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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也不知道宛伯为什么这么说,我可是十年前才被少爷您换成贴身小厮啊!”宛枷心一动,果真猜对了:“或许是宛伯年纪大了,记性不大好了吧。”“嗯,不过少爷您真是受苦了,那狗皇帝居然不让您睡觉!”“……”你脑补到哪里去了!虽然和林许对话牛头不对马嘴的,但林许此人脑子不聪明,还爱脑补,倒是给他编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借着让他解解闷的借口让林许把这边的情况都说了一通,总算是明白了这十年的空白。之前系统说了,他因为背叛莫明澜的缘故被诛了九族,现在这边聚集的人则是以前宛家的旧部。之前也提过,宛枷这一世的父亲是个武将,本身没什么大错,不过是站错了队,却被诛了九族,他的这群手下自是不满的,连带着对他这个导火索也有不满,但宛枷毕竟是宛家的最后一丝血脉,他们出于忠心还是以他为主。但从之前宛伯的话可以听出,他们忠于的是宛家不是他,也就是说他只要出了一点差错就是可以被抛弃的棋子。真是……不愧是困难模式啊!在看不见的黑暗之中,宛枷笑了,虽然他现在的身体跟快死了差不多,但现在这样才像活着,之前在皇宫中的一个月与现在相比简直无趣。毕竟好感度摆着,莫明澜是不会杀他的,但这里不同,只要他踏错一步,他就可以迎来他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be。——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喝完粥后,宛枷睡了一觉,梦里有很多光怪陆离的东西,似乎随着林许的讲述,唤起了不少身体的记忆,但这些记忆又随着梦醒消散了。这令宛枷有些不舒服,若是一直没有也就算了,梦到了又忘掉才是最难受的,而这一觉明显影响了他,他醒来的时候,感到自己的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他觉到一股熟悉的难受,这种感觉隐约与前世相似,让他的心不由一紧。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脉搏,果然是一样的症状,毫无缘由的衰弱。与此相比,丹田之中蛊虫对生命力的吞食倒算不上什么了,宛枷知道,他时日无多。他清楚,这蛊虫难除,而除不掉蛊虫,他也就无法恢复内力,身体的衰弱就停不下来,因此与其浪费时间除去蛊虫还有可能失败,不如赌上一把利用剩下的时间达成he。忽然,传来门被推开的声音,宛枷望去,是宛伯。“少爷您醒了。”宛伯行了个礼,礼数是全了,却少了主仆之间的亲近,更加证实了宛枷内心的猜测。“我想回趟宛府,可以吗?”语气带了些示弱,但宛枷相信宛伯是会同意的。回趟宛府可以增强自己对宛家的认同感,之后想必也会更愿意做一个棋子吧,而回去被皇帝捉到的风险与此带来的利益相比还小了些,只要他们少派些人,损失也不大,总归他的作用是和宛家息息相关的。“既是少爷所愿,自是可以的。”宛伯弯腰,同意了宛枷的要求。虽然宛枷这么说了,但他们也没有立即回去,毕竟他们现在还属于通缉犯,总不能大白天光明正大地上门去,因此他们等到了晚上。此行也没带上什么人,就宛伯和林许跟着他,宛伯嘴上说是人少不易被发现,但宛枷明白只是因为人少容易逃脱罢了。离开的时候,宛枷才发现他们住的地方根本就不在地上,而是地下建的暗室,难怪他之前觉得总是点着灯还那么暗很是奇怪呢。通过一段很长的暗道,他们终于走了出去,而令人惊奇的是这个出口竟然就在宛府附近,还没被发现。宛枷走到宛府门口,大门已经快掉了,一副破败不堪的模样,透过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里面也是一片人去楼空的残破,唯一完好的只有门口的两只石狮子。不知为何,眼前这副景色竟与记忆碎片中的那场大火隐隐重合,妇人还带着余温的尸体仿佛就出现在他的眼前,宛枷不由伸出了手,脸上早已淌满了泪水。“你恨我吗?”他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紧接着是宛伯伸过来抓紧他的手。“少爷,小心!”宛枷后退一步,对面正是莫明澜,领着身后乌压压的人,而他的身后只有宛伯和林许二人。此时的莫明澜与他平时所见完全不同,他身着帝王的龙袍,举手投足之间尽是皇家气派,他嘴角常见的不经意的笑消失了,眼神一片冰冷,仿佛不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了。“来人呐,给朕将叛军拿下!”他的话没有半点犹疑,他身后的禁卫军乌压压一片涌到了他们出来的那个暗道处,然后一把火丢了进去。宛枷原是开心的,虽然眼前的这个莫明澜有些陌生,但他觉得莫明澜是来救他的,可是现在莫明澜的行为却让他疑惑了。他不想去怀疑,但之前去望月亭时莫明澜的许多不正常的行为却涌入了他的大脑。为什么要用那么不方便的通讯方法?为什么等了那么久才有人赶上来救援?为什么作为皇帝预防刺客的准备做的那么差?原来,他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从一开始,宛枷就是他的饵。宛枷垂下了头,眼中闪过了意思了悟:“大概……是恨的吧。”然后世界一片黑暗。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以后更新前放存稿,然后我就可以来卖萌了→_→虽然我觉得这样我会越来越怠惰呢……发现个比较大的bug,没人发现我就偷偷改了-3-第22章困难模式再度看到的是熟悉的景色,囚禁了他一月的大殿依旧黑暗,好不容易取下的长链再度拷在了他的左脚上。外面的景色不过陪伴了他几日便离他而去,想来同时离去的还有那些躲在地下的那些叛军,莫明澜早在一月之前就开始了布局,如今想必是将他们全都一网打尽了吧。宛枷下床,熟练地走到桌子前打算吃点东西,却没想到之前丰盛的一桌菜没了,只有冷冷的几道素菜,待遇大不如前。仿佛没看到这些一般,宛枷慢条斯理地坐下,忽然嘎吱一声,椅子居然从中间断开,好在宛枷坐得慢,及时停下了,转头一看,这椅子也不是原来的椅子了,看起来很是破烂。宛枷望了一眼椅子的残骸,又看了看桌子四周的其他椅子,见都是这样,便在碗里夹了些菜,坐到床上去吃了。吃完饭后,本是应该觉得有些暖的,可这饭菜冰冷,吃完之后,竟是越发冷了。宛枷将碗筷收好,钻进了被窝里去,此时他又发现这被子也是受了潮的,盖起来非但起不到保暖的作用,还让他本就寒冷的身体越发冰冷。原本这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