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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内疚这么难过。江稍又有什么错。他从家里跑出来,气喘吁吁跑来这里,闷不吭声地揍人,开门的时候江皖看到他眼里的愤怒,为了维护她这个不称职的jiejie,他开口威胁那个渣滓。“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江皖的声音尖锐又沙哑,好难听,她自己都觉得好难听,“我才应该说对不起……”她一直想应该怎么办,那么多年前发生的事,她要怎么去道歉,自私的原谅自己。“对不起。”她说。她一直没办法解开那个结。“对不起。”她再一次说。江稍有点懵,似乎不明白江皖为什么突然道歉。许皎白突然出声:“江稍。”“嗯。”江稍回神应了一声,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问了,“姐,你干嘛跟我道歉?”你看,他就是非要噎人一句。“不知道,突然发疯了吧。”江皖稍微冷静一点,扯开嘴角笑得丑丑的,“我搬出来住和你没什么关系,你不用多想……”“那就搬回去吧,我不放心你在这里。”江稍没有再纠结那句道歉,立刻说,“或者今天先回去,明天再找房子……”江皖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当真笑出声了。她以为那句道歉很难说出口,江稍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是她一个人纠结了那么久,不肯放过自己。可是人终究要跟自己和解的,不然剩下的日子该怎么过呢。她忽然松了口气,直视弟弟的眼睛,江稍反而挪开目光看向别处,僵直杵在那里。他们之后的关系也见不得有多好,她可能还是会被他的一句话噎个半死,但是江皖知道,自己不可能恨他。她的弟弟太笨拙了,把什么都摆在明面上,不会说漂亮话,只会默默做事,关心不像关心,更像在讨打。她终于从漫无边际的水池里游出来,上了岸。江皖说:“好,先回家,剩下的明天再说。”第45章喜欢许皎白和管向童一直跟到江稍家门口,江皖已经不需要别人搀扶,半路上还把头发梳好了,跟江稍说:“今天的事你别和妈说。”江稍欲言又止,管向童见他有话说,连忙怼他肋骨示意他开口。江稍顿了顿说:“她很担心你。”江皖稍稍沉默。管向童又怼他,江稍继续说:“你搬出去的这几天,妈一直在念你。”江皖低下头笑了一声:“我知道。”她知道母亲并非不关心她,也会在她长时间不同家里联系时打个电话过来,会问她过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只是爱也分多少,也会有差别。她以前没法忍受,现在则是变得麻木。“别和她说了,都多大岁数了,别让她cao这个心了。”江皖说着回头看了江稍一眼,“你能不能有话一次性说完,憋着不难受吗?”管向童抬头看江稍,江稍正好也在看他。管向童:……别用眼神跟我求助啊,我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江皖再看向旁边的许皎白,“抱歉啊,还让你们大老远跑过来一趟……”许皎白说:“不用跟我道歉,管向童也不会介意,下次遇到什么事也要记得打电话求助。”江皖鼻子里发出一声哼音,眼睛斜在许皎白的脸上,“你和季横说过了?”许皎白愣了下,事情发生的突然,他只和季横说了今晚会和管向童出去吃饭。“……没有。”江皖看上去完全好了,故意开玩笑:“不和他说吗,都这么晚了不联系他该担心了吧?”许皎白抿抿唇,看向江皖:“你确定没问题了吗?”“我能有什么问题?”江皖反问,“再说了回家就不止我一个人了,我爸妈都在,还有我这个傻弟弟,没关系哈,姐没在怕的。”许皎白点点头。按了门铃开门的却不是保姆而是江母本人,她见江皖眼眶有些红肿,不免忧心问道:“这是怎么了啊?”下意识叫道,“江稍,这怎么回事?说去看看你姐,你就这么看的?你姐怎么了?”江皖连忙拦住:“哎没事妈,有什么事我们进去说。”管向童偷偷扯了扯江稍的袖口,冲他眨眨眼睛:“没问题吧?”许皎白站在最外侧,清晰看到江稍回握住管向童的手指:“没事。”他和管向童没有多呆,告别后沿着江家的围墙往街里走。许皎白拿着手机给季横发消息,简单说明今晚发生的事。管向童倒是好奇了,随口问道:“你聊微信?和谁啊,从没见你路上玩过手机。”许皎白:“之前也玩过啊。”管向童:“?”许皎白:“消消乐。”管向童张了张嘴:“啊对,是这么回事。”许皎白打完最后一行字,把手机收回去,坦言道:“是季横。”眼看走过拐角就是夜市,这条幽深的小道也该终止于此。管向童静了片刻,难得聪明一回:“你是不是和季横在一起了?”许皎白停下脚步,介于明亮和黑暗之间,夜市的灯光照在他的半边脸上,鸦黑的眼睫落下一小片阴影。管向童变得不确定,甚至有些慌了:“我猜错了?那个、不是,你之前不是说你不是直的吗,我就想……”“没猜错,是对的。”许皎白继续往前走,走进喧嚣的人群里,这一回管向童看清他的神色,眼里带着那么一点雀跃,闪动着莹莹的光,嘴角有很淡很淡的笑意。管向童松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就该是这样,自己猜对了,从很早以前起,早在那个夏天,他看到季横喂糖给这个男孩子的时候就应该是这种结局。季横从没有对谁那么温柔过。童年时期的那只猫、母亲歇斯底里的喊叫以及邻里间无形的排斥都令季横置身于阴霾中很多年。许皎白来得稍稍迟了一些,没有在季横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也没在他心思尚且柔软的时候出现。他出现在季横最糟糕的时期,对谁都不信任,可以笑着和任何人搭话称兄道弟,却始终对人有着防备的时候。他懵懂地闯进来,袒露自己曾经的伤痕,也把嘴巴张开露出白的牙齿和殷红的舌去吃季横喂给他的糖,完全信任他。他们之间应该发生了很多事,相隔的六年,猫咪躲藏在角落里,又在这个平淡无奇的夜晚重新出现。夏夜燥热的温度,灯光罩上一层雾气晕出昏黄的光落在许皎白的头顶,他的笑容柔软,像猫咪的爪垫踩在心口又陷落。夜市的尽头站着一个男人,手机屏幕的光映在眼底,照在棱角分明的脸上,面无表情按着语音耍赖:“不管,我就在这里等你,反正我今天无家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