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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伤到他。他能照顾好他。#下了晚自习管向童垂头丧气的往家走。季横搬走有一段时间,以前父母吵架基本都围绕着季横的mama吵,鸡毛蒜皮一点小事,管向童听得头疼。季横他妈挺好的,小时候还偷偷塞糖给他,笑嘻嘻说:“季横那小白眼狼不吃,那给你吧。”管向童满心欢喜拿糖回家却被自己亲妈骂了一顿,揪着耳朵问他:“你这个嘴就非得那么馋?非要接人家给的东西?”今天家里也在吵架。锅碗瓢盆地摔,噼里啪啦演奏。“不想过了你早说!要不是为了孩子,我会跟你在这儿耗日子?我早他妈离婚走人了!”拜托,不要为了他。管向童站在门外,手握在门把上。“你看看你那穷酸样,一天到晚抠里抠搜,在外面当老好人,扶这个一把扶那个一把,我看你就是占人家便宜!臭不要脸!”“……人家老太太我有什么好图的?”管父想生气又提不起脾气,累得慌不想吵。“扶扶扶,你也不怕被讹上。”管向童打开门,管母立刻转头,话头转向他,“比昨天还晚十分钟,你干嘛去了?放学就回家知不知道?”管向童:“可能今天我迈的步子不够大吧……下次迈大点。”管母:“少给我贫!要不是为了你,你爸我俩早离婚了你知道吗?我能留在这儿受你父子俩的窝囊气?”管向童动动嘴巴,灰溜溜往房间去,兜里手机振动半天了,震得他想上厕所。管向童接了电话:“喂啊,小崽子,又找我干嘛,别问我题啊,上次都说了我不会……”刚说完屋外又开始了,锅碗瓢盆齐刷刷响。江稍:“你去蹦迪了吗?”管向童:“……………………”管向童:“蹦什么迪我还没成年呢!是我爸妈在吵架!吵架!”“哦。”“你不问问怎么了吗?关心关心我啊!”“那……怎么了?”“啥事没有,拜拜了您内。”说着挂了电话。过几秒江稍又打过来。管向童:“叫声哥我就陪你唠嗑。”“哥。”管向童舒坦了,“得了,想聊什么,别问数学题,游戏倒是可以聊聊。”江稍:“你怎么了?”管向童又蔫了,“你就别问了。”屋外女人提着嗓子尖锐吼着什么,管向童沉默一下,“哎,算了,不说我心里也难受。我爸妈闹离婚呢,我,就……挺想他们离的。每次我妈都说是为了我才勉强在一起的,我不想那样。”不要为了他。不要平添痛苦。这个道理大人好像永远不懂。管向童把作业拿出来,“说我没有意思,说说你啊,大户人家都有什么富贵烦恼?”他只是随口一问,想止住这个话题,没想到江稍真的接了。江稍说:“我和我姐差了两岁。生了我姐之后我爸妈都想要个儿子,所以有了我。“我和她一直都不亲近。小时候学游泳,她偷偷按着我的头不让我出来,最后大概是害怕了,哭着把手松开。我妈以为她没看好我,让我溺水了,问都没问给了她一巴掌。”管向童停下手中的事情,安静又认真地听着。“她是学美术的,成绩一般,想出国,爸妈不同意,不想她去那么远的地方,想她留在家里陪他们。我妈倒是挺想我去,因为我成绩太差了,想让我出国混个文凭。”最后江稍说:“所以我想她应该挺恨我的。”第24章阴天六月末实验班又进行了一次测验,季横退步了两名,拿到试卷有些烦躁,课都听不下去。孟媛开始着手帮许皎白挑选画室,许皎白暑假就要出去集训,孟媛不想他去太远的地方,自己看不到不放心,托人问了挺多地方还没确定下来。许皎白没有什么想法,去哪里都可以,不过他也想离家近一点,不为别的,集训要大半年都待在画室,太远了节假日赶不回来。他怕季横忘了他。季横中午又不来画室了,泡在教室看书,许皎白每次从画室回来都能路过他们教室,偷偷看过几眼,不去打扰。倒是有次被季横班里的同学抓到了,那个叫曾佳的女生问他:“你在干嘛?找季横吗,怎么不进去?”许皎白吓了一跳,面上却蛮平静,摇摇头说:“不进去了,他在学习。”曾佳喜欢他的嗓音,小溪似的潺潺流动,清澈透明,听上去很舒服。“噢那好吧。”等到打了预备铃,曾佳又想起这件事走过去跟季横说了。季横这些天心情不太好,除了少数关系不错的男生,几乎没人敢和他搭话。听到曾佳的话,季横抬起头,难得没展现出焦躁,说:“行,我知道了。”曾佳回座位,她同桌调侃道:“不是吧,你和季横,是不是有戏?”曾佳说:“你别瞎猜了,没谱的事。”有人却把这玩笑听进去了。第二天中午季横去了画室。许皎白已经画到速写本的最后一页,埋头认认真真勾勒线条,门被推开都没发现。季横也没出声,安安静静等他画完。他平时没那个耐心,做模特也不好好做,一点也不敬业。许皎白停下笔,季横才出声:“画完了?”许皎白还蛮容易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似的一抖,只有那么一瞬间,显得呆呆的。他伸手蹭蹭脸上的汗,季横拉过椅子在他面前坐下,指尖都要碰到许皎白的脸颊才问:“可以吗?”可以什么?许皎白没问,这是默认了季横想干什么都可以。季横用拇指蹭蹭他带汗的脸颊,用力揉一揉把脸上那块灰蹭干净了,“你自己看看自己手干净吗?”许皎白低头看到自己手侧的铅灰,抿着嘴角不好意思地笑一下。季横愣了愣,慢慢放下手也跟着笑起来。“画完了?”季横问。“嗯。”“和我妈吵架了。”季横往后捋一把头发,靠在椅背上,“心情不好。”许皎白听着。季横开玩笑:“快点安慰安慰我啊。”许皎白从兜里掏出几颗糖递给季横。季横拿了一颗,“我不爱吃甜。”天气热糖果被体温捂得化了些,拿出来黏在手上,季横把糖贴到许皎白唇边。许皎白看了季横一眼,睫毛像把小扇子,遮在眼下是一片浓密阴影,口腔里微微泛酸分泌唾液,他张开嘴等着糖果落到嘴里。糖果半黏在季横的手指上,轻轻刮蹭一下牙齿才喂进去,混着指尖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