见他不调笑，打开笔记本桌面上拟好的合同。张供看的很慢，一边看一边和韩似沟通着，两人讨论了近两小时，确保合同所有条例万无一失，对合作双方公平，才讨论起其他事情。“运营部和美工部…？”店铺即将上新，模特没选，摄影师各方面都没定，韩似一点儿不提这事儿。韩似抵了抵额头。这件事他想问问高以的意思，客服的工作和运营美工挂钩，想必高以会给他点更为合适独特的见解。“我今天去和高以签合同，签完问问他。”“行。最好你能把他拉入我们团队，直接技术入股，做股东。”张供开玩笑道。韩似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他想，技术入股算什么？做股东算什么？人高以不一定稀罕这些，他为一时没法收买高以而苦恼。“我去签合同了，二十件秋装新款，我已经做完十件。明天带给你，剩下十件过几天给你。”张供点点头，韩似这几天忙的脚跟不沾地，他多少知道点，“新工厂我找好了。”韩似闻言丢下一句话，“你看着办。”张供对着他离去的背影干瞪眼，什么叫我看着办？！他无奈的想，看在韩似满眼血丝的份上，他就不和一劳作苦逼老板计较了。韩似先到韩之酌公司转了一圈，得知韩之酌不在，才夹着笔记本和新打印出炉的合同人模狗样的溜达去了高以的公司。高以亲自出门迎接他，他脸上挂满了笑。“你怎么亲自来了？”高以睨了他一眼，公司十几个人，清一色汉子，连个前台都没有，他能派谁来接待他？“人少事儿多，你不嫌弃我就行。”韩似笑了笑没接话。刷卡进了门，韩似粗略扫了下，满是绿叶，一朵红花见不着，他嘶了嘶牙，对满是汉子的办公室接受无能，想当年，他让张供招客服，第一点要求：性别女。女人从某些方面来说，的确比男人细心，隔着网线的客户看不见客服，他们看得见，一票子青葱水灵的小姑娘，难道不比糙汉来得好看？当然这家公司是高以的，人想怎么安排，他一点儿都管不着。见自己老板出去几分钟带回来一穿着正装，夹着笔记本的帅哥进来，仝临踢了踢他旁边全神贯注接客服的李芩，李芩抽空白了仝临一眼，抬头看了一眼，撇了撇嘴，韩似他早就见过，听李佳和蔡己提起过几回，两人也见过，私底下两人见面，点头之交而已。在公司看见韩似，他一点儿也不奇怪，韩似大方，给的钱也多，高以和他有合作意向很正常，即大方又干涉内部事情的老板极少。他幸灾乐祸的对仝临说，“你榜样要飞咯。”仝临莫名的看了他一眼，和韩似签合同就代表高以要飞？他摇了摇头，技术宅永远不懂他们客服的心，思绪千遍万绪，他八条腿齐飞都跟不上。李芩见他并不明白，目光无声控诉他无理取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扭头继续接客服，不和某个感情迟钝的人说话。高以将人领进办公室，又亲自倒了水递给韩似。“我是来说合同的事情。”韩似开门见山道，“你看看，有什么问题都可以商量。”他诚恳的模样太能打动人心，高以收起玩笑之心，接过合同，“我相信你。”韩似笑了笑，没接话，示意他看合同，高以也不含糊，当下认真看起了合同。两人没再交谈，静谧的办公室，只剩下高以轻轻翻阅合同纸张的声音，高以认真的看了一遍，又翻到了甲方承诺的福利待遇部分，韩似不仅没克扣他们，反而十分大方的承诺，合作满两年，技术入股，年底持股分红。这对高以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