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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明美又对他道:“我已经通知过你母亲了,她得知你落水的消息,很是震惊,告诉我下午就会过来,你先多休息一会儿,如果饿了,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些小米粥,你现在病着,不能吃重油重盐的东西。”靳涵说:“……谢谢泽太太。”巩明美:“你可以和轻言一样叫我母亲。”不过她没有过多勉强,说完话后就从房间里退出去了。果然下午,靳涵刚喝完一碗粥,郑母就匆匆地赶来了,她一进门,就把泽家的佣人都赶了出去,问靳涵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靳涵道:“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在泽家大闹一通,这应该问你女儿吧。”郑母尴尬地说:“我得知消息以后就打电话问过司臣,他说是因为新雪最近孕期,情绪不稳定,所以才想到要把她带在身边,毕竟泽家他还是很想合作的,谁知道会出了这样的意外。”那她想作死也别拉上我垫背好吗?靳涵心说,我做错什么了?“我知道,这事情新雪有做得不对的地方,”郑母干咳了一声说,“现在她怀着孕,我都要让她三分。”郑母又顿了顿说:“你没事吧?”靳涵一下子就察觉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果然她下一句又问:“这事情对我们郑家有没有影响?现在还有挽回的余地吗?”靳涵说:“你说呢?”郑母说:“我知道巩明美还是疼你的,我们郑家肯定不会有事,就是新雪这次确实太过分了,司臣就不应该把她带来,这下棘手了……对了,泽轻言怎么样了?”靳涵说:“……我不知道。”“我听说也床上躺着呢,”郑母说,“你就帮他们多说几句话,最好能让司臣继续和泽家有合作的机会,怎么样?”靳涵:“……你觉得他们能听我的?”“怎么不能?”郑母说,“别告诉我你还不知道昨天跳下去救你的人是谁?我不要求你只跟他做表面夫妻,你应该看得出来,泽轻言对你有点感情,你如果能继续在这里待下去,我保证不会拆穿你,毕竟泽家锦衣玉食,跟你以前的生活完全不一样,你哪怕给泽轻言生个孩子,以后想坐稳泽家少奶奶的位置还不是轻而易举?”郑母这是笃定了靳涵现在一定很想留在泽家,也会选择配合他们。也难怪,站在正常角度来思考,一方面,泽家的生活确实没有什么不好的,泽轻言又对他百般照顾,另一方面,他的身份若被拆穿,眼前的一切就都是过眼云烟,试问谁会拒绝这用金钱锻造起来的诱惑?可是她恐怕还不知道,泽轻言已经知道了他不是郑新雪的事情。郑母自信靳涵不会拒绝,见他沉默,便站起来说:“你好好考虑,我先去找巩明美谈谈。”说完她便出了门去。靳涵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还有一点烧,正想再睡一会儿,房门再次被叩响。“请进。”靳涵说。对方顿了一顿,才推门进来。是泽轻言。他穿着一身浅色的睡衣,外面披着一件外套,也许是因为现在躺着的角度问题,靳涵第一次发现他的个子居然这么高,身材匀称,腰也细得刚刚好。不容他多想,泽轻言已经在他的对面坐下来,问他道:“‘郑小姐’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前后三个人找他聊天,靳涵的脑子已经短路了,顿了一下才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女孩的。”“去金国岛的船上,我给你挑选的衣服不合身,”泽轻言说,“我一向看人很准,竟然会误判你的尺码……不,也许更早以前我就对你有了怀疑,只是那个时候根本没有想到郑家居然会找个男人来骗我,所以才一直不敢相信。”“……”居然是这么无厘头的理由,靳涵说,“是不是那天在‘大黄金’门口找到我,你就已经怀疑我了?”泽轻言笑了笑说:“你猜?”靳涵不敢看他的眼睛,别过头说:“知道我不是郑新雪,你为什么一直不戳穿我?”“毕竟没有直接的证据,而且我也一直想知道,‘郑小姐’到底还有什么秘密,在我们家到底又是为了什么?”靳涵说不出话来。泽轻言低声说:“为了郑家?我想应该没有这么无私,‘岳母大人’带过来的合同确实有问题,你却几次三番提醒我要留心,说不是为了郑家,好像也不像,毕竟‘郑小姐’除了前者之外一直尽职尽责……”“更让我好奇的一点是,‘郑小姐’毕竟是个男人,就算是郑夫人再要铤而走险,也不至于找个从性别上来说就错误的人过来,若不是我自身原因,以‘郑小姐’这么漂亮的样貌,这身份不早该在我们新婚第一夜就被拆穿了吗?”靳涵:“……”莫名感觉被他调戏了。泽轻言缓缓凑过来,在他的耳边低声道:“所以‘郑小姐’要不要跟我解释一下,你到底是谁,到我们泽家究竟想干什么?”第30章chapter32心脏跳动的声音格外剧烈,靳涵和泽轻言对视着,忽然房间门被人敲响,有人从外面进来:“夫人……”是佣人,对方看见泽轻言和靳涵的姿势,微微一怔,继而红着脸道:“郑夫人来了,晚餐也准备好了……夫人觉得怎么样?”泽轻言坐回到床边的位置上,摸了下靳涵的额头。“太太说,如果泽先生身体没事的话,一会儿也一起下来吧。”说完佣人便害羞地匆匆退出去带上门,很快就走了。靳涵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头也不如早上起来那么晕,其实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泽轻言站起来道:“走吧,一起下去。”预想中追根究底的诘问竟没有到来,靳涵舒了一口气,换了身衣服,便和泽轻言一起下了楼。一出了门,泽轻言又开始轻轻地咳嗽,和刚才平静说话的样子判若两人,靳涵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装的。而且他忽然想到一点,泽轻言的身体受不得风寒,但他却会游泳,而且动作一点都不生疏,这不是很奇怪吗?两人走到楼下,郑母已经在客厅的沙发边等着,一看见他们下来,便站起来道:“轻言,你身体怎么样了,觉得好些了吗?”泽轻言轻咳了一声,道:“好多了,其实没什么大碍,多谢岳母关心。”被她关切地询问了几句,几人便移步去了餐厅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