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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开心地站在中间,左手被mama牵住,右手被爸爸牵住,蹦蹦跳跳地往家走,他便会好羡慕、好羡慕。他不止一次问陈心枝:mama,我的爸爸呢,我的爸爸在哪里?陈心枝的回答总是千篇一律:爸爸在另一个世界,小尽听话,爸爸不在了,mama会永远陪你的。他明白另外一个世界的含义:爸爸死了。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他问这个问题,mama都是一句带过,不肯多讲。有次,放学的路上,他被几个同学围住。那些孩子朝他丢石块,吐唾沫,用尖锐的童声,尖利叫嚷:“没爸爸的小杂种!贱女人的小杂种!哈啊,小杂种!”“你们胡说!”他愤怒地满脸通红。“我们才没胡说!我听我妈跟我爸说,你mama就是专门勾引男人的贱女人。喜欢乱搞,才会生下你这个连爸爸都没有的小杂种!”他气得不得了,扔掉书包,跟那群小孩狠狠打了一架。那天他很晚还没有回家。陈心枝急得四处找他,找了很久,终于在公园的角落里找到了他。缩在角落,鼻青脸肿,衣服扯烂,浑身脏兮兮的。看见孩子这样,一时间,陈心枝也不知该训斥还是安慰,一言不发地领他回到家中,给他清理伤口。他垂着脑袋,说:“mama,我的爸爸呢?”“我跟你说过了,你的爸爸去了另一个世界……”陈心枝又开始那套说辞。他忽然有些生气,大声问:“爸爸为什么去那个世界?他为什么不要你和我了?”陈心枝脸色一变,没有回答。——为什么不回答?他还有好多好多问题想问!困扰的、难过的、不甘心地,他一股脑儿地把问题抛出:“没有爸爸,应该还有爷爷奶奶,外婆外公啊?他们呢?他们去哪里了?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不要我们?”“……”“没有爸爸,没有爷爷奶奶,没有外公外婆,我还有哥哥jiejie,弟弟meimei吗?我班上每个同学都有爸爸mama,还有好多亲戚,为什么我们家,只有我跟mama呢?mama,他们都在那里?”“……”“mama你回答我呀!”他急了,“他们都骂我,他们还骂mama!他们都是错的对不对!mama,你告诉我……”“有mama在你身边不够吗?!”陈心枝突然哭喊起来。她反过来按住他肩膀,激动地摇晃着,“有mama陪着你,你难道觉得不够吗?mama对你不好吗?你想离开mama吗?!”陈心枝神经质的反应一下子把他吓住了,呆呆站着,再也没有开口。陈心枝哭了很久,逐渐平复下来。她跪在地上,紧紧搂住他,抚摸着他的小脑袋,一遍遍在他耳边说:“小尽,别再管他们了。你还有mama,mama会永远爱你,永远陪在你身边的……”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有问过陈心枝,关于“亲人”的话题。当他再看到那些父母牵着孩子走过,或者兄弟姐妹笑闹追逐的场景时,他都会垂下眼睛,很快地收起自己的视线,望着地上自己孤单的影子,一遍遍对自己说,自己不是一个人,自己还有mama。mama爱他。mama对他很好。mama会永远陪在他身边。他有mama,就够了。“……骗子。”陈叶尽闷闷地说。他蜷缩起身子,把脸埋进臂弯,任由窗外灯火通明,热闹喧嚣,自己却寂静地,落寞地,蜷缩成一团孤单的影子。时间流逝。陈叶尽十一月进入这家公司,不知觉间过去三个月。除了吃饭、睡觉,他几乎把全部精力都埋进工作。忙碌的工作帮他忘记了压在心底挥之不去的思绪。一天一天,他一个人,一成不变地度过,慢慢地,竟有了一种“习惯”的感觉。好像那些恩怨纠葛、既往纷杂,真的成为了彻彻底底的过去。除在梦里摇晃模糊的阴影,再也不会打扰他白昼的安宁。眨眼到了年关。临下班之际,同事敲敲他桌子:“哎,该下班啦。别干活了,跟我们一起去唱歌吧,营销组大放血,吃喝全包哦!”“谢谢,不用了。”陈叶尽头也不抬,“我工作没做完。”“没必要吧!干嘛这么拼命,今天可是小年夜啊。”“哦,那你们好好玩。”同事显然没想到陈叶尽这么无趣,瘪瘪嘴,丢一下句:“你随意吧。”转身去喊其他人。陈叶尽心思压根没放对方身上,因此也没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正干着活,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没过两秒,眉头一皱:“你在楼下?”“是啊,快下来。”“我还要加班啊,”陈叶尽头疼,"你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跑过来?”“怎么叫突然跑过来,我跟你说过我戏拍完了,能回老家好好过个新年的吧。别多说了,快下来,我的车就停在你公司门口。”说着,迅速挂断。陈叶尽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摇摇头,起身把桌面的资料整理好,穿上外套快步走出了办公室。那个喊他一起唱歌的同事看他匆匆离开的背影,脸色拉得更厉害了。“搞什么嘛,”他跟旁边的人抱怨,“原来有约会啊,有约会就说嘛,还非推说加班,真不合群。”“哈哈,他就这种人吧,公司里没人跟他走得近,他也不怎么跟其他同事接触,甚至没有微信脸书人人等一切社交方式……私人生活简直成谜啊。”“真不知道这种人的朋友是什么样子。”“谁知道呢,”旁边人笑笑,“没准是富二代?当红明星?谁说得准呢。”第四十五章陈叶尽踏出写字楼,一辆白色保时捷在街旁滴了两声。安柏推开车门:“外面很冷,快进来。”陈叶尽呼着白气,无奈地坐进车里:“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跟你说你不就推掉了,”安柏笑得一脸灿烂,“所以得先斩后奏。”陈叶尽无言以对。上次离开K城时,他把话说得那么决绝明确,以为安柏应该不会再联系他。哪知隔三差五的,安柏就要给他打个电话。只是电话时间不长,内容也普通,完全是朋友式的东拉西扯。安柏如此举止,陈叶尽也不好再过分地冷淡他,刻意与他拉开距离。安柏这种人,大大咧咧的,想必,是已经释怀了吧。“晚上去我家吃饭。”安柏发动车子。陈叶尽把脸一转:“什么?”“我跟爸妈说了,会带个朋友回去。”“等等……”“就这样说定了。”安柏一手转着方向盘,腾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我开车技术很差,有人在旁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