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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到通过后视镜看他的男人无声笑了笑。看够了也笑够了的蒋长封说:“我这有套运动服,之前和老同学打球时带的,结果那天没打成,你要换吗?”不等郁礼说话呢,他就把衣服递过去,郁礼接也不是,不接更不是。蒋长封说:“穿吧,你明天要上班,如果生病了可不好。”郁礼把衣服接了,“是郁明空告诉你的吗。”蒋长封笑说:“那工程的大老板是我,你说呢。”这意思不就是他的大老板也是他,郁礼抿着嘴巴没说话,郁闷之极。蒋长封重新启动车子,过了两分钟,才开口:“你尽快换衣服,别着凉感冒。”裤子他是不打算换的,郁礼背过身子,刻意躲在路灯照不到的角落快速把衣服脱掉,套上干净宽松的运动上衣。就这时间,他听到蒋长封说:“不换裤子吗?”郁礼吓了一跳,眉头突突直跳。他盯着前方的后视镜,声音染上几分恼羞,“你、你偷看我!”蒋长封一噎,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好吧,我确实看了一眼,这是我的不对,我跟你道歉。”由于身体上的缺陷,郁礼在这方面可以说比女人在其他人面前换衣服还要敏感。他越想就越气恼,气蒋长封,也气自己,想把手上的湿衣服扔到这人头上。蒋长封看到他气咻咻的样子,好像是真的生气了。小朋友原来这么不禁逗的。蒋长封没办法,只好重新认错,问他:“你住在哪里。”郁礼没什么好气的把地方说了,说完还是不理人。蒋长封暗笑,觉得小朋友到跟个小姑娘似的,看一眼就闹别扭了。虽然有点好笑,然而在老男人眼中,这样子的郁礼,更可爱了。可爱的人有足够的特权闹别扭。作者有话要说: 可爱的人有足够的特权闹别扭,这是专属于小礼的特权^_^☆、午夜红裙(捉虫)短时间内不停地遇到一个人是种缘分,就目前而言,蒋长封对他和小朋友的缘分感到相当满意。雨势渐渐变小,车子开到郁礼所住的公寓楼下停好。透过后视镜看到人推门出去,蒋长封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慢条斯理说:“不请我上去喝一杯茶吗?”抱着衣服下车的郁礼脚步一顿,他站在车门外,犹豫了。蒋长封好心把他送回来,还给他干净的衣服穿,如果他不有所表示,于情于理都不太妥当。想着,却又苦恼,他今天才搬家,哪里有茶请人喝呀。郁礼走到车窗前,欲言又止。蒋长封笑出声,说:“逗你玩的,这么晚了我怎么好意思上去麻烦你,快回去洗个热水澡休息,有没有冲剂,有的话就泡一杯喝。”“……谢谢,你的衣服我过两天洗好还你。”郁礼说完,别扭转身上楼,不知道车里的人一直看他。蒋长封没马上离开,等到公寓楼上某一间房的灯亮了,他盯着亮起来的阳台好一阵子,才驱车走了。郁礼洗完热水澡,将他刚才穿过的那件运动服拿去手洗,衣服毕竟不是自己的,他和蒋长封没有其他关系,平白无故留下一个人的衣服,怎么想都不正常,所以洗干净再还回去是必要的。晾晒好衣服,他拿起手机打开微信找郁明空要了蒋长封的微信号,他很少用微信联系别人,之所以不要蒋长封的手机号码是为了避免与他和有过多的接触,虽然这人帮过自己,却也是郁明空的朋友,但凡和郁家关系过近的人,郁礼有种说不出的抵触。消息发了一会儿,蒋长封那边很快通过好友添加验证,郁礼点开他的对话框,编辑一串字发过去。“我是郁礼,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衣服我已经洗好,改天给你送过去,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消息发完对面并没有即刻回复,郁礼放下手机开始整理皮箱里的衣服,他有些心不在焉,无意识地往手机瞄去。过了一会儿,手机才响起微信的提示音,他划开屏幕,蒋长封直接回了一条语音消息过来。二十七秒的语音,郁礼莫名紧张起来。点开语音消息,男人低沉浑厚的嗓音响在耳边,他忍不住挠耳朵,觉得耳根子仿佛通了电,突然痒得紧,酥酥麻麻的。蒋长封回了一句十分客套的话,又像是故意把话说得很慢。郁礼想不出他还能回什么,于是定好闹钟,睡前重新点开一遍那条语音消息,才熄灯入睡。=翌日,郁礼去上班,工作的第一天,他在办公室里被‘老同事’刁难了。他们这群下属的办公室和负责人的办公室是隔开的,因此办公室里的职员要捉弄或者孤立起一个人不需要顾忌什么。这里的职员几乎全是女性,为数不多的几位男同事又经常被派到外面跑腿,阴盛阳衰的地方来了一个颜值不错的男同事,办公室可算是炸开了锅。仅仅一个上午的时间,郁礼就被好几个女同事以各种理由捏过脸颊蹭过腰摸过屁股,他没有和过多女性相处的经验,交际方面近乎空白。突如其来的“热情”让他招架不住,郁礼闷不吭声涨红着脸找机会躲进卫生间,身上都是女同事身上沾染过来的香水味,熏得他头晕脑胀,胸闷眼花。身体的缺陷让他不仅惧怕和男性走得太近,女性也一样,毕竟自己这不男不女的怪物万一让其他人察觉出可怎么办?阴暗的念头一旦跑出来就止不住了,郁礼在卫生间里躲了十几分钟,直到有同事过来找他,才勉强将负面的情绪牵回。他捧起冷水往面上拍打,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里闪烁出挣扎。“我不是怪物。”……连续上了三天班,郁礼从被女同事捉弄的对象变为孤立的对象。一个男人,除非他是个高富帅,否则大家热脸贴着冷屁股,时间一久,得不到预想的回应,就会觉得他这个人装正经,假清高,要么就是阳/痿男。因此今天起办公室外出跑腿的名额多加了他一个,平日这地方只要交待下来的工作按时完成,上头的人是不会过这边看的,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办公室里的职员有不少也是关系户,不能惹,也惹不起。盛夏七月天,郁礼顶着日头从外面提了一大袋奶茶回来,步行到办公室门外,里面的对话就飘进了他的耳朵。“他该不会是个卖屁股的吧。”“我觉得像,你看他被撩了几天都没反应,我看啊,这八成不是阳痿就是基佬。”“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他像呢,你们想想有哪个男的像他一样白得跟抹了奶油似的,那些店里的少爷不都要化妆么,我哥以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