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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打开房门,葛乔先进去,他忽然想到上次来的时候钟名粲这间单身公寓里头好像要什么没什么,正准备提议要去趟超市买点必需品回来,低头便看到了玄关处并排放着两双崭新的拖鞋,款式一模一样,左边那双比右边那双稍微小了一点。这只是一个极小的细节,其实如果葛乔不说,大概谁也不会注意到。但正是因为那两双并排摆放的崭新拖鞋,在那之后,葛乔每每想到这段关系和这个人,心里便会觉得无比踏实。钟名粲真的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他会主动表白,却从不冒进,任何时候都知道守护分寸,就算对方已经答应了他的求爱,他还是为心爱之人布置了一场如此柔软的确认仪式,代替了葛乔说不出口的同居邀请。葛乔蹬掉了皮鞋,唰的一下踩到了左边那双拖鞋里,跺跺脚,顶着鼻音说,“不错,很合适。”钟名粲换上另一双拖鞋,边笑边说:“不会再像上回那么尴尬了,家里所有东西都准备了双份,足够咱们两个人用。”葛乔转着超过负荷略卡顿的大脑,思索钟名粲的这句话。上回?上回过来的时候这人就对自己有非分之想了?“哎,我问你,”葛乔心生好奇,不解决掉会睡不着觉。他跟在钟名粲屁股后面,转到厨房看他把菜放进冰箱,烧起一壶水,“你从什么时候……那个……”话都到了嘴边,还是酝酿不出来,“就是那个盯上我的……”一句好端端的甜蜜问话生生被他拗变了味。钟名粲在水池前哗啦啦地接水,关上水龙头,回望葛乔一眼,笑着回答:“从见到你的第一眼?”答得模糊,葛乔不信:“欸,别啊,你别不好意思说嘛,具体点,到底什么时候啊?我就是挺好奇的,我这人不翻旧账,你说就行……”钟名粲心里也差不多猜到了他会是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反应,不算意外,按下烧水壶的开关,“第一次见你,七楼走廊,撞了你一下,我跟你说‘对不起’,你跟我说‘谢谢’,然后我告诉你我的名字,你也告诉我你的名字,”他顿了一下,回身面对葛乔,耸耸肩,颇为无奈,“但你没有记住我的名字,甚至都没有记住我这个人。”葛乔哑然,他得意忘了形,一不小心,结果一个问题把自己搭了进去。钟名粲开始翻起旧账来。“葛总贵人多忘事,我那时候可是跟你自报家门了三回,好不容易才让你记住的,”他抬起手捏捏葛乔的下巴,“还记得吗?尴不尴尬?”葛乔说不出话,被捏着下巴,只好一个劲地呵呵傻笑。“你去沙发上躺着,”钟名粲也无意过多纠缠往事,松开手,扣着他的肩膀转过身去,推着他往客厅走,“先量体温,然后再看是吃退烧药还是感冒药。”葛乔听话地缩进沙发里,怀里抱着钟名粲从卧室里拿过来的被子,往腋下送去一根体温计,老老实实躺下了。他的眼里覆着一层水光,鼻子和眼角都红红的,歪着脑袋盯视钟名粲,看起来倒是有些楚楚可怜。钟名粲正在一旁认真地钻研着药盒上的说明书,全神贯注,微蹙着眉,嘴里喃喃念着。葛乔盯着他的眉眼看了好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抿嘴笑了一下。他从被子里抽出手,悄悄拉住钟名粲的衣角,晃了三晃。葛乔的声音很轻,不知道是说给谁听:“那我们小名粲可真幸运,成功上位。爱忘事的葛总都说了,他非常爱他的小名粲呢……”第五十章这可能是一个将近一米八的大男人能说得出口的最大程度的软话了。钟名粲低头看看自己被攒作一团的衣角,再抬眼看看葛乔,他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看上去随时都能睡过去。钟名粲“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他把药盒放到茶几上,蹲下身还想继续和葛乔探讨一下他应该如何证明最后半句话说得真心实意。葛乔的细软刘海顺帖的垂向一侧,大胆迎着钟名粲的目光,唇上湿漉漉的泛着红,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尊敬病人,但确实是格外好看。钟名粲一怔,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葛乔缓缓眨了两下眼睛,似乎是在与不合时宜的倦意做着抵抗。多方纠缠疲惫之余,那些只敢在心里悄然溜过的念头也偷偷膨胀起来,话到了嘴边时已经来不及过脑子了,他忽然没头没尾地嘟囔一句:“我在发烧,嘴里也很热啊,口起来你肯定很舒服的……”钟名粲蹲在他的身边,一瞬间只怀疑自己得了幻听症。脑筋没有跟上嘴巴的节奏,还来不及觉出羞耻,刚抛下这句震悚的睡前晚安词,葛乔就陷入了睡眠。钟名粲听着葛乔绵长的呼吸,因为鼻子尚不通气,还听得到细微的呼噜声,呆了一会儿,品出来那只是一句没过脑的痴话傻话后,他哑然失笑,转身看看茶几上堆着的几盒药,又有些为难,内心斗争半天,最后他还是没有舍得把葛乔叫醒。他轻轻取出葛乔腋下夹着的体温计,三十七度八,似乎不需要吃退烧药了,他站起身,连人带被的抱进了卧室。两人共枕同眠的第一个晚上,钟名粲随着葛乔的呼吸起伏默数了一千三百三十下,才终于有了困意。夜里太过安静,呼吸交错都显得单薄无趣。也不知道对这两个人来说,谁更觉可惜一点。葛乔临近正午的时候才醒过来,他动动胳膊,才发现自己现在被缚得如同一只蚕蛹。一晚上捂在密实的被窝里,汗也发出来了,烧也退了,他清了清嗓子,不再钝痛,只是还有些沙痒,除了身上黏糊糊的有点不太舒服,倒也没什么大事了。他挣扎着出了茧壳,探手摸了摸床板。这张床并不算大,但也足够两个人并排躺下,钟名粲不知去向,他停下四处摸索的手,忽然腾地翻了个身,故意在床垫上弹了弹,心情也跟着有些雀跃。窗帘敞开着,然而却并没有阳光透进来,窗上蒙着雾,结了一层粗糙的白霜,什么也看不清,但能知道外头是个阴沉天,窗外灰茫茫一片。室内外温度有颇大差距,屋内空气清寒。葛乔呆愣愣地盯着那片灰色出神。“醒了?”不知何时,钟名粲已经静悄悄爬上了床的另一边,“