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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恢复地比较慢,几天过去了依旧红肿着,而且当时他流了不少血,猫本身就极易贫血,营养不良、伤口失血、生病难受都会造成他们的贫血,如此一来裴淼就无可避免地贫血了,原本粉色湿润的小鼻子变得干燥苍白,rou垫也失去了血色,看起来就像个小可怜。整个皇宫都心疼地不得了,除了每晚扎小人诅咒那帮刺客外,就是想方设法地给他们的国师大人补血,药补、食补统统来一遍,每天都有珍贵的药材成堆地往永宁殿送,什么千年人参、万年何首乌、天山雪莲、极品枸杞子,但凡能想到的他们全都送。裴淼这几天喝药都快喝吐血了。褐色的药汁一到嘴里,裴淼就苦地直吐舌头,眉头都皱起来了,紧紧闭着嘴巴不肯喝第二口,旺财又心疼又为难,苦着脸道:“主子,你就再多喝几口吧,华太医说您身体虚弱,不喝药伤口就好得慢,奴才看着,看着心疼。”旺财说话时几乎带上了哭腔,他是最早被派来伺候裴淼的,看着他从一只软糯的小奶猫变成现在漂亮活泼的小少年,心里对裴淼的喜爱与日俱增,如今看他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腹部狰狞的伤口几乎刺伤他的眼,别提有多心疼了。裴淼见不得身边的人替他伤心,只好憋着气又喝了一大口。华太医开的药果然十年如一日地苦,要不是他的伤口还疼着不能起身,他真想把华太医叫来在他脸上狠狠挠两道。暹罗和贵宾并排蹲在他的床前,两只前爪都搭在床沿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裴淼喝药。因为裴淼遇刺的原因,所有使臣团都被留了下来,当中有人不满,但更多地表示理解。贵宾和暹罗的关系好,几乎每天都会来看望裴淼,之前裴淼一直昏迷着,今天总算是清醒了。暹罗砸吧着嘴盯着裴淼腹部的伤口,那里被剃了毛,光秃秃的,露出粉色的rou,刀口还没愈合,红肿外露,加上被羊肠线缝合着,看上去就像一条巨型的蜈蚣趴在粉色的皮肤上,格外刺目。“淼淼,你现在还痛不痛?”暹罗勾着爪子,想上去摸摸伤口又不敢,只好纠结地吃爪爪。裴淼小小声地“喵~”了一下,有气无力地,显然是很痛。猫是忍痛能力极强的动物,裴淼穿成的布偶猫又是其中的佼佼者,常被人认为他们缺乏痛感,除非痛到无法忍受,否则他们不会表现出自己的痛苦,如今裴淼呼痛,那就是真的痛到不行了。暹罗这次倒没有嘲笑他,反而用舌头舔了舔裴淼的耳朵安抚他,贵宾在旁边吐舌头,等两只猫亲密完了才插嘴问:“小jiejie,你知道刺杀你的是谁吗?”这贵宾一直把裴淼当小jiejie,怎么解释都是“我不听我不听”,时间长了裴淼就任由他去了,如今听到贵宾叫他“小jiejie”,裴淼已经完全淡定了,自动把这三个字屏蔽并替换成了“猫大人”。裴淼认真回想了下遇刺当晚的情形,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别说那些人是谁,他连那些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贵宾继续吐着舌头,二哈兮兮地说:“小jiejie,我在你的房间里闻到鬣狗的味道,那些刺客会不会是北荻的?”“北荻?”裴淼好奇地反问。贵宾点点头,继续二哈兮兮地说:“北荻是北方的一个游牧民族,三十年前被统一后建立了政权,虽然实力不能和你们大虞相比,但是他们民风彪悍,武力强盛,真打起来你们大虞未必是他们的对手,而且北荻人蛮横不讲理,经常抢掠周边的国家,我周边的几个小国都被北荻欺负过,要不是我朝依附了大虞,恐怕也会被他们欺凌。”说到此,贵宾愤愤地嚎叫了两声,恨不得上去咬北荻人两口。暹罗竖着耳朵,惊讶地回头问:“你为什么会认为是北荻,就因为北荻风评不好?”“当然不,”贵宾摇摇头,两只下垂的大耳朵跟着晃动,“北荻的国师是只鬣狗,长得超级丑,性格凶残恶劣,最讨厌比他长得好看的其他国师,小jiejie这么漂亮,肯定会被他嫉妒,就连我都被嫉妒过,那些刺客身上带有鬣狗的味道,十有八九就是北荻派来的。”“!!!”暹罗深深地被北荻国师的不要脸给震惊了,嘴巴张张合合半天后说,“我有一句卧草不知该不该讲。”“讲!”贵宾回答地一本正经。“卧草,卧草,卧草!”暹罗连爆了三句粗口,然后回头看向贵宾,“你们狗界都是这么不要脸的吗,这鬣狗一听就不是什么好狗!”贵宾无辜脸:“小哇,你听我解释,我们狗界不都是这样的,而且鬣狗是猫科的。”“……”暹罗嘴巴张了张,默默捂脸,“麻蛋,鬣狗竟然是猫科的,那他为什么要叫鬣狗而不叫鬣猫,简直是数典忘宗!”贵宾:“……”裴淼:“……”这个问题很高深,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同时,太极殿中,兵部尚书跪在了大殿中央,肃声道:“皇上,臣有本启奏,据我朝探子回报,北荻近来频频动作,集结了大量的人马,似有意向我朝进犯。”话音刚落,朝中便响起了“嗡嗡”声,镇国公上前道:“皇上,北荻一直野心勃勃,新上任的北荻王黑达格更是对我朝虎视眈眈,近来和边境多有冲突,若我朝一再容忍,恐会养虎为患,他们的国师土非原性情凶残,这次兵动恐怕就是他在搞鬼。”大虞和北荻一直是死敌,北荻作为游牧民族,作风强悍,对富饶的大虞多有窥伺,自从大虞建朝以来,和北荻已经交战了百来次,每次都是北荻挑衅,之前因为北荻统一和清内,两国和平了二三十年,没想到现在北荻又有了动作。战争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大虞边境因为这几十年的和平好不容易恢复了繁华,一旦开战,这些年的建设就全白费了,但如果不开战,该怎么制服这些争强好斗的北荻人?庆隆帝一时头疼,目光扫过底下的一班大臣,肃声问:“各位爱卿是何看法,是战还是和?”战还是和,这个问题自然分为了两派,主战的臣子们言辞激烈,群情激昂,主和的臣子们言辞切切,微言大义,总之各有各的道理,谁也不相让,一时之间朝堂上吵成了一团,就差动手打人了。半天后,庆隆帝示意众臣安静下来,看向来旁听的两个皇子:“两位皇儿是何看法?”三皇子闻言率先走了出来,抱拳道:“父皇,儿臣主战,北荻一直对我大虞野心勃勃,近来又频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