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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纠和齐侯出来之后,首先看到的是卢扬窗和卢戢黎。因为之前吴纠“暗害”卢扬窗的事情,卢戢黎中了药,果然和卢扬窗是做了的,但是实际情况和吴纠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卢戢黎那天听到卢扬窗醉酒之后的豪迈告白,其实心中已经隐约有了一些答案,起初他只是觉得卢扬窗越长越像宗妹,不过他心中对宗妹只有怨恨,已经完全没有了怜爱之情,要不然当时宗妹难产的时候,他也不会保孩子,不保宗妹了。卢戢黎是个狠心的人,他的怜爱早就变成了记恨,因此卢扬窗越是像他母亲,卢戢黎心中反而更是怨恨,并没有透过卢扬窗,去看那个已经逝去的人。在卢扬窗那天表白之后,卢戢黎才突然明白,自己竟然抱着这样的心思。卢戢黎虽然是明白了,但是心中仍然十分别扭,毕竟他是个十分正统的人,而且有些古板,似乎有点接受不了他们的关系。卢戢黎和卢扬窗没有半点血缘,卢戢黎早就知道,打一开始就知道,但是卢扬窗总是喊他爹,也不知道是不是顺口,还是叫习惯了,也改不了口,反正一见面就特别兴奋的,像是一只叽叽喳喳的小鸟,绕来绕去的喊“爹爹爹”,卢戢黎本就正统,再听到这些,总觉得实在别扭,因此两个人的关系也就一直拖着。虽然拖着,不代表卢戢黎没有感觉,他本就憋得难受了,只是心中负罪感太大,卢扬窗第一次很痛苦,哭的十分凄惨,再加上卢扬窗总是绕着他叫爹,卢戢黎只好憋着。棠巫配的药实在太给力了,卢戢黎又本就憋着,喝了那药茶之后,简直是一发不可收拾,可害惨了卢扬窗,若不是第二天赶路,卢扬窗几乎爬不起来。饶是这样,今日卢扬窗还有些酸疼,见到吴纠感觉脸皮发红。吴纠可不知道卢扬窗心中的小道道儿,还以为扬窗已经把他爹拿下了,吴纠笑的十分和蔼可亲,目光还在卢戢黎的臀部上兜了一圈。齐侯跟着吴纠出来,看见吴纠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卢戢黎的臀部,顿时吃醋的拉了一把吴纠,将他的注意力也拉过来,低声说:“二哥二哥,你看孤啊。”吴纠狐疑的说:“看什么?”齐侯说:“不管看什么,反正不能看旁人。”吴纠一听,顿时就笑了出来,上下打量了一下齐侯,笑眯眯的说:“乖,晚点儿寡人疼你。”齐侯一点儿也不感觉羞耻,立刻兴奋的说:“二哥,说定了啊。”吴纠笑的丹凤眼都弯了,心想当然说定了,棠巫的药马上就要配好了,到时候自己就能把齐侯搓扁了揉圆了。吴纠一想到齐侯那俊美无俦的脸,还有那高大魁梧的身材,满身的肌rou,高强的武艺,顿时嗓子有些发紧,作为一个国君的征服欲,都要从心坎里冒出来了。齐侯看见吴纠盯着自己笑眯眯的,不知为何,突然后背有些发麻,狐疑的说:“二哥?”吴纠这才从美梦中回神,笑着说:“走罢。”众人往前走,很快遇到了酆舒和赵嘉,那两个人谁也不看谁,仿佛当对方是空气,也跟进了队伍中,很快便到了行辕的广场,那地方已经灯火通明,一片热闹。秦伯还没到,但是大庶长已经到了,连忙迎上前去,笑着说:“恭迎楚王,恭迎齐公,恭迎各位楚国的使臣大人,请请!”吴纠笑着说:“大庶长何必如此客气,大庶长乃是长辈,真是折煞寡人这些小辈了。”大庶长连忙说:“不不不,先有尊卑,才有长幼之序,还是尊卑在前,长幼在后。”吴纠听着大庶长这卑微谦恭的话,挑了挑眉,笑着说:“那寡人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大庶长,请。”众人坐进席位之中,很快,秦伯就姗姗来迟了,还有公子白,公子白跟在秦伯后面,看起来十分本分,还是一身白色的衣袍,宽袖挡住了他的双手,看起来衣冠楚楚,俊美非凡。不得不说,公子白是个长相俊美的人,那容颜虽然没有办法和齐侯相提并论,不过也算是差强人意,而且身材高大,气质非凡,看起来十分有公子风范。吴刀腰夸宝刀,护卫在一边,仍然是那一脸木偶一般的模样,一句话不说,甚至连眼睛都不眨,呼吸也很轻,就好像一个死人,一潭死水。秦伯走过来,笑着说:“楚王和齐公能给面子,孤甚感欣喜,来来来,孤敬二位一杯,请二位千万不要嫌弃!”吴纠和齐侯举起酒杯来,笑着回敬秦伯,三个人先是推杯把盏了一会儿,并不着急说正事儿。因为秦国如今是楚国的盟友,因此大家也是相谈甚欢,酒喝了,rou吃了,眼看气氛不错。吴纠看了一眼陪坐的酆舒,酆舒立刻会意,笑眯眯的站起来,拱手抱拳说:“各位国君,各位卿大夫们,如今我楚国与贵秦国相聚一堂,乃是为了剿灭庸国的大事,蛮夷之首已经覆灭,想必会对四方蛮夷起到很大的震慑之力,实乃可喜可贺。”酆舒这开场白听着挺让人舒心,毕竟是夸奖的话。酆舒随即笑了笑,又说:“竟然庸国已经不复存在,那么不如借着这良辰美酒,咱们商讨一下,庸国该怎么划分?”秦伯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酆舒,果然是伶牙俐齿,怪不得是潞子国昔日权倾朝野的权臣,面容么,可以说是精致妖娆,带着一股异族的魅惑力,的确有几分姿色。然而就是这样的jian臣,蛊惑了他的弟弟。秦伯冷笑一声,借着酒气,一脸糊涂的说:“这位,孤若是没记错,不是潞子国的那个……那个jian臣么?今日我秦国与楚国摆宴,怎么有潞子国的狄人?!来人,给孤抓住他!”酆舒吓了一跳,众人也吓了一跳,周围立刻发出“嗤——!”的拔剑声,赵嘉就坐在身边,下意识把手压在佩剑上,刚要拔出来,酆舒连忙制止他,随即咳嗽了一声,干笑说:“秦公,您开顽笑了,酆舒昔日的确有眼无珠,效力于潞子国,不过如今酆舒已经弃暗投明,乃是楚王麾下的咸尹。”秦伯哈哈一笑,说:“狗改不了吃屎,狄人终归是狄人,怎么可能会真心归顺?”赵嘉脸色不好,知道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了酆舒,脸上青筋直蹦,吴纠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酆舒是楚国的咸尹,上大夫,秦伯这么说,岂不是也给楚国难看?酆舒则是笑眯眯的,也不生气,说:“酆舒听说,昔日齐公在做国君之前,曾被管夷吾射中带扣,险些丧命,然而齐公在继位之后,却重用管夷吾,并没有计较那一箭之仇,反而让管夷吾统领国家大事,如今管大夫在齐国,已经官居国相,为齐国造福良多,齐公与我王都有如此气魄和度量,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