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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耳鬓厮磨地打发深夜时光。渐渐的,他的身子暖和起来,脑袋也不怎么痛了,好像掉进软绵绵、干燥燥,散发新鲜气息的被褥里,睡意爬进毛孔,渗入神经,千方百计骗走他的意识与理智。“困了?”他很乖地点点头。短暂的停顿后,一只手环上他的腰,把他抱起。他察觉自己的身体在轻轻摇晃,就好像躺在摇篮里一样轻轻摇晃。这种感觉真奇妙,静谧与安宁层层包裹,难以言喻。当摇晃停止时,他被放进一片真正的被褥里。手在他头发间揉了揉:“你先睡吧,我去洗个澡。”察觉那紧紧缠绕、包围自己周身的力量在离开,他急忙伸出双手,攥紧那人衣服,不让他走。词遇动作一顿。也许此时此刻,不过一场梦,陈叶尽暗想。既是梦,便没有什么不可说,不可做吧。他手指加力,在词遇的衣服上抓出深深的褶皱,仰脸埋进词遇肩窝,轻轻地,带着半睡半醒的朦胧,一点点发出声音:“词遇,你还恨我吗?”话音落后,被他抱住的男人久久没有回答。那句问话被空气吞没,就像一颗石子投入深潭,一眨眼,平静无澜。陈叶尽心中凉了一凉,忽然感到乏力,双手从词遇衣服间松开,想收回自己突兀的举动。词遇却猛地把他手腕扣住。力道加重。越扣越死。逆着房间里昏黄静谧的灯光,词遇缓缓俯身,把他按牢在床。唇抵他耳畔,以难辨情绪的口吻,回答了他的问题:“如果你一直像现在这样好好听话,也许,我就会忘记去恨你吧。”第三十六章陈叶尽没想到,自己竟会在医院遇见安柏。当时他正往住院楼外走。迎面一群女护士快步走过,叽叽喳喳议论不停,好像是哪个明星到医院里来拍宣传片了,兴奋得满面红光,不断感叹着“好帅啊”、“本人比电视上更好看”之类话语。他经过时,隐约从那些女护士的嘴中,听见了“安柏”两字。他愣了一愣,也没当回事,埋头继续往前走。哪知没走多远,便发现一辆车跟到他旁边,安柏落下车窗,摘掉墨镜,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你怎么在医院里?”安柏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你生病了?”陈叶尽摇头:“不是我,我没事。是我妈在住院。”这是安柏第一次听他提起自己的家人。他很想听陈叶尽多说两句,不过陈叶尽在给出一个简短的解释后,便又安静下来。安柏不好多问,只能点点头:“那希望伯母能早日恢复健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别客气,随时跟我说。”见他这么热情,陈叶尽忍不住笑了:“多谢,我妈很快就能出院。”安柏看着他不期然露出的笑容,一时定定瞧着,没再说话。陈叶尽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抓抓头发:“那……我先走了。”“等等,”没走两步,安柏忽然喊住他。表情有些意味深长,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叶尽你……待会有安排吗?”待会?陈叶尽心下疑惑。词遇到美国出差,已经走了四天,大概还要两三天才能回来。这段日子词遇不在旁边,他顿时轻松不少,空闲时间多得连他自己都不太适应了。“安排倒是没有……怎么了?”安柏闻言,展眉轻轻一笑:“既然没安排,陪我一起吃个晚饭吧。”从上次安柏匆匆离开他家后,两人没再有任何联系。这期间,陈叶尽偶尔想到安柏,猜想自己几次恶语相向,大概令安柏彻底心灰意冷,所以也不愿再联系自己了。可是今天在医院碰见,安柏还是爽朗的笑着,主动与自己打招呼。对比自己的行为,陈叶尽不由感到歉疚,听安柏喊他吃晚饭,想了想,也没再拒绝,点头应允了。他心中打定主意,这顿他请安柏,作为感谢安柏之前的帮助。结果一看安柏带他来的餐厅,心情顿时凉了半截。装潢精美、格调高雅的法式餐厅,不用翻开菜单,就知价格不菲。安柏似乎察觉了他的心思,翻着菜单说:“先讲好了,这顿我请。”“还是我来吧。”陈叶尽忙说。出血就出血吧,反正词遇这几天不在国内,管他不到,找地方打工把钱赚回来就行。安柏好笑地看他:“是我叫你出来吃饭,当然该我请,怎么能让你请呢。”“不行,如果你请,我就不跟你吃这顿饭了。”陈叶尽坚持。“……那好吧。”安柏若有所思地笑笑,“既然你执意要请,我就不客气咯,下次我再好好请你。”安柏说不客气,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大概是明星当惯了,花钱大手大脚,不知道节俭为何物,一道道贵得离谱的菜,他点得干脆利落,眼睛都不眨一下。陈叶尽心头拔凉拔凉的。照这情形,打两天工完全不够用……他一堆负资产,还得想办法赚钱还词遇啊!……等词遇出差回来,再跟词遇好好谈谈工作的事吧。自己一个大男人,总不能整天待在家里,什么活都不干啊。直觉告诉他,词遇如今对他的态度,与当初刚重逢很不一样。那时词遇为报复他,使他如过街老鼠,连一份正经工作都无法找到。但现在……现在,词遇或许不会再那样对待他了吧。——“如果你一直像现在这样好好听话,也许,我就会忘记去恨你吧。”词遇出差的前一天晚上,抱住他,附在他耳边说的话语,无端飘进脑海。安柏把菜点好,一抬头,见陈叶尽呆呆出神,似乎在想什么,笑着问:“怎么了?”陈叶尽收起思绪:“嗯,没事。”“你觉得热吗?”“嗯?”“脸有点红。”“是吗?”陈叶尽抬手摸摸脸颊。那天晚上自己也真是神志不清了,居然跟傻瓜一样,让词遇抱小孩一样抱了半天。想到词遇整夜的举止,还有最后压在他耳边说的这句不甚分明的话语,他就不由心跳加速,面颊发烫。很快,侍应生把前菜和红酒端了上来。陈叶尽很少喝酒,酒量并不怎么好,不过今天既然请安柏,怎么也得喝几杯,于是主动给安柏和自己倒上了红酒。法餐一顿的时间很长,不把一道菜吃完,下一道菜是不会上的。如果两个不熟又话少的人一起吃法餐,恐怕气氛会陷入尴尬。好在跟安柏吃饭完全不存在这个问题——安柏总能聊起各种新鲜好玩的事情,陈叶尽不用说话,光听他谈天说地,就觉得十分有趣。这样子轻松、舒服地与人吃饭天,对他来说是很少见的经验。他没有朋友,跟词遇曾经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