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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信。”

“我很有威望的！船员们都很敬重我！”柯克对上杰夫瑞一脸不信的表情，简直一股闷血憋在胸口，他努力地解释，但好像没有什么用处，他瞪向杰夫瑞，杰夫瑞终于把那副打趣的表情收了回去。

“好的，我信你的。”杰夫瑞笃定地说，“你很有威望。”

柯克翻了个天大的白眼，他拽着杰夫瑞在走廊里穿行，任由杰夫瑞在他身后哈哈笑着。

舰桥控制室的大门在他们二人面前打开。

“嗨，伙计们，我回来了。”

“嗨，先生。”岗位在门边的通讯官乌乎拉第一个发现了他们，她抬起头，然后扬了扬眉毛，“哦，先生，这位小帅哥就是您的那位跨世朋友？”

“是的！”柯克立刻将二人刚刚毫无意义的拌嘴抛在脑后，他高兴起来，伸手抓住杰夫瑞的脖子，将他摁在自己肩膀旁边，他转向所有人，“你们觉得我们两个谁更帅？”

全控制室的高级管理者们都陷入了‘呃————’的短暂无语状态。

“我喜欢你的朋友。”乌乎拉耸了耸肩膀，她看向杰夫瑞，“你以前在学校一定很受欢迎，对吧？”

“当然，女士。”杰夫瑞露出笑容，“您真的很有眼光。”

“我要扣你工资，乌乎拉，我发誓我一定会这样做。”柯克十分记仇地说。

“对我来说，我当然喜欢您了，舰长。”旁边，契科夫这个年轻的俄罗斯人立刻卷着舌头说，“我觉得您的帅气无人能比。”

“契科夫，好样的，真乖。”柯克哈哈笑道。

“你平时就这样管理同伴的？”杰夫瑞说，“用扣工资作为威胁？”

“我没——”

“是的就是这样！”

“没错，你说得对极了。”

柯克还来得及把自己的话说出口，舰桥上的其他人就一起起哄起来。

“你们这些混蛋。”柯克有些无可奈何。

柯克的眼睛一转，他又很快地高兴起来，他双手握住杰夫瑞的肩膀，将他向前推去。

“对了，杰夫，来，坐坐这个椅子，感受一下。”柯克说。

看着他将杰夫瑞推向自己的舰长椅，所有人都啧啧出声。

“天啊，我一定是在做梦。”乌乎拉说，“最爱自己椅子的占有欲宝宝竟然肯将椅子给其他人做了？”

“真的，舰长，这可真不容易。”苏鲁说，“我一度以为你有恋物癖。”

“行了各位，你们就不能忍耐一下，别在今天疯狂吐槽我吗？”柯克无奈的说道。

“你真的这么在意吗？如果真的这么夸张的话，那我还是算了吧……”

杰夫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柯克摁坐在舰长椅上。

杰夫瑞刚坐下去还有点局促，柯克将他的双肘搭在扶手上，又将他的后背推靠在椅背上。

起初的前几秒，杰夫瑞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可慢慢地，他的心里有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这把舰长椅在舰桥的最中间，他的前方下端是苏鲁和契科夫这两位引航员。他的面前是巨大的长视野玻璃，能够看到连绵不尽的外太空和万千星辰。

似乎只是坐在这里，一股从内心燃起的火焰便在燃烧——偌大的星舰，这里，才是主脑。所有的下属和伙伴围绕着舰长，为他服务，可与此同时，舰长也是为这一船人在星海中指明方向的领航者。

而在这漫长无边的星辰之中，前进的方向正在面前徐徐展开，人类的本能在广阔的宇宙和渺小的自己而感到恐慌，可这当你知道自己还有整整一船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还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似乎一切便不再可怕了。

船员可以在星海中迷失自己的方向，可舰长不行，一分一秒都不行。

舰长把握着最高的权利，却也承担着最重的担子。

柯克的手臂搭在椅背上，他低头。

“感觉怎么样？”他轻轻笑着。

杰夫瑞没有说话，他抬起头，两人对上了彼此的目光，杰夫瑞的银眸微微泛红。

他们没有多说一句话，可柯克知道，他从杰夫瑞的眼神中看出来，他懂他。

“这就是你所追求的？”杰夫瑞问。

柯克微怔。

最后，他缓缓地露出笑容。

“是的，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他温柔地回答。

杰夫瑞点了点头，他站起来，他看向舰桥上的船员们，包括一直一言不发的瓦肯人。

“谢谢。”他很真挚地说，“吉姆是我很重要的人，他的身边有你们这些伙伴存在，我衷心地感到开心。”

一开始，没有人说话。因为在史波克理性到极致的讲解方式下，所有人都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如果一个瓦肯人一脸严肃地告诉你宇宙毁灭的几率极高，那最好开始准备后事吧），所以也意识到了杰夫瑞话中沉重的感情。

“一般吉姆能交好的朋友，都会和我们也很处得来。”苏鲁说，“如果你多在这里待一段时间，我们也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是的，我也这样认为。”契科夫也说，“事实上，我现在就开始喜欢你啦。”

杰夫瑞笑着摇了摇头，他走过舰桥，走向坐在一边的史波克，而随着他的靠近，史波克也缓缓地站了起来。

杰夫瑞向着瓦肯人伸出手，然后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容。

“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已经化身为了噩耗使者，我走到哪里，就要将坏消息传到哪儿。但我仍希望这个世界的危机能够解决。”杰夫瑞注视着史波克，他温和地说，“我是吉姆另一个世界的朋友，而你是他最好的朋友。让我们一起努力解决这个危机，好吗，副舰长先生？”

柯克在他的身后，他想说些什么，可又说不出来。他不想让杰夫瑞那样说，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史波克的确是他最好的朋友，过命的交情。

史波克黑色深邃的眼睛注视着杰夫瑞，过了半响，他缓缓地握住了杰夫瑞的手。

“当然，艾尔先生。”史波克认真严肃地说，“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

柯克本来只是叮嘱杰夫瑞自己回去，毕竟这是柯克身为舰长八年来离职岗位最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