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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的经。陆焯上头有父母,有兄嫂,更有亲朋,万种期盼集于一身,他本人的意愿便显得无足轻重,无奈之下,也只能假戏真做,借力打力。“所以说,既然都已经错过了,那就继续将错就错吧!”欧阳一锤定音。陆焯一个四品小官员的心思自然不会被戚云恒记挂在心上,不过就是爱屋及乌,讨欧阳欢心。欧阳若是想要插手,戚云恒自会出手相助,但欧阳不想搭理,戚云恒也不会自作主张。比起那些和欧阳有旧以及想要和欧阳出新的一干人等,这会儿更让戚云恒在意的还是自己即将到来的寿辰。虽然欧阳并未告诉戚云恒,到底给他准备了何种寿礼,但戚云恒还是对这个即将到来的寿辰充满了期待。一方面,戚云恒相信欧阳不会随便找些东西敷衍于他;另一方面,却是戚云恒这边已经悄无声息地给自己准备好了礼物,无论欧阳那边送些什么,他都会让这个登基后的第一个寿辰有滋有味,甚至是回味无穷。因戚云恒早就宣布今年一切从简,即便是他的寿诞日——万寿节也不会大摆宴席,邀请宫外之人前来祝寿。文武百官虽然没有了当众显摆寿礼的机会,但没有寿宴并不等于他们可以不备寿礼。二月的最后两日,朝臣和勋贵便陆续将各自准备的寿礼送入宫中,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若是能讨得戚云恒的欢心,那自然是再好不过。而这些寿礼也确有不少能让戚云恒展颜之物,再加上国势平稳,诸事平顺,戚云恒也没去掩饰自己的喜悦之情,连日来都是步履轻快,笑容满面。然而世间事总是不能尽如人意,就在戚云恒心情大好的时候,自家的熊孩子便给他找了点不大不小的麻烦。三月初一,又是一期大朝会。自打正月初五参加了一次大朝会,欧阳的出现便成了定例。官员们自是看他很不顺眼。但有那名被革职且永不录用的样板在先,又有了献玉玺这种不可言说亦不可评论的功劳在后,官员们再怎么心里不爽也不会再没事找事地挑衅皇夫。好在欧阳也从不插嘴政事,只把自己往角落里一摆,如同轩辕宫的立柱一般。见他这般知情识趣,官员们也自觉地退让了三分,对欧阳时不时冒出来的几声哈欠学会了充耳不闻,视而不见。这一次,戚云恒照例带着欧阳一起参加了大朝会,之后又把他带回乾坤殿,让欧阳去后殿补眠,自己在前殿处理大朝会上遗留下来的政务。眼见着皇帝陛下的寿辰在即,一众官员也知趣地不拿鸡毛蒜皮的小事纠缠不休,惹陛下不悦,使得这一期的大朝会很快就顺顺当当地宣告结束。之后,戚云恒也没费多少时间就和六位尚书了结了后续事宜。戚云恒这边刚把六位尚书送走,魏公公便过来禀告,说欧阳府里的管家庄首拿着欧阳的手令进了夏宫。戚云恒立刻联想到了自己的寿礼,不由得扬起嘴角,龙颜大悦。然而不等他把此事通知欧阳,让欧阳带他去夏宫那边看寿礼,被派去偏殿伺候皇子皇女的小太监就面色慌张地出现在正殿门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奴婢有事禀奏!”戚云恒皱了皱眉,向魏公公使了个眼色。魏公公当即一扬拂尘,挑眉喝道:“进来说话!”“诺!”小太监站起身,战战兢兢地进了正殿,然后重新跪倒,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磕磕巴巴地说了出来,却是在偏殿那边上课的皇子皇女与授课的讲师起了争执。小太监又急又慌,说得就有些不甚清楚。不等魏公公出言追问,驻守在偏殿门口的禁卫竟也派了人来,面色严峻地禀告戚云恒:二皇女被教授诗经的卢讲师责打,卢讲师被大皇子打伤。戚云恒顿时黑了脸。好在六位尚书已经被送出了轩辕殿,戚云恒无需为了维护君臣和谐而立刻做出反应,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也未急着过去处置此事,只让禁卫将事情经过讲述清楚。禁卫这边却对事情的起因不甚清楚,只听到殿内一阵惊呼,进去一看,便发现卢讲师的戒尺已经落在了二皇女戚雨霖的身上,之后不等他们有所反应,大皇子戚雨澈便冲上前去,用砚台将卢讲师打伤。听禁卫说完,戚云恒转头看向那名在侧殿里面伺候的小太监。小太监这会儿也从慌乱中回过神来,赶忙把自己知道的那一段补上,却是二皇女没能背诵出卢讲师留下的课业,卢讲师照例要去惩罚二皇女的伴读,结果却遭到了二皇女的沉默抵抗。即便如此,卢讲师也不可能去责罚二皇女本人,只命宫女将二皇女拉开,转过头来继续惩罚伴读。然而谁都不曾想到的是,二皇女一口咬伤了阻拦她的宫女,冲上前去,替伴读挨了那记戒尺。再之后,便是禁卫看到的那一幕。第61章是非因果听完前因后果,戚云恒的心情彻底平静下来。此事,可大亦可小,也无所谓谁对谁错,只看他想要一个怎样的结果。若是他想要推高文人学者的地位,加强尊师重道的理念,自然要安抚好那位卢姓讲师,对大皇子戚雨澈和二皇女戚雨霖加以责罚,甚至还要让坐视此事的二皇子戚雨溟与大皇女戚雨露受些无妄之灾。然而,戚云恒并不想要这么做。确切地说,他既不想更不能让这些文人学者凌驾于皇族之上。先不说欧阳对这些人的反感以及这些人对他和欧阳的潜在威胁,仅仅只是考虑到这些人的用途和价值,戚云恒就对他们生不出去栽培扶植的兴趣。无论儒家、法家还是其他什么学派,注重的都是一个“理”字。然而作为一个皇帝,一个统治者,戚云恒的经历和经验都告诉他,“用”才是最重要的。他甚至可以什么道理都不明白,只要做到善“用”,天下便可紧握于自家之手。偏偏这一点,却是哪个学派都不会教,也教不了,甚至于想教也未必能够教得会的,只能靠为君者自己思索,自己琢磨,自己实践。正如,没人教过他如何当皇帝,更没人教过他如何才能当上皇帝。若是戚云恒真按照当年在卫国公府里学到的那一套仁义礼智信的道理规矩去过活,早在欧阳娶他过门的时候,他就该本着“士可杀而不可辱”的坚定理念,一头撞死在喜堂上,哪还会有如今这般一统江山、君临天下的大好结局。正因如此,戚云恒对所谓尊师重道一说向来都是不以为然,对那些自诩清高的文人学者也是不屑一顾。只是时局变化,身份更迭,戚云恒不可能像放任自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