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涨足的货吐尽。“你这样等不到出城倒先精尽人亡了……”曹cao看到这人眼角挂着泪珠,原本快活的事现在竟成了酷刑,咬了咬牙道,“这样下去就可出不了城了,我可不是故意下这种狠手的……你……忍一忍,别怨我。”曹cao抱着荀彧跑到井边,打了桶水上来直接往他头上一淋。荀彧瞬间脸色惨白,双唇发紫,连抖都抖不出来,原本又抬起头的下身也熄了火。曹cao又往他脸上抹了点泥水,脏兮兮的样子,显得不那么惹眼了。“待会出城的时候,你就装死好了,千万别吭声。”现在这光景,冻都冻死了,还出声呢。曹cao自嘲地低头微哂,把荀彧又抱到一辆推车上,拉过臭烘烘的破草往他身上盖,认真叮嘱道,“可千万得忍好了……剩下的交给我。”荀彧脸上略显灰白,像是半个死人,十分孱弱,连气息都不怎么感觉得到了。曹cao叹了口气,再次拢了拢破草席,推着车往城门口赶。到了城门口果然被拦下盘查了。曹cao把一早准备好的说词面不改色地说了一遍,那守卫又指了指推车上的人,问:“车上的谁,让他起来回话。”“他快死了,急病,就差一口气。”曹cao装作厌恶地道,“远房借住的亲戚,隔了不知多少辈了,人快过年了死在家里不吉利。这不,拉到城外找个地方埋了么。”守卫见荀彧确实一脸病相,一身泥水,又脏又乱,跟他们手中的画像对比差距太大,再探了探鼻息,呼吸微弱得很,不像是装的。交过来的符节都是正常的,没有什么问题,便放了曹cao走。曹cao连声谢过,推车稳稳当当地出了城。大冬天的,他背上竟出了身汗,倒不是怕被发现,是怕车上的人撑不住。“喂,你怎么样……还撑得住吗?”曹cao直到出了城好远,绕到一条小路上,才敢出声问,“前面就有休息处了。”荀彧闭着眼,动动唇,没有声响。曹cao只得加快速度推车,小跑进入一间泥墙草顶院舍,抱起荀彧一脚踢开门,大声喊道:“鲁老杆,你在不在,快给老子出来!”“嚷嚷什么,没看见我正忙着啊!”这个叫鲁老杆的人瘦得跟柴杆一样,贼眉鼠眼的模样,不像是正路上的人。“哎哟,你怎么带了个……”“少废话,有热水没?”曹cao把荀彧放在屋里的炭坑边。鲁老杆走近一瞧,皱眉问道:“你别运个死人过来给我找晦气,以后我这里还住不住人呐。”“谁说这是死人,财神爷懂不懂。热水呢,烧了没啊?”“烧了烧了,一早就备着呢。”“马呢,你备好吗?”鲁老杆指了指后门,哼哼了两声,一脸得意,“备了,就在后院。好不容易弄到的,马掌钉都还没来得及钉上……”“你帮他洗洗换身衣服,我去钉马掌。”“哎——”鲁老杆拉住曹cao的手,绿豆眼睛瞪得滚圆,努嘴道:“银钱呢?”“我魏吉利做事,什么时候失过信?”曹cao呵呵了几声,掏出一粒碎银重重拍鲁老杆手里,“只多不少。你快点帮他洗洗换衣服!我们还要赶路呢。”边说边走,他冲到马槽里一瞧,大声往屋里喊道:“怎么只有一匹马?!我们现在有两个人呢!”鲁老杆从屋里也喊出话,隐约间还有什么别的动静,但被喊话盖过去了,“什么叫只有一匹!你当初谈的时候可没说几匹马。知不知道什么叫军需紧缺货,寻常人能替你搞到马吗?!弄不好是要被抓去咔嚓送命的,懂不懂!”曹cao不再作声,专心致致钉马掌。等他重新回到屋子里,荀彧已经换上了干燥暖和的粗布棉衣,只是人缩在角落里不吵不闹。曹cao上前拉起他的手,正想开口说“可以出发了”,不料脸色大变,转头对着鲁老杆破口大骂:“他的脸怎么回事?我让你帮他洗洗换个衣服,他的两边脸怎么都肿了?”“他乱动,我就打了他,让他听话点不行吗……”鲁老杆的话有些心虚,眼神不自觉地飘开了。曹cao顿时有些明白了,眼神变得凌厉,他悄悄问荀彧:“那个老粗没对你真干什么事吧?”荀彧肿着脸摇摇头,目光里满满的紧张和不信任。曹cao伸手想触碰一下这张脸,又觉得不妥当,“走吧,我送你回颍川。”鲁老杆看这两个眉来眼去的,哼一了句:“你对他废话什么,哑巴一个,我早试过了。”曹cao睨了鲁老杆一眼,扶起荀彧走到后院的马旁,犹豫要不要抱这个人上马。身后的鲁老杆眼珠子转在荀彧身上,猥琐笑道:“吉利你省省力气吧,这人你让他骑马估计不行,张开腿干干别的还成。”曹cao怒了,“你今天他妈废话真多,活腻了是不是?!”说话间一个不留神,荀彧一个爽利的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无可挑剔,震惊了曹cao和鲁老杆,更震惊的是荀彧两腿夹踢了一下马腹,竟骑着马哒哒跑了!曹cao想阻止不能,想追又赶不上,拔出剑拉过鲁老杆的衣襟架脖子上,额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厉声问:“你一定还有别的马藏着对不对,给老子乖乖交出来,不然今天就是你鲁老杆的死期!”第3章迷途【三】迷途荀彧全凭着一口气骑马,他两腿早就麻软了,马背上颠簸两下已经吃不消。可他还嫌马跑得不够快,折下路边的树枝拍打马屁股,像是在与悄然降下的黑幕赛跑。日近黄昏,风雪渐起,前面的路坎坷难行。几个月前,他举为孝廉,心怀救世济民之志来到洛阳。但那时,灵帝的身体因长年享乐荒yin无度而早早地衰竭不理政事,十常侍借此欺上瞒下cao纵政权,皇后何氏一门因着外戚身份跋扈于京。宫中授他守宫令官职,天子近侍,若是朝政清明太平盛世那自然是前途无量,可惜党锢之祸,宦官把政,何氏乱朝,天子无心治国,荀彧的理想悄然无声地熄灭,唯有宫中的经学典籍陪他度日。现在他仓皇逃离洛阳,来时不觉路途遥远,去时恨不得一日返家。冬日太阳下山时分,官道上旅人游子渐少,都寻了住处休息,而荀彧不敢停,他不知道后面有没有追兵,可他也不敢继续走,气温越来越低,如果不找个挡风避雪有炭火取暖的地方落脚,凭他的一身棉衣根本捱不过寒冬的夜晚。一时间,他迷茫地望着前后都是看不到头的路。然后,他听到了有马蹄声渐近,下意识地拍打身下的马继续跑。可马儿大概也累了,小走了几步不肯再前进,停在路边啃荒草。荀彧急了,又踢又拍马腹,马儿依旧纹丝不动。曹cao终于追到了荀彧一把箍住他的腰身拉到自己的马上,满脸通红粗着声大骂:“胆子真肥啊,光身一个人就敢跑,你识路吗!有符节过城吗!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