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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探荀彧额头的温度,“吃了剂药,总算是把烧退了。我们现在已经翻过山到村子里了,你晚上的时候烧得不省人事,我都担心你就这么……”后面的话曹cao呸呸了两声,把要说的吞了回去,另外问道:“你饿么?我问这户人家借了口锅和碗筷,买了只老母鸡炖了汤。”这一次的买,货真价实的双方自愿,皆大欢喜。曹cao装足了可怜,说他的表弟病了一路,身子太弱了,想买只鸡炖炖补补身子。这是他找的第三户人家,前两户见曹cao背了个病死鬼,担心惹上晦气不愿收。这户人家只剩了一对姐弟守着,姓徐,弟弟年纪尚小,jiejie大概是撑家,见曹cao付的银子多,背上背的人确实病得严重,这么冷的天真是走投无路了。jiejie徐氏多打量了几遍曹cao,于是朝她弟弟道:“徐他,收拾一下那间杂物房,带他们住下吧。”弟弟似乎不太乐愿jiejie这种滥发善心的行为,他瞧着曹cao不像是个好人,腰上带着剑,虽是以银子换借宿,可若他们不答应,八成会拔剑欺他们姐弟两个手无寸铁。曹cao问:“这里哪处能抓到药?我这表弟烧得厉害……”徐氏用帕子掩了嘴,眯眼笑道:“看病得进城,这时辰大侠是抓不到药了。若是普通的伤寒妾这里存着点草药,不妨试试土办法,至于退不退得了烧还是得看人造化。大侠先跟舍弟走,妾去煎药。”曹cao跟在徐他身后,瞥视间发现这徐氏对自己笑得忒古怪了点,又注意到弟弟徐他脸色阴沉。不过当时他心思全在荀彧身上,乱糟糟的没空想那么多。荀彧双手接过曹cao递过来的碗,碗里有一只撕好的鸡腿。他先低头喝了一口汤,真是久违的鲜美滋味。前两日那些糟糠饭,他心理建设好久才勉强吃了几口。百姓如何穷苦吃不上饭甚至啃食树皮草根,从前只是远远看过,这几日倒亲身体验了一回。曹cao撕下一大块rou吃了,边吃边叹,“别说你受不了那几顿糟糠饭,我也早吃吐了。唉,现在要是再来壶酒就更好了……”“你倒会享受。”吱嘎一声,这杂房的破木门开了,进来的是徐氏。她对男女大防似乎不太在意,手里端了个托盘大大方方地摆到曹cao荀彧面前,笑道:“怕你们两个男人吃不够,妾身做了几个胡饼,还切了一碟咸菜。”说着又朝曹cao看了一眼,把一个小壶推到他面前,“自己酿的萄葡酒,你要不要试试?”曹cao乐呵呵地接过酒,脸上都开出一朵花了,道谢时说出口的话跟抹了蜜似的甜腻,哄得徐氏开心得不行。他打开壶盖,一股子的果香飘出来,仰首喝了一口,大叹:“有酒如此,人生快哉。”徐氏身体倾斜地坐在草席上,目光流转间透出有些轻佻的妩媚。虽然她的谈吐落落大方,见过不少世面,可终归少了份端庄。荀彧不动声色地观察过后,默默在一旁夹了筷咸菜,总觉得这咸菜腌得有点儿酸凉。第5章交心【五】交心徐氏注意到荀彧端着碗很久都没动一筷,倾身低问:“公子,我帮你再添点鸡汤吧。”曹cao一口咸菜一口胡饼,附和道:“是呢,你生着病,理应多吃点补补。六娘,你帮他多弄点鸡rou。”徐氏笑睨了曹cao一眼,专心剔着鸡rou。这只鸡早已炖得又烂又鲜,仅需筷子便能轻松将rou撕下。荀彧盯着徐氏双手奉上的碗,并未立即接下。曹cao起身拿走了徐氏手里的碗放到荀彧面前,取笑他道:“寻常人家哪来那么多规矩,你也太老实了。”徐氏收回手笑道:“公子怕是太腼腆了些,连句话都羞着不开口。公子放轻松些,我们这些卑贱人等可没那么多讲究……”“这你可误会人家了,他嗓子不好,暂时哑着不能开口罢了。”徐氏连忙向荀彧道歉道:“那是妾的不是了,公子大量千万别放在心上。”曹cao假装不悦道:“你叫他公子,怎么一开始唤我就是大侠?现在干脆你啊你啊的叫,我可也是读过书做过官的。”徐氏道:“妾虽是妇道人家,可不傻,什么表亲,你们分明不是一路人。”荀彧原本低头自顾自细嚼慢咽仿佛毫不关心那两个人的打情骂俏,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地望向曹cao,继而又望向徐氏。曹cao不再嬉皮笑脸,挑眉示意徐氏继续说下去。徐氏神色自若,淡淡道:“一群天鹅里找另一只天鹅不好找,可这只天鹅落到了鸭堆里,还不是一眼就能找出来了?”曹cao哈哈大笑,问道:“他是天鹅,那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徐氏低眉顺眼地转向曹cao,恭声道:“那位是君子,您自然是英雄了。”这话虽是阿谀之词,不过从徐氏口中说出来又多了一份真情实意。连曹cao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聪明,有胆识,只可惜命不太好入了娼门。徐氏与她弟弟徐他早年丧父丧母,族中亲戚欺负他们姐弟年纪小,侵占了他们父母的田地家产。徐氏为了养活自己和她弟弟,做了“迎来送往”的生意。曹cao突然歪头打量了荀彧一番,荀彧被他盯得一阵紧张,浑身不自在起来。曹cao伸手搭在荀彧的肩膀上,别有用心地问徐氏:“那你喜欢君子呢,还是喜欢英雄?”一句问话听得荀彧蹙眉不悦,他放下空空的碗搁好筷子,用力拂掉曹cao乱勾搭的手。曹cao故意闻闻手,在荀彧耳边低声道:“香的。”荀彧的耳根霎时跟染了胭脂似的红,往一边挪了挪身体,对曹cao避之不及。徐氏见这两个人都放下了碗筷,一锅鸡煲只剩了骨头,胡饼咸菜也没浪费,于是一边动手收拾一边回答道:“当然是更爱英雄了。这君子是天边的云彩庙里的菩萨,他的爱包容万物却未必分得到妾头上;这英雄嘛,是降在庄稼上的雨,只要他肯,你总能求到你想要的。”徐氏话里有话,曹cao紧追不舍地问:“那你想求什么?”徐氏端起锅碗,平静地打开木门,道:“妾那弟弟年纪不小了,过了年满十五,继续跟着妾这种干的营生又不好的妇道人家过,一辈子没出息!想指望大侠您把他带走,赏口饭让他为您做牛做马也成。”“那你日后岂不是一个人了?若受了委屈,身边都没个帮衬你的人。”听到曹cao这话徐氏心头的石头落了地,这事算是成了一半,另一半就看她弟弟徐他的意思了。不过这不是问题,她是阿姐,自然有办法让这一根筋的弟弟同意。她回头朝曹cao一笑,“这世上哪个人不受点委屈,日子总要自己过,妾身迟早要从良嫁人,谁都管不了谁一辈子。”荀彧的眸子微微发亮,似有欣赏之意,原本对徐氏藏着的作为名门贵族特有的、含蓄又不失礼的、隐秘的排斥渐渐消退。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