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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一脸的不相信,咬着勺子摇头晃脑啧啧两声,被荀彧重重拍了一下背终于不晃了。荀彧继续说道:“从袁绍的来信中推测,指挥的人是鲍信,曹……曹孟德应该是属于积极要求主攻的那派,困于人微言轻,没有多少人肯响应。”“盟主装糊涂不愿打头阵,各路将军豪杰又同床异梦,这仗不用打也知道什么结果了。没意思,真是太没意思了。”郭嘉说了数声没意思,倒是没把碗里的甜点落下全吃干净了,“袁府的厨子手艺真不错,好吃。如果日后离开了,大概也就这些吃食能让我有点留恋回忆的地方。哎,你在回信吗?”“嗯。”荀彧研了点墨,提笔回信给袁绍,“我想劝他从速决定攻打董卓的方案,如果仓促应战,结果可以预见。”郭嘉支着头,无聊地盯着荀彧动笔的手,看似随意地问了句:“袁大公子写的漳河盟誓,文若觉得如何?”“文采斐然。”“还有呢?”荀彧停了笔,道:“那就需要看他把盟誓里的内容兑现多少再来评价了。”郭嘉笑了,朝空气中假装举杯道:“我先预祝他们旗开得胜。”话里没多少看好袁绍这支各自为政满是小算盘的盟军能打出多少实绩的意思。关东联军与董卓开战首先在荥阳打了起来,参加作战的主要是鲍信曹cao等人率领的酸枣联军,此役战况激烈,然而却是出师不利。曹cao坐在土坡上喝闷酒,他刚刚和鲍信吵了一架。闷声不响地喝完一壶,手习惯性地往屁股边摸去,结果摸到满手的土。他纳闷极了,刚转头搜寻便看见是夏侯惇把酒全部收入怀中,正忧心忡忡地望着自己。他自嘲而笑,低声道:“把酒拿来。”夏侯惇劝道:“你身上有箭伤,喝那么多酒,伤口不仅养得慢还容易溃烂。”曹cao沙哑道:“元让,陪我喝一杯吧,喝完我就不喝了。”夏侯惇一屁股坐在曹cao旁边,“你想说什么说吧,至于酒,还是由我来替你喝。”曹cao看着自己空空的酒坛子,再看看夏侯惇并没有要把剩下的就还给他的意思,不禁长叹一声,语气里满是无限的沮丧与悲哀,“我没兵了,元让……没想到,跟徐荣打了场硬仗,结果还是输了。”一下子,他又回到了起点。“卫兹战死,招募的兵马皆亡,鲍信那帮人全然没了斗志,不愿整兵重头再来。我就知道他们不愿打,都等着捡便宜呢!”“要不问袁本初借点兵,再好好谋划谋划?”夏侯惇不知该怎么安慰,想了很久犹犹豫豫地提出了一个不算建议的建议。曹cao和袁绍虽然是发小,可也不是没有矛盾。这一点,夏侯惇不是不清楚却还是提了,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曹cao果然没应,“本初?哼……他但凡有点意思,就不会一直按兵不动了。”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方面是袁绍自己不太情愿,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袁绍的兵也少,又正积极与他的谋士荀谌等人筹划夺取韩馥在冀州的一切,根本没空理会曹cao。夏侯惇道:“不管怎么说,你们现在是盟军,有空还是应该想办法见一面互相谈谈未来该怎么打。但当下之急,是孟德你想怎么办,还要继续跟着这支酸枣联军混吗?”“混什么混!就算我想跟着,也没兵给我带啊……”曹cao愤愤不平道,“不打了!我们先回老家去,看看有什么别的办法再招点兵。”话是说得痛快,可是他心里既对自己失望极了,亦对酸枣联军的不图进取失望极了。当然整个关东联军也好不到哪里去,明为讨伐董卓实际上谁都不愿真的出全力,相反比比皆是千方百计地壮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就个人来说,袁绍在河内前线的势头发展得轰轰烈烈,源源不断地吸收着慕名加入的世家豪族,而自己现在形单影只,空挂了个职。曹cao抬头痴痴望向北方,心想:“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做什么……”那个人,自然是指荀彧。当初他大言不惭地说,冀州过得不顺心了就来兖州跟他混,而今反倒是他先在兖州快混不下去了。听闻冀州牧韩馥一开始企图劫持荀彧将其送去洛阳,是袁绍挺胸而出保护了荀彧,并厚礼相待。两人行兵千里还时常书信往来,可见相处得不错。“孟德?”夏侯惇见曹cao发呆不理,稍微推了推他身体。曹cao隔了一会才回过神,抹了把脸问道:“什么事?”夏侯惇目光指指徐他离去的背影,并把手里的信交给曹cao,“徐他送过来的信,是袁本初写给你的。”“他这时候写信过来干嘛!”曹cao没好气地嘀咕着,打开一看,当即不屑道,“呵,他口口声声说讨伐董贼原来打的竟是这种主意……哼,还想拉我下水。”第17章归去来【十七】归去来关东联军与董卓陆陆续续开始了正面交锋,不过战绩都不尽人意。荀彧打开窗,天空是一种阴郁的灰蒙蒙,浑浊而暗沉。袁绍很久没有来信,偶尔有人捎来一两句话,也是不痛不痒的关照,大概跟战况不如意有关系。他倚在窗台边太久,腿脚有点发麻,于是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不料碰到个东西。低头一看,气笑道:“奉孝没声没响的躺在这里做什么?”郭嘉举双手,一手一封信在他眼前一边摇晃一边得意道:“文若想看吗?”不管多少次,郭嘉总喜欢和荀彧玩这把戏。明明无所事事地在混日子,却还是对天下之事投入着异常热情的关注。荀彧知道那是郭嘉的寂寞,一种因抱负与才智得不到认可与发挥的寂寞,只能日日在无聊地打闹中消遣着生活。这种寂寞他在洛阳的时候曾深刻感受过,没想到慢慢延续到了冀州。“哪边的信?”荀彧伸手想取,不料郭嘉突然缩回了手,嘴里不停嚷嚷着不给你看不给你看,还越滚越远了,也不嫌这地板又冷又硬。“奉孝取了信又不想给我看,是在逗我玩吗?别闹了,快给我……”郭嘉皱着眉哼哼,“文若还说没有和曹cao联系了,那这是什么?”他举起右手转着信,气鼓鼓地盯着荀彧,“打听兖州的情报可是从没落下过。”荀彧意外地看着郭嘉,有些期待道:“兖州来的信?你快点给我滚过来。”郭嘉别过头,又滚了两步远,“文若讲话居然也有如此粗鄙的时候。”荀彧真是被郭嘉整得连脾气都懒得发,沉了声道:“好好的脚你不用来走路,非要躺在地上滚着来,我只是如实陈述而已,有何粗鄙之处。现在我再问一遍,奉孝滚不滚过来?”郭嘉偷偷瞄着荀彧,这人虽然板着脸一副生气的模样,眼睛里却是带着笑意,于是翻着身乖乖地滚了回去,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