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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便是,怎的这问题也可影响我军进攻?”余阳华的嘴咧开一个角度,瞧,这不是抓到你的把柄了?“军中不是没有帮忙的,不过他们只能处理些小伤,重伤之人都是要鄙人亲自经手的,而这几场战役下来积累的重伤患实在是有些多,便是药草都有些不足了……”“那便是你无能了……”“余阳华!”楚战开口,“宛神医曾救我一命,我相信他的能力。”宛枷有些感激地望向楚战,心中却不在意,他向来不怕别人的否认,毕竟这并不能动摇他的实力,何况他也没有占口头上的便宜的念头,只是别人非要与他争辩,此刻又有楚战帮他,他不争口气却是不好了。于是宛枷先向楚战行了一礼,接着说道:“多谢将军信任,鄙人如今担心的倒也不是重伤者,毕竟鄙人只要处理好伤口,之后换药之事皆可由他人经手,便是再打下去鄙人也是可以想办法救治的,只是鄙人曾与农人学过观看这天气之法,虽不一定有多准确,但还是稳妥些好,毕竟生病才是让鄙人真正头痛的,那需要花费的时间就多了。”“稳妥?若事事都想稳妥,那战机延误了可如何?”余阳华还不死心,他有辩才,原先本是他占上风,却没想将军竟是站在宛枷那一边的。“战机没了还可以再有,将士的性命可不是可以随意的东西!”宛枷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竟平白生出一股气场,他此世本就良善,又是医者,在性命一事上自是有他的坚持。余阳华不由一退,心中却是明白此刻自己的提议是很难通过的了,心下暗恨,若能打下幽谷,他的名气定能再上一个高度,彻底压过之前的谢瑾,可恨现在冒出来个宛枷,挡了他的道。次日,全军休战的消息下达,宛枷所在的医庐总算是稍微清闲些了,只是他还闲不下来,他需要去采些药草,以应对接下来的大雪。而没过几日,正如宛枷预言的那般,天变了。仅仅是一夜,苍凉的蛮荒大地便染上了一片银白之色,他怀中的小狐狸若是混进这白雪之中,怕是看不清了。“皑皑,你可别乱跑啊,跑丢了我可找不着你。”宛枷点点小狐狸的鼻子,前几日小狐狸便醒来了,精神挺好,还喜欢乱跑,不过它最喜欢的还是窝在宛枷的怀里,毕竟这里实在是冷,宛枷也时刻离不开火炉,若不是需要备些药材,他都不愿意离开他的医庐。看着怀中的小狐狸,宛枷心中一片柔情,前世死在自己怀中的小狐狸一度是自己难以忘怀的,可以算得上是他心中难以过得去的一道坎了,而现在看着小狐狸在他怀中生龙活虎的样子,他的心便安定了下来。也多亏了他前几日的采药,这雪一下,病患便多了起来,将士们平时体质自是很好,很少生病,不过越是体质好的人,生起病来也越是难好。好在他做好了预防与隔离,及时控制住了生病的人数,没多久这场灾难才算了度了过去。而他的声望也在这军营之中达到了一定的高度。天启三年终究是令人难以忘却的一年,这一年里出了很多的灾难,但在这灾难之中却涌现了不少有才之人,而这之后的战势,也越发好了起来。十年,他们与西蛮打了整整十年。这十年里,他们有胜有败,军中换了一波又一波的面孔,在那蛮荒大地上留下了不少尸体与将士们的鲜血。而这十年里,宛枷的攻略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度,系统已经催过不少次了,但宛枷还是不急,他在等。当年攻略谢瑾的时候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现在不过十年,有什么难等的?况且他还是希望攻略能一次成功的,毕竟这样的事一次就够了,两次的话,他可能也会有些难受。当然了,能等下来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清楚地知道,在十年后的这天启十三年里,发生了足以改变局势的事。楚战受伤,谢瑾被皇帝赐死。这是第一世发生的事,现在想来已经过了近百年,却没想到他会记得这么清楚,不过也是,那可是他第一次“任务失败”呢。而这次长平山之战中,楚战受伤便是他最大的机会。这十年来楚战经历了不少次战役,都有受伤,但伤都不重,即使他有心医治,楚战也坚持要求先救治伤重的战士,这一来提高了楚战的名声,另一方面却也导致了他的攻略毫无进度。若不是这几年宛枷兢兢业业地救治,这好感度怕是动都不会动,几次增加还是因为他的提议避免了不必要的伤亡。但这次受伤不同,前世的楚战虽然挺了下来,却也是让他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如今有了宛枷这个神医,自是不必如此惊险,但他总算是有机会见上楚战了。虽说盼着楚战受伤有些不厚道,但作为一个卡关了十年的人,宛枷自是不会管什么厚道不厚道的。他待在幽谷的营地之中,向着长平山的方向遥遥望去,不知,战况如何了呢?伴随着他的思绪而来的,是一个遍体鳞伤的将士:“报——长平山之战大败,将军楚战失踪!”宛枷一愣,怀里的小狐狸顿时掉到了地上。第10章普通模式宛枷愣了很久,又或者只是他意识里的很久,然后他弯下腰,抱起了掉在地上的小狐狸,慢慢抚摸着它的背来哄它。“他没死。”他陡然出声,却不是和地上的将士说的,而是和他脑中的系统。“嗯,任务还没有失败,我定位一下。”系统仿佛在查询着什么,好一会儿才说,“被压在长平山其他人的尸体底下了,你快去找,一定要赶在清理战场的人前面,不然任务就真的失败了。”宛枷点头,抱着怀中的小狐狸起身向外走去,打算先去寻马,还未走到马厩,便被人拦下了。“宛神医,战事吃紧,您这是要去哪啊?”宛枷抬头,竟是余阳华。当年一争,虽是余阳华输了,他却也因此成长,如今倒是一名合格的军师了,只是心中终究放不下当年一事,心中对宛枷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与你何干?”宛枷却没有心情和他唠嗑,他一心想着要赶去长平山,自是不愿意在这里浪费一分一毫的时间。“你要去找楚将军?”宛枷一顿,不过想来也是,他不去找楚战去哪呢?而这一顿也给了余阳华准确的答案,他连忙说道:“你去不得!”宛枷挑眉:“我如何去不得?”言语间竟带了些怒气,这在一向平和的他身上着实是罕见。“你以为凭楚将军之力,便是败了,他又如何会回不来?”听着余阳华的话,宛枷顿时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漏了一拍,他想到了前世,便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