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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后,一名模样俊朗清秀的年轻男子站起身,足尖轻点,轻巧落到了季朝云面前。众人四下哗然。季朝云比试身法的要求一出,在场不少人已经反应过来。鸿蒙书院大多弟子生来便是仙籍,论及仙术道法,自是比他们凡身修真的散仙高出许多。只以剑术身法论高低,胜算应该更大。可偏偏江城派出的是宋知非。这位宋知非与他们同样凡人飞升,在人间自创破空刀,以此刀法立宗建派,乃破空门开山祖师。宋知非的身法,自是不用多说。太冲动了。一时间,所有知晓季朝云与江城矛盾的人心中都这么想。鸿蒙书院百年才开山招收一次散仙,若季朝云输在这里,想入学就要再等上百年。于仙人而言百年纵使不算什么,但登上鸿蒙山,这一路的艰辛非比寻常,谁又乐意止步于鸿蒙书院山门前?可季朝云对这些毫不在意,他手腕翻转,一柄细长仙剑出现在手中。仙剑上银辉光芒飞速褪去,是以封住了灵息。他的对面,宋知非抽出配刀,同样撤了刀上的灵息。宋知非看了看他手上的配剑,眼中似有些惋惜:“登上鸿蒙山不易,你何苦去招惹那纨绔子。”“招惹?”季朝云嘲弄地重复一句,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忍住了。他抬起那双漆黑沉静的眸子,淡淡道:“我不曾招惹过任何人。”“你……”季朝云朝宋知非行了一礼:“仙长不必多言,开始吧。”白玉台上金锣鸣响,宋知非率先动了。破空刀胜在招式极快,出刀犹如长龙破空之势,只见那寒芒一闪,刀锋已然贴近季朝云身前。那是个避无可避的一招。可就在那一刻,季朝云身形陡然扭转,以一个极为利落的姿态转身,生生躲过了迎面而来一刀。几缕青丝在刀锋下飘然落地,江城的神情变了。宋知非没有看清对方是如何躲过自己的招式,他眉心本能一跳,对方的剑锋已裹挟着凌冽剑势而来。宋知非匆忙以刀背格挡,利刃相击发出尖锐响声,在白玉台上激荡开。季朝云身形消瘦,看上去甚至有些弱不禁风,可谁也没想到他的剑术竟是如此肃杀而冷冽,招招带着狠意。虽然只是一招来回,可在场众人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宋知非要输。“铮——”白玉台上传来一声巨响,一柄长刀斜飞而出,滚落下白玉台。上台前季朝云曾定过规则,武器落地,是为输。白玉台周遭寂静一片,半晌,骤然掀起雷鸣般的欢呼。宋知非神情并无任何异样,他直起身,朝季朝云行了个道家之礼:“仙友身法深不可测,在下心服口服。”季朝云:“承让。”宋知非纵身离开白玉台,季朝云随着他离开的背影看过去,目光落到江城身上:“江城仙长,你来吗?”他的声音极轻,却犹如振聋发聩。宋知非脚步一顿,白玉台上下的欢呼声全停了。静默无声中,季朝云平静地看向江城,轻声道:“你,要不要与我打?”.“……你们说的就是他?”白玉台后有座高楼琼宇,渺渺云雾遮蔽,看不清其中的光景。可若从内往外看,整座白玉擂台尽收眼底,乃最佳观赏点。有人斜倚在烟云缭绕的幔帐之后,端起手边的琉璃酒盏抿了一口。“是啊殿下,就是那小子。”簇拥在他身旁的人连忙应道,“书院里没几个比身法能比得过宋知非的,能这么轻易胜过,看来真有两下子。”“不。”男子放下酒盏,恰在此时薄纱被风吹开一角,露出一双修长素白、骨节分明的手。男子指尖在桌面轻敲,悠悠道:“宋知非没尽全力。”“什么?难道宋知非放水?”“不会吧,听说江城昨日就放话下去,不会让那姓季的踏入书院大门。宋知非怎么敢在他眼皮底下——”“宋知非为人正直,说不定早看不惯江城那仗势欺人的模样呢?”此人一言激起千层浪,琼楼上,众人议论纷纷。“谁说他放水了?”男子眉眼一挑,无形地止住了议论,“我只是说,宋知非没尽全力。”“破空刀乃绝命之招,戾气极重,出刀必然见血。一个小小擂台,他敢用十成功力与一名新生打么?”他说话时语调平淡懒散,说完稍顿了顿,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江城这蠢货,玩个新来的小孩,倒把自己玩进去了。”他们所在的这座琼楼名为登云楼,乃鸿蒙书院内的最高建筑。登云楼视野开阔,内部藏书万千,却并不开放给寻常弟子使用。唯一拥有登云楼使用权的,唯有鸿蒙书院每届的天榜魁首。而从五十年前开始,此地便成为了一个人所有物。凤族二太子,凤祁。凤祁五十多年前入学,共经历五场天榜比试,回回夺取榜首。也只有他,敢称江城这书院内排名第十的高手为——“蠢货”。众人没敢接这茬,琼楼上一片寂静。半晌,有人忽然开口:“你们看,江城上台了!”“他竟然要亲自动手?这赢了胜之不武,输了更没面子,他怎么想的?”“你们别急,我方才留意听了,是姓季那小子主动要江城上台的。”“什么,这不是自找死路吗?”众人议论间,金锣鸣响,擂台战局重新拉开。从登云楼俯视而下,两道身影在白玉高台上缠斗,动作快得rou眼几乎无法分辨。凤祁眯起眼睛,眸中渐渐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神情:“谁告诉你们,那姓季的小子使了全力呢?”.白玉台上轰然巨响,双方错身而过。江城踉跄着后退数步,剑锋没入地面,才将将稳住身形。细看之下,他额前已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季朝云剑势未收,淡声道:“纠缠无用,你赢不过我。”“怎、怎么可能……”江城脸色阴沉至极。他竟然连个新入学的小子都打不过?擂台四周寂静无声,所有目光仿若一道道寒芒刺在他身上。前所未有的屈辱与不甘,随着这芒刺般的目光而来,江城眼眸一沉:“谁输谁赢还不一定!”他指尖泛起一缕几不可察的灵力,没入长剑之中。随后,江城身体腾空而起,剑锋直向季朝云刺去。“都说了——”季朝云正要挥剑迎上那剑锋,就在那瞬息,他本能察觉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错愕。可已经来不及了,挥出的剑无法收回,剑身如预料中相击。季朝云在武器脱手前急退数步,整条手臂被震得剧痛发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